宸兮谣 连载

宸兮谣

分类:灵异悬疑 作者:七念葵 字数:3万字 标签:宸兮谣,七念葵 更新:2024-03-21 13:53:34

听闻魔界有一花种名唤圣琼千年一开“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千年轮回物是人非唯情不死这一世她是定北侯独女白楚兮,本想逍遥自在的过完一生,可却因幼年母亲失踪而陷入漫长的旋涡,与年少时惊鸿一瞥的南宫少主南宫 ...

那是一片煞红的花海,那种艳红像是用人的鲜血染成的。她倒在花海中央一条蜿蜒的小河里,逐渐下沉,河水浸没了她的身体,她闭上双眼,逐渐失去意识。

这个地方曾经不见一点亮色,暗无天日,唯一的花种还这般固执的千年一开,一落千年。

几乎没有人见过此处花开,换句话说见过花开的人都死了。

她要喘不过气来了,这河水像是禁锢她的藤蔓,使她四肢无力,站不起身,这种绝望之境,让她没有一点喘息的空隙,她觉得她要死了。

也不知是幻觉还是其他,她突然感觉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纵使是万劫不复,不得轮回,我也一定会救你的。”

三月入尾,清风徐徐,百树嫩芽初绽,冬梅如美人落泪般融了雪水。宁朝京都箐州一派灯火长乐好景。

车水马龙,人流熙熙攘攘,似都是为寻这“常乐楼”里的说书大家王老板来一饱耳福。常乐楼内目光所及之处皆站满了人,只留下台心一点,摆着张檀木桌,后面挂着幅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字画,坐着个粗眉小眼,手盘桃核的“说书人”。

只见他神情认真,眉眼间都是戏,有模有样的在那谈论神话传说:“相传这千年前,人界有一大难,可谓是山火滔天,水浪成山,此乃天灾非人祸也。家家户户流连失所无家可归,被饿死的,烧死的,淹死的数不胜数。”说到这,他突然顿了顿,低下头来叹了口气。

听众们急了,挤在最前面的男子大声叫唤到:“您别停啊,后来怎么样?”

说书人眼珠一转,又笑道:“世分三界,人界百姓心向天神,为天子臣民。此情此景受天界众神众仙怜悯,一神女下界平复灾祸,使人界再获新生,百姓重得安宁。”

“是哪位神女?”

“可有纪念她的庙宇,我要去拜拜。”

“真想一睹神女芳容。”

问题哄乱而上,说书人摇了摇头,直言道:“此乃天机,你我凡人怎有此幸知?”

众人正值扫兴之际,后排围着的一些官家小姐,才有空插一句问道:“莫谈这些过往了,如今箐州城的百姓皆知南宫少主南宫亦宸即将迎娶北境的北宁郡主,这北宁郡主是何许人也?怎就突然有了这婚约?”

厢楼上一位身着素雅青羽白衣的女子,面上带着薄纱,悠然地喝着茶。

“南宫少主,玉树临风,文武双全,不过自幼便清心寡欲,志不在仕途。这南宫王爷虽然还有个次子南宫昱清,可终究还是不如少主的才华,而且少主已然到了谈婚论嫁继承王位的年纪。南宫王府这才同北境的定北侯府商议结亲。这北宁郡主,生于北境,长于北境,固然是直率洒脱之人,至于为何答应了这门婚事,兴许也是看中了我们少主的美名俊貌吧。”

听完,白衣女子放下手中的茶,茶水四溅,再附上一锭银子,便扬长而去。嘴里轻蔑道:

“这江南之人就是有趣。”

箐州城东南角,有一处偌大的竹院。向南傍着箐平河,往北倚着月青山,名唤“沁园”,是宁朝唯一的道家学府。

逐渐入春,常有山雀啼鸣,摇曳悠扬悦耳之声。

园内有一湖心亭,师者蒋正与弟子南宫亦宸正在手谈棋局。

蒋正执黑棋,稳占上风,浅抿一口清茶微笑道:“徒儿近日似有心事,往日与为师下棋都不曾如此劣势。”

少年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白子,终了棋局:“让师傅见笑了,徒儿确实有烦心之事。”

“是你与那北宁郡主的婚事?”

亦宸点了点头说道:“徒儿从未有嫁娶之意,也从未觉得婚姻大事仅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万事万物皆有根源,无情何来姻缘。”

“如若此缘分是天定,你必定要与那北宁郡主有一段故事呢?”

他沉默不语,似是一种无声的抗拒。

侍从小五快步从园外小跑之湖心亭内,喘着气说:“少主,夫人有急事找您,您快快随我回府罢!”

亦宸微微皱眉,已然对夫人所为之事心知肚明,拜别师傅之后前往南宫王府。

出了沁园,便是皇宫之外的安庆街。不远处那位蒙面的白衣女子与市痞起了冲突,亦宸本无心插手这种琐事,但是却定睛看见此女背后的剑上竟挂有金羽令。

“你若是同这位姑娘道歉了,我也就留你一条小命,可如今你却说要同我比试射箭,真有意思,我同你比。”虽然是蒙着面纱,也能想象到女子此刻脸上的轻讽。

只见她娴熟的拿弓,拉弓引箭,双目直钉靶心,毫不犹豫地放箭,甚至别人还没有看清她射箭的动作,那弓箭如铅锤落地般快速的直插红心。随即她便将弓一甩,朝男子浅笑道:“请吧。”

“多谢女侠,女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莫齿难忘。”受男子欺负的姑娘,对着白衣女子连声道谢。

南宫亦宸看着这人射箭的模样姿态,总有似曾相识之感。

“你这是哪来的丫头片子,找死。”男子胀红了脸,拿起弓箭就向白衣女子戳去。

亦宸立即护在她面前,反手打去了男子手上的弓箭,并将其制服。

这男子一看他腰间是南宫王府独有的玉佩,连忙落荒而逃。

一见是名门权贵,看热闹的人群悉数散去。

“谢了。”白衣女子说完便想走罢,却被亦宸从背后用手臂锁至其脖颈,说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何偷窃金羽令?”并揭去了她的面纱。

面纱之下,是一张明媚如玉珠的脸,她蹙着眉,只觉莫名其妙,往他手臂上就是一咬,亦宸本就未想对女子大打出手,所以便放开女子。

“偷?笑话,我白楚兮想要的东西还需要偷?”她直瞪着他,本清秀明丽的眉眼间增添了许多分厌恶,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南宫亦宸直站在原地,并未追上去,手里攥着面纱。

一旁的小五惊讶到:“白楚兮?北.....北宁郡主?可是府里派去接郡主的马车,此刻并未到箐州啊。”

楚兮略带气愤的进入皇宫,抬眼四望,无不是豪奢繁华,金碧辉煌。红墙黄瓦,雕栏玉砌,她又回到了这个她曾经最厌恶的地方。

祤宁殿为当今太子白祤居所,未得传召,不得进入,除有太子亲赐的金羽令者,可直接面见太子。

殿前侍卫轻叩内殿的门,说道:“太子殿下,殿前有位手持金羽令自称为北宁郡主的女子求见。”

白祤听到这个名字,嘴角微扬,放下手中的奏折,言道:“快请她进来。”

白楚兮缓步进入内殿,走过金墙上的金龙玉凤,看见白祤坐在龙桌前,身着黄袍,满怀笑颜地看着她,可是仍然看得出他眼间的疲倦。

楚兮拜礼道:“白楚兮拜见太子殿下。”

“快请起,坐吧,楚兮。你我二人何来如此多的礼数。”白祤见她如此恭敬的行礼,反而笑出了声。

楚兮也笑了,入座后说道:“如今三皇兄贵为太子,与我的身份天差地别,楚兮当然不能如儿时一般无理咯。”

白祤看着她笑如春花般烂漫,嘴角间陷着一对浅浅的梨涡。兄妹间瞬间失了多年未见的隔阂,仿佛回到了七年前。

那年北境战乱形势严峻,定北侯与其夫人将年幼的白楚兮送至皇宫托欣妃抚养。可是楚兮却厌恶皇宫中的生活,寻衅滋事的她便制,阿谀奉承的她便赶。唯一一个与她交心的奴婢,也因身份低贱,做事不利,被宫里的娘娘派人暗中了结。

自那之后,楚兮便更坚定了自己要逃离的决心,她宁可回到北境同爹娘共同面敌,也不愿留在皇宫。

“你如此不守规矩不过是想让父皇下旨把你遣送回去罢了。”

“是又如何?你又是谁派来的说客。”

“我是三皇子白祤。”他慢步而来,同楚兮一道坐在小池旁的凉亭中给池中锦鲤喂食。

楚兮头也不抬,根本不在意眼前人:“我以为只有三宫六院的婆婆会来劝我,没想到还惊动了祤殿下,真是我的荣幸呢。”

“你的性格确实不应该待于宫中,听说,北境有旷野山脉,风景秀美,我也时常想去亲睹一番。”

楚兮逐渐减轻了对他的敌意,抬头仔细看了看这位比自己略年长的哥哥。

他生得一副温柔的眉眼,眉心间有一颗痣,又不失皇室之子独有的尊傲。

“北境与江南各有其美。可是我实在是不喜这宫中的生活,看似礼教庄严的背后竟是不堪入目的手段。”白楚兮回想起那个婢女惨死于花园中景象,皱眉深鄙。

“你若真的想走,我可以帮你。”

白祤利用自己皇子之职,托人将白楚兮送出宫中,可在中途不幸遇到歹人劫车,楚兮差点落入虎口,幸亏宫中及时发现,派人寻找后才得以解救。

白祤因为此事被罚了杖责和禁闭,楚兮日日探望。

“为何要帮我?”

“你本就不属于这里,你这样的性格像极了我一位已故的妹妹。”

“嵐华公主?”——白祤唯一的亲妹妹,病逝于两年前,年仅九岁。

白祤轻点头,眼前泛起阵阵惆怅。

“谢谢你,皇兄。”

七年后再回忆起这些,两人相视而笑,春去秋来七载,音容相貌既有变化,唯一不变的是那份真挚的兄妹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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