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幻术14（2 / 2）
萧峰转头看着他，目光灼灼地：“那你这一身的西域幻术，是跟谁学的？”
程芳菲挺费力的挺直身子，我看到她的胸前一片光明，这小妞硬气地回道：“我学艺不精，认栽了，我师父三令五申不许我说他的名字，阁下不用再问了……”
这时的我已经从幻术中恢复了十之八九，定睛看了一眼桌上的“银行卡”，立刻变得面目狰狞，气急败坏。
一把抓起，跑了过来，指着程芳菲的鼻子骂：“你个骚狐狸，给老子下蛊，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云中鹤的小姘吗？CNM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你看你打扮的骚里骚气，人五人六，谁知道一肚子坏水，这他妈的四百万的存款的银行卡吗？这他妈是男科医院的宣传小卡片……富贵那个什么淫，别说四百万，就是四千万老子也不稀罕……”
我扬手把那男科医院宣传塑料卡摔程芳菲脸上。
她痛的“嘤”了一声。
不远处，拿着锅铲，围着围裙，看热闹的潘金莲，小声说了一句：“耶！”
我跟骂街老娘们似的，把程芳菲骂了个灵魂出窍。
她大概是那种从小就没跟人起过什么冲突，一直被人宠着，没经历过恶毒社会对骂的小妞。
这样粗俗的输出，既震撼了她的心灵，也刷新了她的认知，让她骄傲倔强的内心受到了一万吨伤害。
我看到，眼泪在她脸上的肌肉极力忍着抽搐，眼眶里打转，像是一只被一棒子打下来，又强制洗了一次热水澡的白天鹅。
萧峰听我骂的粗俗，忍不住皱眉，他抽身一撤，说：“萧某是个正大光明的汉子，不屑欺负你一个弱女子，你回去告诉让你来的人，就说萧某在此地随时恭候，不要魑魅魍魉装神弄鬼！”
程芳菲脸上露出意外的惊喜之色，小声说了一句：“多谢！”，然后重新踉跄着走向门口。
走到门口时，这小妮突然驻足，回头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样子很不爽。
但是老子很爽，你爽不爽关我屁事，你又不是我的小姘！！！
我抬脚跟了出去，打开手机，对着她一顿猛拍，俗话不是说好人做到底嘛，那小溜这个坏人就得做到死，我要把她的囧样拍下来。
越是骄傲的人，你就要越打击她的骄傲，就算你是只老鹰，小溜我也得把你薅成秃毛鸡。
老鹰……啊不……秃毛鸡狼狈地走到她的奔驰小跑旁边，眼神里的怒火隔空也能把我烧的连灰她都认识。
一个不知趣的，正在帮忙卸货的小奶狗，见到程芳菲后眼神一亮，跟见了人类排泄物一样摇着尾巴，颠儿颠儿的跟她搭讪，伸着手机要微信。
要不说这些大学生缺少社会历练呢，你像我，就不会上当……咳咳……这咕噜掐了别播。
程芳菲此时可正在气头上，这小娘们儿反手一搭，扣住了小伙的手腕。
然后用力一扯，就听小奶狗嗷的一声，整个臂膀，跟面条似的耷拉下来，在膀子上晃着，手机啪嗒落地摔了个粉碎……
我看的心惊肉跳，没想到，这娘们身上有真功夫。
下手也TM太黑了。
看来，刚才她是忌惮萧峰才忍着我的。
我在想，要不是萧峰，我的小脑袋估计会像小奶狗的手臂一样耷拉下来，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程芳菲卸脱臼了小奶狗的手臂后，忽而转头，冲我邪魅一笑……
然后迅速矮身进了跑车，又变成了一头骄傲的母老虎，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弹射起步，扬长而去。
这笑，让我脊背发麻，这小姘来两次被我羞辱了两次，梁子看来是实打实的结下了！
程芳菲出手狠辣，萧峰不禁大皱眉头，他一言不发的走到小奶狗身边，在他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咔吧一声，把胳膊接上了。
小奶狗又一声惨叫！
刚想出口大骂，没想到自己的手臂竟然能动了，一腔幽愤化为了感激，对着萧峰连连道谢！
后院门口，一直全程目睹的潘金莲，口中哼着小曲儿冲我们喊了句：“萧大哥，小溜，吃饭喽！”
一副婊里婊气的欢快劲儿。
此时时值五月末，天气已经很热，我提议搬个小桌就在院子里吃，吹着自然风比较舒服凉快。
潘金莲笑着指挥我们去搬桌子马扎，然后为我们上了一凉三热四个菜加一个紫菜蛋花汤。
看着这些现代的菜品，我很是疑惑地问她：“姐，你们那个时代也吃这些菜？”
潘金莲笑道：“我们那时候哪有这么多好吃的？”
我更加疑惑：“你都没吃过，怎么会做？”
潘金莲樱唇轻启，灿然一笑：“看手机学呗！”
我惊讶地张口结舌：“你……你……啥时候会看手机了？”
“就今天啊，那个小书生教了我一下午，他还给我注册了一个微信号呢！哼，还说呢，让你给我注册你也不给……”
这个女人，总能给我惊喜！
……
这时萧峰拿了个碗来落座，自斟自酌，先透了一碗漱口。
是的，自打萧峰来了之后，我们家就改用碗喝酒了，就是东北那种吃米饭的大腕，一碗也半斤酒吧。
我跑去厨房拿了一头蒜，回来挨着萧峰坐下，一分为二掰一半蒜递给他，问：“咋不吃啊？”
萧峰接过蒜道：“段王爷不是还没来嘛……”
我边坐边随口说道：“不用等了，他今晚要交公粮，不会回来了……”
萧峰、潘金莲同声奇道：“交公粮？”
看着他们渴求知识的真挚眼神，我才意识到公粮这个词儿离他们都太远了，何况是“交公粮”……
我陷入沉思，想着怎么给他们解释：这是属于这个时代男人的苛捐杂税，是一众中年男人的噩梦！
正在措辞之时，空中忽而传来一句：“交公粮，就是男女和合那事儿呗！”
这熟悉的嗓音，猥琐的语气，不用问，老神棍来了。
潘金莲红着脸大囧，装作没听见，站起身说：“我去给老仙翁拿个碗……”
你没听见怎么知道是老仙翁？这小蹄子！
萧峰无语地哼了一声，低头给自己满了一碗酒，老神棍鬼一样地闪现在他身边，凑着鼻子闻碗中酒香，说：“像，像二锅头……”
我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牛二怼在桌子上，坦诚布公地吼道：“什么叫像，就是二锅头！”
老神棍在我这根本没有客气这俩字儿，他从潘金莲手里接过碗，给自己倒了浅浅地小半碗，跟萧峰一碰：“走一个！”
说罢，小小酌了一口。
萧峰看老神棍喝完，爽朗一笑，一碗干尽。
老神棍扒着萧峰的碗沿儿，心下戚戚地说：“咱一心一意吧，我不跟了啊，待会还有事儿！”
我冲他面露鄙夷道：“怂就怂吧，扯什么有事儿！”
老神棍从我烟盒里熟练的抽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说：“你小子以后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好歹我也是个神仙！”
我嗤之以鼻：“你给我四百万，我天天把你当爷爷供着！”
老神棍拿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说:“当我孙子，你年纪还小了点！”然后夹了一口拌黄瓜，小酌了一口二锅头，感叹道：“有菜有酒有烟，还是人间有滋有味呀，真不知道那些神仙们，天天板着脸飘在天上有啥意思！”
潘金莲殷勤地给老神棍续上酒，笑道：“老仙翁，人间是好，但是有烦恼，这不才求神拜佛嘛！”
老神棍不答话，闭起眼睛，面色深沉，装模作样地用长指甲敲着桌子，念念有词地唱着：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