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去恶34（1 / 2）

泥眼的源头，不在过去，而是在未来。

他本以为泥眼古怪应该和大魔有关系，但是现在一切都清了，竟是来源于不确定的未来。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张清垂下泥手，半山腰风大，此刻夜色笼罩下，他顿生股股寒意。

如果他今日没来灵佛寺，再如果不是一时兴起围绕寺庙转了圈，再如果没有到这片半山腰……

那所有的一切的源头，是不是全都会发生变化？

蝴蝶震动翅膀，可能会引发遥远某地产生的一场龙卷，但是眼下这种情况，无时无刻都在发生选择，他总不能一直准确选择对应的可能，这种几率已经和零没有任何区别。

“未来，是确定的？”

张清却觉十分荒谬，未来怎么可能会是确定的。

他并非是宿命论的信徒。

这时他又突然想起那个老妪，以及三个头颅形态各异……

把这些串联起来，逻辑变得越来越清晰。

泥塑形态绝对不是偶然，假如一切推测都是真实，那么他的一切就不是过去造成的，他过去的变化将来自未来，未来的变化将来自更远的未来。

张清怔住，某种层面上未来充满不确定是好事，因为人会有更多的可能。

而未来如果确定，也不能说全是坏事，他既然今日能掌泥塑身，做到无论什么牛妖精怪还是真人门下，全然如土鸡瓦狗，那么未来未必不能一直如此。

他只需要静待未来的回馈。

这看上去似乎是件好事，但是如果确定的未来是条死路，那他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等死？

张清想到此处，心中嗤笑，“人总不能既要又要，不然就太过无耻了些。”

确定有确定好处，不确定有不确定的好处。

“我所能做的，只有行能行之事。”

张清不去再想这些，两者中摇摆不定，反而可能导致他踌躇不前，即使是能行的活路也会被走成死路。

他忽然一震，顿时想到一种可能。

就在他刚刚固守心神时，会不会也是确定的命运？

张清不敢再想下去，有些东西是不能深处去想，走不出来是小事，若是因此疯癫了，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