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超出系统（2 / 2）

不过原主反正都已经死了和自己也没关系……

有关系的是，为什么政府的软件，供应商会变成奥特生物？

这家公司什么来头。

中央控制系统原主是核心架构编程者，但是原主2114年就死了，就在李鸣穿越过来的一瞬间。

凭现在李鸣的技术水平，他能在2137年写出这么复杂的软件？

不对劲。

A1端过来椅子，自己咋咋呼呼的躺在上面，头枕在李鸣腿上：

“怎么了？”

她特意扬起脖子，让自己的头显得很轻。

李鸣揉了揉太阳穴：

“没什么。火星那边有奥特生物的分公司吗？”

A1伸出手想摸李鸣的鼻子：

“没有。原本在轨道上有一个空间实验室，很快被火星人拆了。”

李鸣抓住她的手，反过去把她的鼻子捏住，让她不能呼吸散热。

A1疯狂挣扎，最终无情挣脱。

李鸣笑着放A1离开，但心中始终有一种不安在蔓延，他再花了点时间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未来”版本的中央控制系统。

他水平还是很烂，大概相当于信息供给中心普通实习生的技术能力，只能把代码看个大概，就这还得靠AI帮忙。

不过仅仅只是看个大概，这套代码系统里的优秀设计也足够令人大开眼界了。

那风衣男说的不错，这玩意儿真的能帮上李鸣的忙。

这套代码相当于指明了一个路线完整的控制策略，可以把这个策略交给手下的人，让他们用它来扶正自己的激进方案偏离轨道的部分。

这样李鸣的方案仍然是原创的，却相当于有个老师傅带着完美避开了所有原创工程应该会遇到的问题。

三代植入体的植入速度还能快上一倍，做的好升职的机会大大增加。

A1又过来为他揉着肩膀，李鸣把玩着面具男交给他的移动硬盘，像指尖陀螺似的在手指中旋转，他然后从椅子上挺起腰杆，找到“机性恋”博主的私聊窗口。

“有没有开盒业务？帮我查个人。”

机性恋博主果然在线，这家伙一天天没有事做。他马上就回复了：

“什么人？”

“不清楚，身高一米八左右，蓝眼睛，红褐色头发，穿着西装。”

“必须要照片。”

“……”

“好。我会搞到。”，李鸣想了想，再次输入到：“我们在这里聊安全吗？”

机性恋：

“当然不安全。但没人会管。为什么问这个？……你最近有没有开发出什么玩法？都可以和我们交流交流，我们有一个俱乐部……”

玩法？什么玩法？俱乐部？里面全是喜欢机器人的变态吧。

李鸣皱着眉，打了几个字又删了，最后输入到：

“你没装性模块。谢了。”

机性恋：

“同道中人，没什么好谢的。装那些羸弱的仿生组织简直是对钢铁的侮辱。”

李鸣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怎么就侮辱了，他连忙把聊天界面关了，防止他又说骚话被自己看到。

李鸣转身揉了揉A1的脸，然后在她反抗之前问她：

“玩不玩网游！”

A1连忙点头，马上把李鸣抱到沙发上。

两人不成样子的坐在一起，A1的一条腿还被李鸣压在身下，但他们无暇顾及这些，紧张刺激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第二天，暴雨还没有停。

青绿色的世界弥漫着朦胧的烟雨，A1把李鸣送到楼下，用撑伞的借口又把他送到了公寓广场的内部公路旁。

接送李鸣的车就在那里等他。

到达公司后，李鸣把自己昨晚上整理的代码交给了杰森。

杰森大感震撼，同事们一个个都想去看到底是什么代码这么神奇，人越聚越多。

李鸣还是他们心中的技术大牛。

不过，这是那面具男帮的忙。

中午饭点，李鸣绕路去了四楼监控部门。

这里由机器掌控，用员工牌可以进监控部门第一道门。

这一道门负责“静物监控”，也就是不触及个人隐私的监控录像。

第二道门需要主管级的授权，李鸣向弗朗西斯要了一个授权，不知道有没有用。

监控室呈鱼骨形，两侧有人在查资料，他们好奇的朝李鸣看了过来。

李鸣不自在的站在第二道门前，等授权验证。

“验证通过——调谐叉树巴塞·洛缪，欢迎来到监控资料存储仓，请尊重他人的个人隐私。”

白色的玻璃门转变为黑色，在张开时逐渐透明，闭合之后又恢复为不透光的纯黑。

监控室的内部系统自动和李鸣眼里的HUD接轨，标识出了时间线上的和他有关的监控录像编号。

“跳到七月初。”

李鸣喃喃着走进监控室后排。

鱼骨形的长廊有几块玻璃片弹出，李鸣眼中的时间线飞速流逝，指引着他走入倒数第二排左侧。

“噗呲——”

冷气弹出记录了录像信息的玻璃片，HUD显示它需要放在专用的监控录像读取台上取像。

取像台很老了，镶嵌在每排数据柜的间隔中。平时被长条形的盖板隐藏起来，李鸣申请打开读取台时盖板打开，取像台才从内部被电机推出来。

它的主体是一块手机大小的长方形屏幕，呈梯形内凹，把玻璃片放上面能够完美契合。

录像断断续续的在李鸣眼中出现，HUD色域不够宽广，导致录像色彩严重失真，恐怕也是为了那个所谓的隐私设计。

他将时间快进到7月8日11点29分。

29分的22秒，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和李鸣从同一台电梯走了出来。

右上角的信息显示这是2楼。

他是典型的白人，皮肤很红，让人觉得喝醉了酒。

眼睛是蓝色，头发偏向褐色。

李鸣用脑植入体截了图，发送回了家里的系统后让助理AI把图像发送给机性恋博主开盒，自己删除掉图像和截图记录。

他还额外查看了其他无关紧要的录像用以混淆视听，这样他把玻璃片送回去之后就没人知道他来干什么。

李鸣若无其事的准备从监控室离开，就像特工片里的特工一样。

他走到门前，却发现门没有开。

不可否认，他的心脏在这刻缩了一下。

“请手动将存储架推回装置内，使其锁定。”

李鸣点了点头，双手插兜走向储存架，若无其事道：

“有点麻烦啊，为什么不用机器人？”

监控室AI无感情的答复：

“这是为了确保您主动完成了录像归还，避免不必要的法律问题。我很抱歉……”

出门后，李鸣确认了一下现在的时间。

12点20分。

还是饭点，他还可以去吃个饭，放松一下。

不巧，李鸣在咖啡厅遇到了特蕾西。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有点事。”

李鸣今天没有选择让机器人做米饭或者面条，他端着一盘香肠和培根。

特蕾西推过去一杯奶：

“不开心？”

李鸣吃着香肠，喝了口特蕾西推来的奶，摇了摇头：

“我怀疑我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选边站时刻。”

李鸣的话题过于具有跳跃性了，特蕾西伸长脖子：

“哈？选边站？选什么边站？”

李鸣摇了摇头，听她语气就知道她没有想过这种事。

“七月初的时候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来找过我……他说了一些怪话。”

“奥特生物究竟是干嘛的？政府对它什么态度？不喜欢？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把三代植入体推进的这么快？”

李鸣表情严肃，特蕾西想要收起闲聊的心态，用工作的态度回应他的问题。

但是她不喜欢自己对李鸣太刻板，便选了个折中的办法，笑着说：

“合作伙伴。奥特生物帮政府解决人类基因上的缺陷，政府提供行政支持。放慢三代植入体对两边都没好处吧。怎么了，不想要成为人类历史上最酷的人了？你不是想升职加薪吗？”

李鸣摇了摇头，他当然想升职加薪，但是升职加薪是有技巧的，活儿干的漂亮没有用，还得选对边才行。

李鸣放下牛奶和面包，下定了决心：

“明天我要请个假，帮我向弗朗西斯说一声，公司系统那边的申请会提交的。”

他说完这段话就走了。

特蕾西坐在椅子上发愣。

她把他没喝完的那杯牛奶接过来，倒在自己的杯子里，抿了一口没觉得牛奶有哪里不对。

马上8月份了，距离圣诞节只剩四个月。

因为三代植入体的加班，政府通过火星公司给了他们旅游优惠。她本来想问问他要不要去。

吃完午餐，回到办公室后她果然没有再见到李鸣。

她想了想，特意在办公室增加了三个违禁词：

李鸣，警察和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