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遇是非人(1 / 2)

陈伯庸带领着孟清河穿越人海,他走得很快,时不时就会碰到身边的行人,他边走边给人道歉,一副谦卑又唯唯诺诺的样子,很符合他的书呆子形象。他们走了约有半炷香的时间,孟清河举目远远便看到前面有一棵高大的古槐树,那粗壮的躯干恐怕需要十个成年壮汉手拉手才能抱住。不过孟清河发现就在古槐树下围了一群人,人挨着人,重叠在一起,一圈又一圈的,貌似有什么热闹的事情,想必是杂耍马戏之类的。孟清河想到陈伯庸带路的方向是会经过古槐树,不妨到时候瞥一眼看看是啥有趣的事情。

孟清河离古槐树越来越近,他越发觉奇怪。他发现那些人群脸上不是带着喜悦,而是夹杂着不安。孟清河内心感到不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孟清河于是快步走向前,超过了陈伯庸,向着古槐树那边走去。陈伯庸看到孟清河火急火燎往前走,跟自己也不打招呼,脱口喊出:“清河兄。”然而孟清河根本没有心思,加之走得急速,自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陈伯庸也只好双手拎起长衫的左右腰线部位,一路小跑起来,快步跟上。

孟清河很快来到了人群处,前面人群众多,挤不上前,踮起脚从人群的夹缝中定睛一看,发现又是刚刚在客栈的赖三,而他对面十步远,有一戴着面纱被赖三拦住去路的女子。那女子全身上下身着白色衣服,上身白色马褂,就连绣得花纹图案也是白色的,下身是白色的长裙,脸上带着白色面纱,肌肤雪白如玉。她手中握住的剑也是通体雪白,仿佛是传说中的雪女一般,只有她那盘成一个马尾的长发跟又细又长眉毛是黑色的,就算戴着面纱也挡不住她那清新脱俗的美丽。她那清澈明亮的眼睛正盯着眼前猥琐至极,步步紧逼的赖三。围观的群众个个都面露难看的神色,眼看着如此美丽脱俗的姑娘即将被这纨绔子弟欺负,都不忍心,甚至不乏有擦眼泪的大娘。

就在这时,有个年轻人挺身而出,拦在那女子的面前,大声对着赖三吼道:“站住,再往前我可不客气了。”

赖三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看他的装扮不免哈哈大笑。年轻人怒道:“你笑什么,看你面生,不是本地人,少在这里兴风作浪快滚。”

赖三哈哈大笑道:“你个杀猪卖肉的伙夫也配跟我这么说话,你可知道我是谁,也罢,说出来让你这个本地乡巴佬长长见识,我爹是金刀门的掌门,而我是他唯一的儿子,赖三赖大人是也,今日来参加我干爹曹大人家的婚宴,我现在心情还算好,呆会可不一定了,识相点立马给我滚开。”

众人听到金刀门都议论纷纷,金刀门虽然成立不久,尚且有十多年的时间,却凭赖掌门的武功也在武林中争取了一点名望跟地位,如今众人得知他就是赖掌门的亲儿子,不由得替那小伙子担心起来。小伙子听到后冒了一身冷汗,金刀门的名头多少还是有所耳闻,但就算是名门大派,也不是作威作福,随意欺负人的理由。

小伙子讲起道理来说道:“既然你是名门大派,朗朗乾坤,就更不能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

赖三脸色一沉,怒道:“给你机会不珍惜,爱喝罚酒是不是,我今儿就打断你的腿。”赖三说完举起手中的扇子就要往小伙子身上打,小伙子不会武功哪里是他的对手,顿时吓得惨白。

赖三的扇子就要落在小伙子身上时,众人都侧过脸去,紧闭双眼,这种血腥残暴的场面他们见得多了,不忍再次见到。就在这时,赖三狠狠将扇子抽到小伙子的身上,却听到一声巨响,发现自己的扇子打在了一把剑柄上,登时手臂被震的手臂发麻。赖三看到孟清河用剑挡住了自己的攻击,不清楚孟清河的底细,于是立马缩手往后退了回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匆匆忙忙来了两位位穿着有些粗麻布,身上打满了补丁,满脸枯槁的老年夫妇。他们两个脸带愁容,眼含泪水,边哭边往孟清河身后的小伙子那边走去,边走边怪罪地说:“你个兔崽子,没本事逞啥能呐,啊,家里就你一个能劳作的男丁,我都六十了,你,你还让我操心。”老爷子话说到最后变成了哭腔。

小伙子立马用双臂将老年夫妇搂在怀里,哭着道:“爹,娘,孩儿下次不敢了。”

老爷子带着些许怪罪的意思说道:“还不给我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

小伙子点点头,说道:“好。”老爷子用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对着孟清河说道:“好娃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小伙子也随声说道:“谢谢大侠救命之恩。”

孟清河笑道:“小事一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然是应该。”老爷子竖起大拇指,笑着点点头连说:“好,好,好。”老爷子转过头,脸色一沉,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学学人家,成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小伙子低头不语,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老父亲奚落怪没面子的。

老大娘转头对着白衣女子说道:“女娃子,我家狗很勇敢,要不要当俺家媳妇?”白衣女子一听,虽然带着面纱却也能感觉到她面露尴尬之色。

小伙子脸色一红,连忙推着自己的老母亲往人堆外面走,脸色写满了尴尬,连忙说道:“娘,你怎么这么随便,有事回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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