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炼成 次序（2 / 2）

术式就是改变本身。

而里希即刻在改变着现实。他以自己的理解，结合“沃拉”与“谧”这两具物质载体的偏好为他们量身定做了他们绝对会喜欢的饮品，虽然听起来像是作弊，但提前了解对方的喜好并非冒犯之举。

这就是创世纪。

远比“咖啡文明”更用心的两杯饮品冒着气出现于世界。一杯是热气，一杯是冷气；一杯是热可可，一杯是冰柠檬茶；一杯是从位置到质量，一杯是从质量到位置；左手次序为正，右手次序为反。

热可可自然递给了抱着冰美式的谧，即便里希仅仅距离“全知”只相距G（无限）个无限，但他仍旧有着将可可豆视为咖啡豆近亲的先验经验，基于这个理由以及谧的“好苦”的评价所以给予了与“冰美式”相反的，构造了足量砂糖的“热可可”，这是里希的小心机。不过冰柠檬茶确实是沃拉的最爱。

这一杯浓郁的热可可呈现出深棕色的丝滑液体，散发着浓厚的巧克力香气。热气袅袅升起，带来一股温暖的氛围，让人心情愉悦。表面上覆盖着一层轻柔的奶油，奶油上还撒着细碎的巧克力屑，增加了视觉和味觉的层次感。轻轻抿一口，甜美的可可在口腔中弥漫，带着一丝丝被大块甜蜜掩盖苦涩和浓郁的奶香，令人感到温暖和满足，仿佛整个冬天的寒冷都被春风吹散了。尽管，这杯“热可可”跟“可可豆”毫无联系，它是纯粹的术式造物。

一杯清凉的冰柠檬茶，透明的玻璃杯中盛满了琥珀色的茶液，透过冰块闪耀出诱人的光芒。几片新鲜的柠檬片漂浮在茶面上，散发着清新的柠檬香气。茶水中隐约可见细小的气泡，不时有冰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入口时，冰凉的液体瞬间带来一股清爽的感觉，茶的微涩与柠檬的酸爽完美结合，口感爽滑，回味悠长。同样的，这杯“冰柠檬茶”跟“柠檬”和“茶”甚至是“冰块”都毫无联系，它们都是纯粹的术式造物。

“不用说出你的术式语啊，里里希。”沃拉毫不留情地揭底。

“我什么也没有说！”

“术式语没有否定呢。”

“令人感到温暖和满足，仿佛整个冬天的寒冷都被春风吹散了。这样的描述。”谧挥散苦苦的冰美式，浅尝一口热可可后。

鲜血淋漓的现实。一般而言，先有物质基础再有与其相配的上层建筑，先有青春再有对青春的直接体验，先有物质再有对物质特性的描述。这是天经地义的次序。（这也鲜明地区分了“将头脑中的画面转换为现实的图画，是将想象转换成现实的过程，这一种先验的创造行为。”它就是完完全全的无中生有，前无古人；这不光是物质上的，同样还是是概念上的。）

但不是术式的次序。

术式的本质是改变，对一切存在的改变，无论是时间还是次序，这都只是被术式改变的对象罢了。

次序是因果的三大基础之一。而因果又是“全知全能”里最有关注度的一个特殊存在。术式所改变次序即将改变因果。

“谧的味觉很敏锐啊，怎么样？排除其他因素不提，里希款饮品是不是很好喝。”

“很好阅读。”透过现象看本质了。

“而且，里里希，我还没有接过你的冰柠檬，只是省视了“沃拉”记忆中最爱的、对冰柠檬茶的描述，再逐一复述出来而已。”未来人沃拉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里里希到底甜到什么程度。”

“那，为什么不试试呢？”里希总是有种不认输的气质，但硬着头皮不服输和有底气地亮出底牌，从他自信的眼神即可一睹。

“真是狡诈，里里希。”未来人沃拉最为了解里里希的意图，她快速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一副“我懂的，你懂得，大家都懂得”的表情，“我也有搞不清次序的时候啊。”

“一直如此吧，你。”

她双手捧着冰柠檬茶，冰凉的玻璃杯在手中带来一丝清爽的触感，慢慢将杯子移到嘴边，一阵柠檬清香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然后将杯口凑近唇边。第一口冰柠檬茶滑入口中，清凉的茶汤立刻触及到她的舌尖。

“好喝。”

按照捧起，入口，品味，评价的次序。答案揭晓。

“这是让我想要了解的对象感到“美味”的术式，这是心意和术式的组合拳，好好品味吧。”里希露出满意的笑。

不是“未来人”喜欢的，也不是“沃拉”最爱的，而是让“未来人沃拉”感到满意的心意。

“里里希还是有我预料之外的甜阿。”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容中带着一丝调皮。头一次的，里希并没有多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