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来时路3(2 / 2)

阿成,阿德啊,我们再走两里路就到大姐家了。阿爷因要照应小儿比两兄弟更赶脚些,走的前面些,他在前面呼喊着兄弟。

栀子和兄弟以及小叔们,兜里藏着炒米,是一路跑着准备去罗雀用的,边跑边躲,一只雀也未见到,雀儿也歇年了吧,毕竟大年初二天有些冷围窝不动。除了雀,运气好的话雪地里野兔也会跑出来。

寒天有寒天的乐趣,地里怎么跑都不用怕,一切干干净净,无杂无碍,自由的很。溪滩里的溪水永远不结冰,还是哗啦啦的流淌着,过渡船也撑行的,把栀子村的过渡人渡过河对岸的埠头,也是为了村里人过年走亲。当然,年初正月的船钱是不涨的,大不了给船家带个鸡腿带壶米酒,船家也很客气,乡里乡亲不商脍,恳实的很。栀子记得阿爷曾说过,天再暖和些,桑树沙地是不敢走的,会有蛇在。

阿爷房和四爷阿成房平日里走的近些,毕竟他俩从事教育线,斯文些,公假会一致些,兄弟出行次数稍多些。他俩遇到过桑地竹园地里的蛇,有一次还是竹叶青,毛竹相似度极高,幸好边上有个当地爷在,所以吧,对于天暖了再走此路,阿爷俩一直心存小心,每每翼翼提及都说天热了就不能走了。

小爷阿德年轻时走的是公安线,后来走了商贸线,南下深圳,掌管县内外贸,全身透出一股商气会比较繁忙些。兄弟同根生,血亲情意,你来我往,随心的很。兄弟几个毫不客套,真真切切的来往走动,有心事就凑到一堆去叽里咕噜的,聊完了,心事也没了。最难得的是各房内的阿奶奶们,不多言的,读书媳妇就是不一样,修养气质样样不输阿爷们,好夫配好妇,太公太婆对各房的评价。除了栀子阿爷,不中意指婚后借参军之名离家了,带着一腔的赤胆,走向了革命学习之路,落川长居,中年才归居。

嫲嫲摘完葱,牵着栀子的手说,栀子,嫲嫲教你做汤圆不?栀子心里想回应嫲说:嫲嫲,你说怪不怪,每次汤圆啊粽子啊,我都不会,是不是我的娘手拙笨,教不会我啊。嫲嫲一听压低嗓门说:栀子天生就是动嘴的命,不用动手,以后就管吃就好了。嫲嫲去揉汤圆粉去了哈。

女儿家还是去学点吧。栀子端个凳子跟随上嫲嫲去了。后走了五步转念一想:不喜欢做这些,不喜欢就不学呗。放下凳子,转屁股走人。找玩伴去了。那一堆子哥弟叔侄,栀子家族里辈份太多,虽年龄不相上下,玩时是不管这些繁缛的,你打我闹,走走敲敲。昕昕小叔,上窜下跳,最不安耽,是一只脱笼的野兔子,跑的最快,纯纯的一个到地熟,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这户跑那户,水缸里放鞭炮,鸡鸭群里抛雪球,狗犬舍里扔骨头。

鸡飞狗跳,欢乐不已,年就是跑出来的,拜见十分钟,桌上用餐廿分钟,其他时光便是“”行走江湖”。

跑出栅栏跑出村口,一群呼啦啦的兔崽子发了欢似的,你追我赶,全抛去了城里人的“金腰带”,稻草豆壳灰下薰玉米,满嘴乌黑,直到牙也黑了。你看你看,昕子黑嘴了,哈哈哈。一连串的黑色攻击又开始了……

笑闹间栀子喊到:溪滩竹林走不走回程了?齐声应:走马路了。马路上一路寻的风景便是:都走累了的风景。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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