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个心理师揽到一大活儿,周游世界有望了……(1 / 2)

在我为还没做到财务自由而遗憾,焦虑着如何弄到一大笔钱去实现我那周游世界、浪迹天涯的心愿时,我看到自媒体来了个消息提醒:是文章被推送到首页了?是有好心人给我打赏了?是有编辑找我约稿了?……

都不是。我一看,有人写了一则挺奇怪的留言。

看头像,这应该是一个姑娘。她在留言里说,她看了一些我写的关于两性关系的文章,对我有着还不错的印象,因此想找我聊聊有关“男人偷情”的问题,并嘱咐我准备一下。

另外,她还有几点声明,我不妨在这转述一下。

首先,她声明她不是在找我做心理咨询,而只是有一些问题想不太明白,需要跟我探讨。言外之意是,我们没必要在心理工作室碰面。她提议找一间环境雅致点的咖啡厅聊天。

再来,她希望我做的是,我能带着我的热情、耐心和专业知识过去。她说她愿意为我的时间、陪伴和知识买单,甚至连我喝咖啡的费用也都由她来支付,还特意提醒——管饱。

还有,她强烈建议我去之前能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是个颜控,我若邋里邋遢地过去,就没法愉快地玩耍了。

最后,她希望我能尽快回复,她好早些安排碰面的时间、地点。看来,跟我一样,是急性子。

讲真,看到这则留言,我激动得快不行了。让我激动的是我终于来活了,看似还是个大活儿。

稍稍平复一下心情,我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焦虑,想着这会不会有违心理师的职业道德呢?我拿捏不准。我是这样考虑的:这万一不合职业道德,那若干年后业内同道公投选我做中国心理学会、中国心理卫生协会之类组织的总舵主什么的,在那节骨眼上谁把这事儿抖落出来,可不就太尴尬了!

担心归担心,可架不住我自我说服。要知道,在我眼里,来访者就是客人,客人就是上帝;你想呀,上帝有求于我,我岂能不应?

所以我当即给她回了信,一来一往,就约定了。

我们约在了东城区,藏身于鲜有人至的胡同里。

看着时间,我早到了半个多小时,估摸她还没到,我便在这院落里张望着,试着找寻张爱玲文字中的静美时光。但没过多一会儿,斜对面的角落里有个姑娘在一个劲儿地冲我招手。看来,她就是我今天的主顾了。

她看着还算顺眼,因为皮肤确实不错,白白净净的。跟这样的姑娘在一起,愉快地玩耍,完全没有问题的。不过呢,若换一个场景——比如相亲——我估计喝完咖啡就散了、不会有下文,因为我同样是个颜控呐。

我落座后,点完咖啡,她就直奔主题了。她跟我讲,她最近心情不好,购物、健身、旅行一点儿心思也没有,就是感觉浑身哪儿都不自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找到我,是因为在她刷朋友圈的时候,偶然看到有人分享我的文章,她瞬间就被吸引住了。通篇读下来,她觉着那分明是在写她自己。当天晚上,她胡乱地吃了几口饭,就早早躺床上去了。熄了灯,独自在暗夜里舔舐自己的伤口。伤口越舔越大、越舔越疼,她忍不住又翻出白天读过的那篇文章……

读着读着,她就开始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呢?看署名‘吴益军子’,这又究竟是谁呢?”为此,她关注了我的自媒体,读了好多我写的故事,于是就有了后来留言、见面、聊天的故事。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多了。很显然,她不是来砸我场子的,而是对我认可、有求于我,只是我还不知她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反正咖啡不要钱,我一口干了咖啡,等她开口。

照她的说法,是她好朋友的老公在外面偷情,这让她的朋友伤透了心。她想帮朋友做点什么,又不知从哪里做起,充满了无力感。

听到这儿我就纳闷了,她好朋友的老公偷情,她犯得着寻死觅活嘛?不合常理呀。难不成偷情对象是她?这是有可能的,说不定。

尽管我一肚子的疑问,但我还是有职业素养的。我努力扮演好聆听者的角色,用“点头”来回应她,鼓励她继续往下说,我在听。

不过她并不配合,而是一个劲儿地问我她该怎么办。太搞笑了,我哪里知道她该怎么办?“既然你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你的朋友,那在这你不妨先放下要帮助她的执念,谈谈你如何看待男人偷情的问题。”她应该是对我的回应有些意外吧,若有所思地端起了咖啡杯,刚刚凑到嘴边就停住了,说:“你不是‘情感专家’嘛,我特别想听听你的看法,专业上有没有什么说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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