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目击赛博精神病：重担在肩 第四节（2 / 2）

“谢谢你，大夫。靠，妙手回春啊！”皮拉复手舞足蹈起来。

“别急啊，还没谈价格呢。”

夏风遥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东西，悠然道：

“老实说‘穷奇’电磁炮技术上倒不是很新，我按八千欧收。其他程序更新也没什么成本，给点工本费整个按八千五算吧。”

“八千五？”丽贝卡瞪大了眼睛，“新式的射弹都是两万多的。”

“义体的批发转零售取利在三倍往上，且义体医生也是要吃饭的。我这算是厂家直销，能便宜不少，再次重申，我不是职业义体医生，不打算靠这个赚钱。”

{救命就足够让他们欠人情了，散财童子。}

灵莜坐上手术台，以同样悠然的语气挤兑着夏风遥。

{拜托，我又不是卖义体的。}

“我靠，你们把我什么东西换了？”

“主要就是射弹发射系统，负荷太大。剩下的让健谈的皮拉回去与你细讲吧。”夏风遥一指放在地上的旧义体，“喏，你旧的在那边，看着用了有些年岁了，带回去做个纪念吧。”

“那你们换成了什么？”曼恩展开了电磁炮端详着，似是残留的麻药影响了思维，恍惚间一副想要在这里试用新义体的模样。

夏风遥急忙阻止道：“别在这试，我这里没有试射场地，回去找个空地测试去。物理威力和溅射范围应该没之前高，但自带的电磁干扰性能应该对高义体改装的目标有更强的压制力。话说你们还没给钱呢。”

朵利欧闻言，立刻转了八千五百欧过去。

“谢了，我们欠你个人情。”

“靠，谁让你们——”

曼恩一拍桌子就准备发作，却被朵利欧先一步拦住。

“得了曼恩，我们回去再说。”

几人正准备离开，却发现大门突然打开，带着保镖的瑞吉娜亲自现身。

“夏风遥，你！”朵利欧瞬间明白是夏风遥暗中通知了瑞吉娜，大约是走预编辑的短信。她立刻将矛头指向夏风遥。但身处自己精心布置防御设备的据点内的夏风遥不会被武力威慑所迫，只是耸耸肩道：

“我受人之托。而且他的情况真的需要正规医生检查。”

曼恩的小队互相对视，眼里均点上了怒火与烦躁。

“夏说得对，曼恩。你至少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瑞吉娜抢白也做得不疾不徐，颇有胜券在握的味道。

“检查什么，让曼恩去当公司的小白鼠吗？”经历几多情绪起伏，朵利欧几乎破音。

“夜氏公司和第三院的确有一些资助关系，但整体来说还是独立的。我可以保证我送进去的人都得到了正常的治疗。即便是已经确诊了赛博精神病的人，也有17%顺利出院。”

“17%？”夏风遥惊讶于这难以评价的治愈率。

夏风遥惊奇的部分被其他人习以为常地略过，曼恩的关注角度有所不同：“靠，你说什么，赛博精神病？”

为避免继续刺激曼恩，瑞吉娜斟酌词句缓和道：“当然，你的情况看上去没那么严重，但也需要检查检查。”

“抱歉，我们已经说了，不同意。”

皮拉说话时已经与丽贝卡不觉间分散了站位，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夏风遥见此便打起了圆场：

“瑞吉娜，我得说两句。曼恩和其他人的情况不一样，他应当像急救中心的正常病人那样允许亲属朋友看护。”

夏风遥唱着红脸，瑞吉娜便也就坡下驴道：“这个，我得跟院方确认一下……嗯，对方答复了。如果要人看护的话，要签保密协议，并采取一些必要的保密措施。毕竟关押赛博精神病的医院即便只是位置泄露都是不安全的。另外，所有用药和治疗措施都可以在征得看护人员的同意下使用。就跟正常住院观察没两样。”

“你们也听到了，只是单纯的医疗措施。”夏风遥帮腔道。

佣兵小队几人面面相觑，最终是皮拉讪笑着打破了沉默：“曼恩，你的情况，应该也有一点印象吧。倒不是我们怕麻烦，只是再来几次的话，我们也不想永远失去你。”

曼恩阴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曼恩，我陪你去吧。”

朵利欧挽上曼恩，却被曼恩一把甩开。

“我自己会走！”

一行人终于出门离开，留下夏风遥靠坐在桌旁。

灵莜的身形显现出来，高坐在一旁被腾出的手术台上，淡然道：

{这么一闹，人家承不承你情都不一定了，何苦呢。}

对此，夏风遥回得利落：{因为我知道如果就那么放他走，某天听到他再次病发身死的消息，我一定会后悔。}

灵莜笑了一声，道：

{人固然需要照顾自己的情绪，但也要为了最终目的让情绪妥协。好了，大道理讲到这里，反正你也不会听，继续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