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闭环（2 / 2）

“爷爷饶命啊！”

黑牛精吓破了胆，那巨口似若黑渊，以为张清真要吃它。

张清不作理会，把它塞进嘴里涮了涮，旋即眉头紧皱。

这牛精一股子怪味。

黑牛精被炮弹砸地般吐撞地上，山腰顿时微微晃动。

张清稍微低府泥塑身，注视哐哐求饶的黑牛精。

“你是不洗澡？”

黑牛精牛耳如遭炸雷，牛身一僵，但它很快反应过来，“对对对，灵佛爷爷，小牛从来不洗澡，从来不洗澡！”

“可一点也不好吃呀！！”

它到现在仍觉得还在梦里，灵佛寺里供的那尊泥佛竟然是活的？！

蹲守这做山几十年，通过神眼亲见灵佛寺从无到有建立，可泥作土成的泥塑怎会是活的？

凡俗修建的东西若是能这般，那它还入什么现世，享什么极乐？它是要吃人的，不是被吃的。

张清切换成泥塑身，果然又发生了变化，先前预感这次会有大不同，却不想会如此之大。

泥塑身至少要大了两倍不止，这黑皮牛精少说有三米高，此刻和他脚面高度不逞多让。

张清扣下黑牛精那只泥眼，扯断牵连的乌气，它霎时悲叫痛绝，气息萎靡，牛身也跟着缩水一圈，黑亮的牛皮松松垮垮起来。

先前味道实际是这只泥眼所散，如今泥塑身加持下，那层壁障也就消无了。

黑牛精这只泥眼和他脑门上的泥眼气息同源。

难怪他一开始就觉得极其熟悉，这两只泥眼气息相像到好似是同一只。

“难不成真是同一只？”

拿近泥眼，张清仔细端详，又拿近些，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这时他忽然灵机一动，把泥眼凑近到自己那只泥眼前。

泥眼中似乎有东西，他用力去看，模模糊糊，像是一道狭间缝隙。

缝隙之后是一面墙。

墙？

“哪来的墙？”

这时他注意到，缝隙后似乎有东西悉悉索索在动。

等他再仔细看去，一个脑袋突然闯进视线。

衰败模样，眼神呆滞。

张清脑海轰然炸响，接着视线被夺去，泥塑手掐捏的泥眼不见踪影。

良久，黑牛精依旧瘫卧地上萎靡不振。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