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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注定不可能,她转生来到这个世界被赠予了闪灵能力,她注定就不会拥有平凡的生活。她注定要去接受眼前的情况,不去做虚假的狡辩。她不可能平凡,不可能当做一无所知,特别是,那个时候——

那在小女孩手腕上金灿灿的金手镯,摇晃着,在日光下近乎刺痛了贝蒂的双眼。

此刻,贝蒂又说了一遍:“他们该死。我要拿回米莎的手镯。但我不想伤害到那个小女孩,还有其他没有必要伤害的人。他们——要杀我们——他们伪装成一个普通人,用假面掩盖自己过去的孽壤。被我们看穿的他们的欲望与暴行依旧让我感觉到恶心。”

她伸出双臂拥抱汉尼拔,也吻他的嘴唇。她闻到他的身上有血腥、灰尘、烧焦的气味。但还是与这个人拥抱在一起,吻在一起。她用决然、猛烈的吻来告诉他,她甘愿与他沉陷在仇恨的漩涡里,沾满血腥,裹挟罪孽,洗脱不去,挣脱不了。却在这血腥与罪孽里品尝到了爱情与复仇的甘美。

现在, 是他们所有人都要在这次的事情之前做的一次准备。

这是汉尼拔告诉贝蒂的:“他们团伙所有的人是:恩里卡斯·多特里奇、西格玛斯·米尔克、布隆尼斯·格兰茨、佩特拉斯·科纳斯、卡济斯·波维克,最后是他们的领头弗拉迪斯·格鲁塔斯。不久之前袭击我的那个家伙是米尔克,现在他已经死了,装在送给格鲁塔斯货箱里。波维克, 他们称呼他为看锅人, 死在了小屋里。格兰茨在加拿大, 科纳斯在枫丹白露宫殿附近开了一家咖啡馆,对,就是昨天你们无意间去到那个咖啡馆。那是他的产业。我们该谈谈格鲁塔斯——我并不清楚这个家伙在哪, 多特里奇不愿意告诉我,应该是说,他想告诉我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是格外平淡的。汉尼拔的停顿在明晃晃地告诉奥菲利亚, 现在该说信息的应该是她自己。

奥菲利亚看起来为这件事感觉到头疼, 她说:“我的作用不是来帮助你们复仇的。”

注意到两道不太和善目光的奥菲利亚最终打算还是不继续发牢骚。她说:“好吧。我们谈一下格鲁塔斯——那个混蛋。该死的。我真是没有见过这么蛮横的人。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家族不管毒品的贩卖交易,他希望能够在吗啡的运输上我们能够提供一点帮助。滚他的,混蛋。该死的家伙。噢,对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能够搞到一大批女人和男孩, 他还干着贩卖人口的勾当,哈哈, 这在我们家族看来, 真是不太能够入眼的生意了。”她的情绪有点不受控制, 谈起格鲁塔斯, 她就显得不那么冷静了。似乎为了说明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冷静, 奥菲利亚对格鲁塔斯的事情做了一点补充。

“我知道你们在惊讶我干什么情绪这么不好。我要说的是, 那个混蛋该死。他把我的好伙伴布莱克抓走了,说是要给我们一点教训,说我们不识好歹。该死的,他在布莱克的咽喉里灌了硫酸,还他妈的在他的脸上用刀刻上‘bitch’,折断了他的双腿。然后开车停在我的眼前,把快死的布莱克扔给我后就不见了踪影。要不是班尼拉着我,我绝对要把那家伙的水上住宅给炸了!”

“你需要冷静一点?”贝蒂说:“斯普林霍尔女士?”

贝蒂的声音出来之后,奥菲利亚的话语才稍微停顿下来,她让自己的背靠在椅子上,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根香烟,烦躁地叼着嘴里。她不再说什么了。不过不难发现的是,奥菲利亚现在的情绪依旧是糟糕透顶了。

汉尼拔提取到了关键信息:“格鲁塔斯的水上住宅。”

“对,那个家伙埃松河上有一个水上住宅,他每天不是性虐女人就是在折磨女人。”

“你没有告诉我们这些。”

“我他妈哪里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就是弗拉迪斯·格鲁塔斯那个混蛋?!我这几天心情很糟糕,小子,不要让我发脾气。我已经帮你把那个叫做什么米尔克的尸体送给格鲁塔斯了不是吗?”

他们看起来又要产生一场暴/乱的样子,贝蒂好像对于这样的事情而习以为常。贝蒂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她正在想关于这件事的所有事情。

他们的计划大概是不着急的。贝蒂是这样认为,汉尼拔也是这样认为,没有必要在这个时间里先惊动格鲁塔斯。毕竟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格鲁塔斯的暂住地是好事。米尔克的尸体只是警告而已。

打断他们谈话的声音是敲门声。

他们这次的谈话在奥菲利亚暂时居住的别墅里进行的。

奥菲利亚并不缺钱,弄到这样的一个还算得上舒适并且也宽敞的居住地不是什么难事。这个地方适合奥菲利亚和自己的手下商议计策,也适合他们在这里谈论关于如何杀死格鲁塔斯的事情。

这样的敲门声似乎更加惹得奥菲利亚厌烦了,她站了起来,她说:“我不是说过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找我吗?该死的。”她站起来之后,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这已经是汉尼拔和贝蒂的老朋友了,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帕斯卡·波皮尔。

波皮尔警督的目光在看见他们两个的时候显然是停顿了一下的。但是他似乎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奥菲利亚说,于是他邀请奥菲利亚和他到外面谈一谈。像斯普林霍尔家族这样庞大的黑手党家族,对警察大多都不会太冒犯,奥菲利亚没有对波皮尔展露出太凶恶的神色,她和波皮尔到外面去进行了谈话。

于是,房间就很快就陷入了沉默。毕竟那一个暴躁的女人已经出去了,不会有人再叽叽喳喳的。这个时候,贝蒂忽然说:“汉尼拔。”

汉尼拔转头过来凝望着贝蒂。贝蒂继续说:“是你让斯普林霍尔带我去枫丹白露的咖啡厅吗?你让我见到了米莎的手镯。”

汉尼拔并没有就这件事做隐瞒,他告诉贝蒂:“是的。佩特拉斯·科纳斯现在改名为克莱伯,住在朱莉安娜街道。他变成了餐馆老板,他每一周都会带着家人去做礼拜,在去教堂的路上会顺带去餐馆里查账。”

他轻轻握住贝蒂的手,他说:“我想我需要让你知道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太可怕残忍,我想用比较温和的方式告诉你。我还知道的一点是,格鲁塔斯买吗啡的钱是通过贩卖城堡里的东西而获得的。我在卖画的时候,在画廊里看到那一幅《圣母安康教堂》。虽然贩卖者声称这并不是叔叔列出来的莱克特城堡失窃名单上的画作,而是《大运河》,但是我看见了画框上的小小的手印,那米莎的手印,你记得的,米莎把手印按在了画上,我们两个吓坏了,担心被我父亲责骂,幸好,父亲并没有发现这件事。所以我确认那的确是城堡里的东西。我问了多特里奇,他告诉我说是格鲁塔斯卖的它们,给他的兄弟们分了不少钱,让他们各自去发展自己的事业。”

听完这一切,贝蒂唯一能够说的是:“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去格鲁塔斯那里?”

汉尼拔说:“我们需要等一会儿,贝蒂,别着急。”

奥菲利亚推门进来,她告诉汉尼拔和贝蒂关于波皮尔出现的原因。奥菲利亚说:“格鲁塔斯,那个战争犯也是这位警督一直在追查的。他知道了我的手下被格鲁塔斯残害的事情,特意来找我了解情况。他好像不太在意我的身份。随便吧,他说想和你们谈谈。”

波皮尔的谈谈其实很简单,并且他也知道是汉尼拔杀死了多特里奇,波皮尔告诉汉尼拔:“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关于你们之前的经历。然而,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干的而已。不过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关于这些战犯,你们需要做到的就是指控他们的罪行,他们会遭受到应有的惩戒的。关于多特里奇的死,苏联警察打算既往不咎。”在说到后面的语句时,他的眼神明显是看着贝蒂的:“我希望这是你能够做到的。他们一定会受到惩戒。我还知道关于汉尼拔其他的罪行,那不是你能够承受的,你还能够有退路。不要和汉尼拔一直待在一起,你知道为什么。”

贝蒂说:“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警督。”

波皮尔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是一种比较淡的笑容,他又继续说:“能做到指控他们罪行这件事吗?他们会上法庭。”

“我尽量,警督。”

“我希望你们得到新的发现的时候能够告诉我,我知道格鲁塔斯到底是多么可怕的家伙。我也要抓到格鲁塔斯,我会帮助你们,但是,这种帮助一定要在我的规格准则里。”

贝蒂说:“我知道,警督。”

汉尼拔说:“警督,你或许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看起来简直就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因为在汉尼拔脸上的还有着一种淡淡的尊重与谦逊。这似乎可以让人感觉到舒适,但实际上,波皮尔是知道汉尼拔到底是一个怎么会隐藏的人,他并不吃汉尼拔这一套,他冷笑了一声,但是他说的是:“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男孩,你不应该将你的能力放在这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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