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交流会（2 / 2）

“里希希还是用时间和真心而不是用术式来了解我吧。”少女用着一种淑女式抿嘴笑着，“作家姐姐也不要轻易地告诉里希希关于我和他的故事唷。”

“不会的，绝对。”圆桌上，“未来人”的侧面，这是一位恬静的“文学少女”，她有着一双让里希羡慕的堪称“全知”的美丽紫眸，为眼睛上色的是令聪慧的里希都头晕目眩的“知识”，她竖起纤细的手指放在单薄的嘴唇前，“故事是用来体验的，而非用来讲述的。”

“很难想象你写的是怎样的作品。”里希扭开令他泪眼朦胧的对着眼睛的视线，把坍塌成不规则多面体的椅子严格按照拓扑学搭建成金字塔后，把眼睛投射出的目光集中在最平平无奇的活泼少女上。

“真是的，里希希。你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自动关注我了。”时刻关注里希的“未来人”无奈地叹了一气，摊了摊手。“像只小奶猫一样警惕着我的未知，又为我的已知感到安心。”

“才没有你说的那么过分！”金字塔的九个面都浮现一个“×”，它横面三角形里每个面中间那1°的细微差距让它自然地出现完形建构，好似一张眼睛由“×”组成的脸。“我只是本能地警惕你身上的未知而已，警惕过后完完全全没有让人感到失礼的情绪在内，一丝一毫也没有对你的恶意，对你也是好奇远甚于警惕。”

“我当然知道啦。”少女露出狡黠的笑，摇摇椅在织梦师察觉少女心意后无缝衔接地转换成懒人沙发。“里希希想要接近我，想要接触我，想要了解我的那种迫切的期盼。”

“不要太逗里希了。”莉亚赶紧制止少女对里希肆意的调笑。

“我可不小心眼。”

“就是这点啊，让人忍不住。”少女眨了眨眼睛，“维尔教授也是这么认为的吧，你可是最了解心理的类型。”

“里希的确禁不起你这样挑逗。”维尔含蓄地笑了笑，目光不留痕迹地划过少女的眼角、鼻翼、嘴角和喉咙，最后收回到“文学少女”身上，“文学少女”坐在她的对面，当然她也无法长久地注视着“文学少女”的眼睛，更无法从她的表情与表达中推测她的情绪与心理。

“真是令人羡慕，在作家的眼里应该没有让她困惑的故事情节吧。”里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从金字塔塔顶的黄金镜上无痕迹地抽出一副太阳镜，然后戴在眼睛上疗养自己。

“并不是。”文学少女摇了摇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我时刻期待着故事的发展。”

“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阿。”里希嘟囔着。

“作家姐姐还是一如往常的一本正经呢。”“未来人”总是在笑着，既爽朗又甜美，“我一点也不担心她会跟里希希你透密唷，我们的故事还是让我们一起来书写才对。”

“对于自诩为“造物主”替补的我而言自然如此！”金字塔变为一座“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雕像，里希一副鼻子要翘上天的姿态。“我要通过自己来获知一切的你，绝不通过旁听来了解。”

“真是暧昧的说辞呢，里希。”莉亚平淡地盯着大放厥词的少年，座椅上的星辰有着转换成星云的趋势。

维尔也似笑非笑地看着里希，秋千略有弧度地摆动着。“里希确实是会对未知更有兴趣的类型，我们对他而言并不是很复杂的谜团。”

“并不是呐，对于莉亚和维尔你们，我可是一直抱有浓郁到冲鼻的兴趣！”里希毫无保留地表达了对她们最热烈和最直接的兴趣。

“里希希你一直都是这样阿。”少女微笑着，眼角却弯的微弱。

“我会用时间来了解你们的，也会用术式来更好地知晓你们的。”

“毕竟术式是里希希你的一个工具。它从来就不是工具以外的存在。”少女浅浅地望着重新坐在魔方上的里希。

“不光是工具，我的“术式”就是改变。”里希纠正着少女的话，在少女错愕的眼中，发出他的“术式宣言”，“术式是改变，是已知到未知的改变，是现有到未有的改变，是改变的改变，我会通过我的术式达到“全知全能”的。”

与里希隔了一个空位的作家别有深意着注视着里希，莉亚和维尔目光交错，但没有其他表示。

在时间与空间都不存在的虚空里，在这一仅存在一张圆桌的世界中，这一次的既不知道从何而来，又不知道如何过去的交流会悄无声息地落下了帷幕。

序，正式过去，一切的舞台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