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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莉拿了咖啡壶来给他添加咖啡,“不要紧,你现在这个年纪,这一顿吃下去,两个小时就消化掉了。你不是跳弗拉明戈舞的吗?几个蹦跳一做,又可以吃一张薄饼。”

  常山扶着胃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不是跳舞的。”雪莉睁圆了眼睛“哦”一声,常山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个卡车司机。”

  “我相信。”雪莉捏捏他的上臂,说。

  常山站起来,说:“我吃得太饱了,要出去走走,等殡仪馆开门还要两个小时呢。”

  雪莉收起笑容,“去吧,沿着这条路一直向下,就是海边,去海边走走,早晨的海风是帮助消化的。”

  “谢谢你的早餐。”常山说。

  “我会记在你的账上的,不用谢我。”

  常山在雪莉面颊上亲了一下,说:“谢谢你。有你们这么好的人在苏瑞身边,她一定过得很愉快。我代她谢谢你们。”

  雪莉在他背上推一把,说:“走吧,好好玩。詹姆斯顿的风景还是很值得一看的。”

  常山收拾起他的嬉皮笑脸,走出牙买加客栈,沿着雪莉指点的路往海边走。早晨的风很清凉,他的短袖T恤在这个早晨显得太单薄了,露在外面的手臂起了小疹子,一粒粒站着,在海风叫着寒冷和孤独。

  他们所有人对他的好,都是看在苏瑞的面上,不然,他要是真的是一个陌生人,来到这里旅游,得到的服务,将只是和他付出的小费数目均等。他为苏瑞感到庆幸,在身后还有这么多人善待她的后人,可见她做人的成功处。她和维方德先生一样,因本身的善良,在身死之后,遗泽仍然惠及到他身上。

  走不多远,便到了海边。清晨的海边没有几个游人,只有晨练的人带着一只狗在沙滩上踩着雪白的浪花跑步,那个人穿着灰色的连帽运动衫,只到膝盖的运动裤,狗在他身前身后欢快地跳跃。常山也想跑起来,但他的一身衣服束缚着他,让他摆动不起手臂提高不了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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