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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次失败之后,影一就默默给自己加了训练项目,甚至连饮食偏好都做出了调整。

只为了能复刻图册中的那一幕。

当然,成果也很显著。

慕斯喉结滚动。

伸手在影一饱满的肌肉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目光从右侧的红肿上扫过,略有些不解地问:

“怎么肿成这样?”

他有咬这么重吗?

慕斯心中疑惑。

夜里太黑了看不见,他并不清楚自己咬到了什么程度。

影一的脸霎时间变得苍白。

终究是被主人发现了。

这些他想着主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他用肮脏的思想亵渎主人的证明。

影一神情绝望,在皇帝的冷凝的目光下,颤声答道:“是我身体银荡,行径下流。”

慕斯当真没想到影一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会,才追问道:“有多下流?”

影一死死咬着唇,身体紧绷到发颤,似是不堪受辱。

慕斯意识到自己问过分了。

干咳了声,不再追问。

“好了,朕不问了,朕帮你把衣服穿起来。”

慕斯伸手,拢起影一的衣襟。

穿到一半,慕斯想起什么,问:“之前让人给你送来的那几瓶药,用过吗?”

影一垂首摇头。

“怎么不用?算了,问你也没用,你去把它拿过来。”慕斯吩咐。

影一起身,从床头的暗格中,将药取了出来。

慕斯见了,挑了下眉。

不愧是影卫,对这些隐秘的机关倒是熟悉。

不过,床头暗格这么好的地方,用来存放几瓶上药,也太大材小用了。

慕斯当时的皇子宫殿中,也有这样的暗格,还是影一给他打造的。

那时,他都是用来放影一给他防身的匕首、暗器、毒药,还有后来的春宫图册。

那可是有着特殊意义的课本呢。

就跟影一教他识字启蒙时的书本,以及教他强身锻体时的武功心法一样重要,需要跟影一时常温习。

慕斯接过影一捧着的药,让他坐下。

随后将药瓶打开,微微倾斜瓶身,将药粉洒在影一胸膛的伤痕上。

他俯身凑近,用指腹揉按,将其涂抹均匀,并对影一道: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据说是以龙骨入药,可生肌祛疤。”

龙骨什么的,慕斯是不信的。

但这药的效果确实神。

影一虽是武者,却格外在意自己的身体美观,总嫌身上疤痕难看。

慕斯就让宫人给他送来了这生肌祛疤的药。

“陛下,我自己来就好。”

影一匆匆道。

他受不住皇帝的触碰。

尤其是皇帝为他抹药时俯身凑得太近,连呼吸都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温热的气息,如羽毛般轻飘飘地扫过他的肌肉,差点激起了他的丑态。

慕斯任由影一将药瓶接了过去,看着他手忙脚乱地给身上上药。

等影一勉强涂抹完上半身的伤痕,把衣服穿上了。

慕斯的视线又扫向他的腿,道:“下边还没上药呢。”

影一一时僵住,最终在皇帝的注视下,艰难地褪下裤子,垂头快速给伤痕抹药。

慕斯只是在一边看着,并未做什么。

哪怕影一在他的注视下,额角冒出了细汗,衣摆遮掩下鼓起了帐篷,他也只当没看到。

等到影一抹完药,穿戴整齐、长舒一口气时,他才不急不缓地开口。

“今晚是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立下过血誓的影卫,必须服用含有主人鲜血特制的药物,不然就会毒发,痛不欲生。

虽然影一这些天吃了不少他的精华,应该不存在毒发之事。

但为了以防万一,也是为了试探心中所想。

慕斯取出了一颗药,放在桌案上,道:

“我看,你还是吃颗药比较好。”

影一紧紧盯着桌上的褐色药丸。

被苦涩草药遮掩掉的浅淡血腥味传入他鼻腔,他的唇色尽数褪去,脸色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

慕斯皱了皱眉,拿起那药,问:

“连药丸也不能吃?”

影一抿着唇低垂下头。

“请陛下降罪。”

这可就难办了。

慕斯原以为影一的恐血症,只是不能直接接触鲜血。

可现在看来,哪怕只是加了一滴血的药,他也无法接受。

慕斯摩挲着指尖的药丸,看向影一,眸光沉沉。

“你想清楚了?不吃药的话,就只能吃朕了,吃一辈子。”

一辈子。

永远都没法离开他,只能留在他身边。

慕斯注意到,在他说出那句话后,影一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些许。

可最终,他等来的却只是一句冷硬重复的“请陛下降罪”。

影一全程连头都没抬,仅用发顶对着他。

这副冷硬抗拒的态度,可真让人看得生气。

慕斯在榻上岔开腿坐下,冷声命令道:“过来。”

影一依言垂首上前。

注意到皇帝的姿势后,他下意识俯首凑近。

慕斯捏住他的下巴,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影一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呼吸一窒,神情变得惊惧不安。

习惯了在幻梦中服侍主人。

看到主人以他熟悉的姿势做在他面前时,竟下意识想上前侍奉。

他怎么能这般亵渎主人?

主人必会彻底厌弃他。

影一面露绝望。

这时,皇帝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方响起。

“既然身上的伤已经大好,别的地方也能用一用了。”

影一愕然抬眸。

满眼的不敢置信。

他怀疑自己太过绝望,以至于出现了耳鸣。

竟在大白天做起了幻梦。

慕斯凝眉,“怎么?不愿意?”

“不,我……”

影一不知该说什么,仍怀疑自己在梦中。

但不管是梦中的主人,还是现实中的主人,他都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哪怕之后会发现这只是一场荒唐的梦。

又或被主人再度厌恶抛弃。

他也没法拒绝。

影一咬着唇,说不出话来,选择用行动来回答。

他起身想要褪去下裳,又被拦了住。

影一无措地看过去。

慕斯将视线投向他的胸膛,道:“用上边。”

影一闻言,顺从地解开上衫,俯身凑近。

慕斯低头,注视着捧着身前认真侍奉的影一,忽地想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

影一是他的启蒙者。

各种意义上的启蒙者。

作为一个出生就失去母妃的皇子,没有任何人真正关心他,更不会有人在意他有没有开蒙。

五岁前,他就是纯粹的文盲,大字不识一个。

直到影一来到他身边。

在保护他、照顾他的同时,影一也担任起了教导他的职责。

影一手把手教他识字,为他开蒙。

教先天不足、身体病弱的他习武,让他强身健体。

甚至在他成年后,在他照旧不许任何人近身时。

影一主动承担起教他通晓人事的职责。

手把手教他如何宠幸他。

幼时数次被身边服侍的宫人暗害的经历,让慕斯不相信任何人。

是影一的保护和照顾,一次次以命相护,逐渐打开了他的心扉。

却也仅让慕斯唯独接受了他。

除影一之外,他不让任何宫人近身。

这也让各个皇子想往他身边安插眼线、或对他下手的难度大大提升。

随着各个皇子逐渐成年,皇储之争也到了最激烈的时候。

皇子们为了拉拢各方势力,大多早早有了妻室,有的甚至连孩子都能跑了。

这时候,孑然一身的大皇子慕斯就格外扎眼了。

这么多年了,大皇子身边一直空无一人,就连教导人事的宫人都没有。

众人心中不免有所猜想。

在有心之人的驱动下,关于大皇子有隐疾的留言悄然流传开来。

这下,想要站队大皇子的朝中大臣,不免得多做思量。

皇储就是未来的皇帝,皇帝荒唐点昏庸点都不算事,但若是不能延绵子嗣,使得后继无人,那可就遭了。

慕斯对外边的流言心知肚明,但并不以为意。

皇储之争,又或者说皇位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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