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萧旷38（2 / 2）

萧旷问：“听说龙特别怕铁，真的吗？”

女子说：“龙的神通变化，即使是铁石金玉，都可以穿透，怎么会唯独怕铁呢？怕的是蛟螭之类的。”

萧旷又问：“雷氏的儿子带着丰城剑到延平津，跳入水中，变成了龙，是真的吗？”

女子说：“是假的！龙属于木类；剑是金属，金克木且不相生，怎么能变化呢？怎么能和麻雀入水变成蛤蜊、野鸡入水变成蜃景相比呢？只是宝剑是灵物，金水相生而入水，雷生自然不能沉入泉中，相信它在下面，找不到剑，就胡乱说是变成了龙。而且雷焕只说化去了，张司空只说最终会合，都没说是变成了龙，任凭剑的灵异。况且人铸造锻炼的，不是自然的东西，所以知道最终不能变成龙，这是明显的。”

萧旷又问：“梭子变成龙，怎么样？”

女子说：“梭子是木头；龙本来属于木，变化回归木，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萧旷又问：“龙的变化神奇，又为什么求马师皇治疗呢？”

女子说：“师皇是上界的高真，同情马负重远行，所以成为马医，治愈了上万匹马的疾病，上天看到后，把疾病化在龙的唇吻之间，想考验师皇的能力。龙后来背着疾病升天了。天借给它的，不是龙真的有病。”

萧旷又问：“龙喜欢喝燕子的血，是真的吗？”

女子说：“龙的清虚，饮食是露水，如果喝燕子的血，怎么能行动呢？喜欢喝的，是蛟蜃之类的，无信造作，都是梁朝四公荒谬的同类。”

萧旷又问：“龙喜欢什么？”女子说：“喜欢睡觉，大的睡千年，小的不下数百岁。只是躺在洞穴里，鳞甲之间聚集了沙尘；有时有鸟衔着果实，丢在它上面，就甲拆生树，到了合抱粗，龙才觉悟，于是振奋修行，脱离身体进入虚无，澄清精神回归寂灭，自然形态和气息，随着它的化用，散入真空，如果还没有胚胎，如果还没有凝结，像物体恍惚，精奇杳冥。在这个时候，即使是百骨五体，都可以进入芥子修行，从哪个门得到呢？”女子说：“高真所修的木头没有什么不同。上士修它，形神都达到；中士修它，神超形沉；下士修它，形神都堕落。而且当修的时候，气爽神凝，有东西出来，就是老子说的：“恍恍惚惚，其中有物”。它在幽微之处，不敢泄露，恐怕被上天谴责。”

神女于是命令左右传递酒杯，叙述话语，情况非常融洽，兰花艳丽动人，好像左边是琼枝，右边是玉树，依恋了整晚，感动了深藏的情怀。萧旷说：“遇到两位仙女在这里，真的是所谓的双美亭。”

忽然听到鸡叫，神女就留下了诗：“玉箸凝腮忆魏宫，朱丝一弄洗清风，明晨追赏应愁寂，沙诸烟消翠羽宫。”织女说：“织绡泉底少欢娱，更劝萧郎尽酒壶，愁见玉琴弹《别鹤》，又将清泪滴真珠。”萧旷回答两位女子的诗：“红兰吐艳间夭桃，自喜寻芳数已遭，珠佩鹊桥从此断，遥天空恨碧云高。”

神女于是拿出明珠、翠羽两样东西送给萧旷说：“这是陈思王赋的‘或采明珠，或拾翠羽’，所以有这个赠送，以完成《洛神赋》的吟咏。”

龙女拿出一匹轻绡送给萧旷说：“如果胡人买它，非万金不可。”

神女说：“你有奇异的骨骼相貌，将会出世，只要淡味薄俗，清心养真，我将会暗中帮助你。”

说完，就超然地踩着虚空离去，再也看不见了。后来萧旷保留着明珠、绡，多游历嵩山，朋友曾经遇到他，详细写下了这件事。现在世上不再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