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杨太真外传（1 / 2）

杨贵妃小名玉环，是弘农华阴人，后来迁居到蒲州永乐的独头村。她的祖父是金州刺史杨令本，父亲是蜀州司户杨玄琰。杨贵妃出生在蜀州。她曾经不小心掉进一个池塘，后人称之为落妃池。这个池塘位于导江县的前面。这个故事与王昭君出生在陕州，现在有昭君村；绿珠出生在白州，现在有绿珠江类似。杨贵妃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被养在叔父河南府士曹杨玄家。

开元二十三年十一月，杨贵妃嫁给了寿王李瑁。开元二十八年十月，唐玄宗去温泉宫（后来改名为华清宫），让高力士从寿王府中取来了杨贵妃，并让她成为女道士，号太真，住在内太真宫。天宝四载七月，唐玄宗在凤凰园册封了杨太真宫的女道士杨玉环为贵妃，赐予她皇后的服饰。册封那天，她演奏了《霓裳羽衣曲》。

据《逸史》记载，天宝初年，罗公远陪伴唐玄宗赏月。八月十五日夜晚，他们在宫中玩月，罗公远说：“陛下能跟我去月亮上游览吗？”然后他取了一枝桂花，向空中掷去，化为一桥，颜色像银子一样。他请唐玄宗一起走过桥，走了几十里，到达了一个大城阙。罗公远说：“这是月宫。”有几百个仙女，穿着宽大的白色练衣，在广阔的庭院中跳舞。唐玄宗问：“这是什么曲子？”仙女回答：“《霓裳羽衣曲》。”唐玄宗悄悄记下了这个曲子的旋律，然后回到桥上，回头看时，桥和仙女都消失了。第二天，他告诉乐官，让他们模仿这个旋律，创作了《霓裳羽衣曲》。

这两个说法不同，所以都记录在这里。册封那天晚上，唐玄宗赠送了金钗和钿合给杨贵妃。他还亲自拿着丽水镇库紫磨金琢成的步摇，走到她的妆阁，亲自为她插在鬓边。唐玄宗非常高兴，对后宫的人说：“我得到了杨贵妃，就像得到了至宝一样。”

于是他创作了一首曲子《得宝子》，又一首《得子》。在开元初年，唐玄宗有武惠妃和王皇后。王皇后没有孩子。杨贵妃生了孩子，既美丽又受宠，后宫中没有人能与她相比。到了开元十三年，王皇后被废，后宫中没有人能与武惠妃相比。开元二十一年十一月，武惠妃去世。虽然后宫中有许多良家女子，但没有让唐玄宗满意的。直到他得到杨贵妃，宠爱超过了武惠妃。杨贵妃有三个姐姐，都长得丰满端庄，擅长调笑，善于迎合唐玄宗的兴趣。每次她们进入宫中，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出来。宫中的人称杨贵妃为娘子，礼数与皇后相同。册封贵妃的那天，赠给她的父亲杨玄琰济阴太守的官职，母亲李氏为陇西郡夫人。又赠给杨玄琰兵部尚书，李氏为凉国夫人。叔父杨玄为光禄卿银青光禄大夫。再从兄杨钊被任命为侍郎，兼任几个使职。哥哥杨铦又担任朝中的官职。堂弟杨锜娶了太华公主，她是武惠妃所生，因为母亲的关系，她比其他公主更受宠爱，被赐予靠近宫禁的府第。从此，杨家的权力遍及天下，每次有所请求，台省府县都像接到圣旨一样对待。四方珍奇货物、童仆、骆驼、马匹，每天都送到他们家。

当时安禄山担任范阳节度使，受到皇帝的深厚恩宠，皇帝称他为“儿”。有一次，在便殿上，皇帝和杨贵妃一起宴乐，安禄山每次就座，不向皇帝行礼，却向杨贵妃行礼。皇帝看着他问：“你为什么不向我行礼，而向妃子行礼，这是为什么？”

安禄山回答说：“胡人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只知道自己的母亲。”

皇帝听后笑了，原谅了他。他还命令杨铦以下的人，和安禄山结为兄弟姊妹，彼此之间来往必定要设宴饯行。起初，这种结义关系很深，但后来权力相等，关系就不那么融洽了。

五年七月，杨贵妃因为嫉妒和蛮横触怒了皇帝。她被命令乘单车，由高力士送回杨铦的宅第。到了中午，皇帝想念她，连饭都吃不下，举止和言语都表现出愤怒。高力士揣摩了皇帝的心意，请求将杨贵妃接回来，还送去了宫中宫人的衣物、司农寺的米面酒食一百多车。杨贵妃的姐姐们和杨铦最初因为害怕灾祸而聚在一起哭泣，但随着皇帝的恩赐越来越多，连御膳都送来了，她们的心情才稍微好转。杨贵妃刚离开时，皇帝心情不好，对经过的中官有时会鞭打。甚至有人因为惊吓而死亡。高力士因此请求召回杨贵妃，到了晚上，他们就打开了安兴坊，从太华公主的宅第进入。等到天亮，唐玄宗在内殿见到杨贵妃，非常高兴。杨贵妃跪拜哭泣，向皇帝道歉。皇帝因此召集了市场上的杂戏来娱乐杨贵妃。杨贵妃的姐姐们吃饭作乐。从此，杨贵妃的恩宠越来越深，后宫中没有人能获得皇帝的宠爱了。

七年，加封杨钊为御史大夫，代理京兆尹，赐名国忠。封杨贵妃的大姐为韩国夫人，三姐为虢国夫人，八姐为秦国夫人。这三位夫人同一天受封，每个月都有十万钱的津贴，作为她们购买脂粉的费用。然而，虢国夫人不使用化妆品，自己炫耀美貌，经常素颜朝见皇帝。当时杜甫有诗云：

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上马入宫门。

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

皇帝还赐给虢国夫人照夜玑，秦国夫人七叶冠，杨国忠锁子帐，这些都是罕见的珍宝，显示了皇帝对她们的恩宠。杨铦被授予银青光禄大夫、鸿胪卿，赐予上柱国的称号，一天之内三次下诏。他和杨国忠的五家在宣阳里，宅第宏伟，车马仆从众多，在京城非常显眼。他们相互攀比，每建造一座宅第，费用都超过千万。如果看到别人的宅第比自己的宏伟，就会毁掉重建。他们日夜不停地进行土木工程。皇帝赐给他们的御食和方外进献的物品，都分发给这五家。从开元以来，豪贵和荣耀从未有过这样的盛况。皇帝起驾时，总是和杨贵妃同行，将要骑马时，高力士就会牵马执鞭。宫中专门负责杨贵妃的刺绣织锦的工匠有一百多人，雕刻楼阁和制作器物的工匠又有数百人。他们为杨贵妃提供生日和节日庆典所需的物品。杨益被派往岭南长吏，每天寻找新奇的东西来进奉。岭南节度使张九章、广陵郡史王翼，因为端午节向杨贵妃进献了珍贵的衣服和玩具，与其他郡不同，张九章被加封为银青光禄大夫，王翼被提升为户部侍郎。

九年二月，皇帝以前曾设置五王帐，长枕大被，与兄弟们一起使用。杨贵妃偷了宁王的紫玉笛吹奏。因此又触怒了皇帝，被放逐。当时吉温与宦官关系良好，杨国忠害怕，向吉温请教对策。于是吉温入宫奏告：“杨贵妃是妇人，没有智慧。她触怒了圣上，罪该处死。既然曾经受到过恩宠，她应该在宫中死去。陛下何必吝啬一席之地，让她在外受辱呢？”

皇帝回答说：“我用你，并不是因为杨贵妃。”

最初，皇帝派中使张韬光送杨贵妃回宅第，杨贵妃哭泣着对韬光说：“请禀告皇帝：我的罪过应该万死。除了衣服之外，都是皇帝的恩赐。只有我的发肤是父母所生。现在我将要死去，无法向皇帝表达我的歉意。”

于是她拿起刀剪下了一缕头发，附在韬光身上，带去献给皇帝。杨贵妃被放逐后，皇帝感到非常难过。直到这时，韬光把头发搭在肩上，呈献给皇帝。皇帝看到后非常惊讶和悲痛，立即派高力士去召回杨贵妃，从此对她更加宠爱。杨国忠也被加封为遥领剑南节度使。

十年上元节，杨家的五座宅第在夜间出游，与广宁公主的骑从争夺西市门。杨家的奴仆挥鞭误打了公主的衣服，导致公主从马上摔下。驸马郑昌裔扶起公主，但遭到几个打击。公主哭泣着向皇帝汇报，皇帝下令处死杨家的一个奴仆，郑昌裔被停职，不允许上朝。从此，杨家的势力更加嚣张，出入禁门不再受到盘查，京城的长官们都对他们侧目。因此当时有谣言说：“生女不必悲伤，生男不必欢喜。”

还有人说：“男儿不封侯，女儿做贵妃，看看女儿却成了门第。”

这反映了天下人对杨家的羡慕。皇帝有一天在勤政楼大摆宴席，奏乐声乐。当时教坊有一个叫王大娘的人，擅长用百尺长的竹竿，竿上装有木山，形状像瀛州和方丈，让小孩拿着红色的旗帜，在竹竿间出入，同时跳舞不停。当时有一个叫刘晏的神童，十岁，聪明过人，被皇帝召到楼中，杨贵妃坐在皇帝的膝盖上，为他施粉黛，给他梳理头发。贵妃让刘晏描述王大娘用竹竿跳舞的情景，刘晏立即回答：

楼前百戏竞争新，只有长竿妙入神。

谁说绫罗翻有力，犹自嫌轻更着人。

皇帝、贵妃以及嫔妃们都欢笑不止，声音传到外面，皇帝于是赐给刘晏牙笏和锦纹袍。皇帝又宴请各位王爷在木兰殿，当时木兰花开，皇帝心情不好。杨贵妃喝醉后跳了一曲《霓裳羽衣》，皇帝非常高兴，才知道回雪流风舞姿可以如此迷人。皇帝曾经梦见十位仙子，于是创作了《紫云回》。皇帝在东都洛阳，白天梦见一位女子，容貌艳丽，梳着交心髻，穿着大袖宽衣，在床前跪拜。皇帝问：“你是谁？”

女子回答：“我是陛下凌波池中的龙女。保护宫禁，我确实有功，现在陛下精通天籁之音，请赐给我一曲，以荣耀我的族类。”

皇帝在梦中弹奏胡琴，用新旧曲调创作了《凌波曲》。龙女再次跪拜后离去。皇帝醒来后，完全记住了曲子。他命令玉笛师学习演奏，完全掌握了曲子的节奏。

这两首曲子完成后，皇帝将它们赐给了宜春院和梨园的弟子以及各位王爷。

当时新丰刚刚进献了一个女伶谢阿蛮，擅长舞蹈。皇帝和杨贵妃非常喜欢她，因此接受了她。他们在清元小殿欣赏她的舞蹈，宁王吹玉笛，皇帝击羯鼓，杨贵妃弹琵琶，马仙期演奏方响，李龟年吹篥，张野狐弹箜篌，贺怀智拍打。从早上到中午，他们都非常愉快。当时只有杨贵妃的妹妹秦国夫人端坐观看。舞蹈结束后，皇帝开玩笑说：“阿瞒（皇帝在宫中的自称）的乐师，今天有幸能供养夫人，请接受我的礼物。”

秦国夫人说：“哪里有大唐天子的阿姨，会没有钱用呢？”

于是她拿出三百万钱作为赌注。他们使用的乐器都不是世间常见的，刚刚演奏，就感到清风习习，声音仿佛来自天上。杨贵妃用的琵琶是用罗檀木制成的，寺人白季贞从蜀地回来时献给她的。这种木头温润如玉，光亮可鉴，上面有金线和红色花纹，形成了一对凤凰。琴弦是用未呵弥罗国永泰元年进贡的渌水蚕丝制成的，光泽如珠，晶莹剔透。紫玉笛是桓娥得到的。安禄山进献了三百件管乐器，都是用美玉制成的。各位王爷、郡主、杨贵妃的姐妹们都拜杨贵妃为师，学习弹琵琶。每次演奏完一曲，都会有大量的礼物赠送，杨贵妃那天问谢阿蛮：“你贫穷，没有什么可以献给老师的，等我和你一起做。”

她命令侍女红桃娘取来红粟玉臂支赐给谢阿蛮。

杨贵妃擅长敲击磬，她敲击的磬音泠泠然，有很多新的声音，即使是太常寺和梨园的乐妓，也无法与之相比。皇帝命令采集蓝田的绿玉，雕刻成磬：上面装饰有流苏等，用金钿珠翠装饰，铸造了两只金狮子作为底座，彩缯褥丽，一时无与伦比。

在开元年间，皇宫中非常重视木芍药，也就是现在的牡丹。他们得到了几株红紫浅红和白色的牡丹，皇帝于是将它们移植到兴庆池东的沉香亭前。正赶上牡丹花盛开，皇帝骑着照夜白马，杨贵妃乘坐步辇跟随。他下令挑选梨园中最优秀的乐师，准备了十六种乐器的乐队。李龟年以唱歌闻名，他手捧檀板，带领乐队准备演奏。皇帝说：“赏名花，对着贵妃，怎么能用旧的乐词呢？”

于是他命令李龟年拿着金花笺，宣赐翰林学士李白立即进献《清平乐词》三篇。李白虽然还困于前一天的醉意，但还是拿起笔写下了词。第一首词：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第二首词：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第三首词：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李龟年拿着词进献给皇帝，皇帝命令梨园弟子大致按照词的调子，演奏丝竹乐器，然后催促李龟年唱歌。杨贵妃拿着玻璃七宝杯，倒满了西凉州的葡萄酒，笑着领唱，情绪非常浓厚。皇帝也吹奏玉笛来配合歌曲。每当歌曲将要结束时，他就会放慢吹奏的速度来取悦杨贵妃。杨贵妃唱完后，整理好绣巾，再次向皇帝行礼。从此以后，皇帝对李翰林特别器重，胜过其他学士。但高力士始终以脱靴为耻，有一天，杨贵妃再次吟诵前面的词，高力士开玩笑说：“起初，你怨恨李白到骨髓，现在为什么又对他这样呢？”

杨贵妃吃惊地说：“李学士怎么能这样侮辱人呢？”

高力士说：“他用赵飞燕来比喻你，这是极大的轻视。”

杨贵妃深以为然。皇帝曾经三次想要任命李白为官，但最终都被宫中的人阻止了。

皇帝在百花院的便殿里，因为看了《汉成帝内传》，当时杨贵妃后来到，她用手整理上衣领，问：“看什么书？”

皇帝笑着说：“不要问，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皇帝寻找后发现，原来是《汉成帝获飞燕》的故事，讲述了汉成帝得到赵飞燕，她身体轻盈到几乎不能承受风力。皇帝担心她被风吹走，于是为她制作了水晶盘，让宫女们手持水晶盘跳舞。还制作了七宝避风台，用各种香料填满，以防她的四肢无法控制。皇帝说：“那么你可以尽情地吹奏。”

杨贵妃身材稍微瘦弱，所以皇帝有此玩笑话。杨贵妃说：“《霓裳羽衣》一曲，可以掩盖前人的功绩。”

皇帝说：“我刚刚学会，你就想要生气吗？我记得有一扇屏风，合起来的时候，我找到了，就赐给你。”

这扇屏风名为虹霓，上面雕刻了古代美女的形象，每尊大约三寸高。屏风中的服饰和器物，都是用各种宝石制成。底部是水晶，外面用玳瑁和犀牛角装饰，用珍珠和珊瑚串起来。屏风非常精美，几乎不是人力所能制成。这是隋文帝所造，赐给了文成公主，后来在北胡。贞观初年，灭胡，与萧后一起回到中国，因此又被赐给了杨贵妃。

杨贵妃回到卫公家，就把屏风放在高楼上，还没有来得及带回家。杨国忠有一天中午在楼上休息，躺在床上，看到屏风就在那里。他刚刚躺下，屏风上的美女们都下床来到他面前，各自报出自己的名字，叫“裂缯人”、“定陶人”、“穹庐人”、“当垆人”、“亡吴人”、“步莲人”、“桃源人”、“斑竹人”、“奉五官人”、“温肌人”、“曹氏投波人”、“吴宫无双返香人”、“拾翠人”、“窃香人”、“金屋人”、“解佩人”、“为云人”、“董双成”、“为烟人”、“画眉人”、“吹萧人”、“笑人”、“垓中人”、“许飞琼”、“赵飞燕”、“金谷人”、“小鬓人”、“光发人”、“薛夜来”、“结绮人”、“临春阁人”、“扶风女”。

杨国忠虽然睁开了眼睛，清楚地看到了她们，但身体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她们各自拿着东西坐下。突然有十多个纤腰舞女靠近，说：“我们是楚章华的踏谣娘。”

她们连臂而歌，唱道：“三朵芙蓉是我流，大杨造得小杨收。”

还有二三个舞女说：“我们是楚宫的弓腰。”

她们展示了《楚辞别序》中所描述的“绰约花态，弓身玉肌”。

舞蹈表演结束后，她们一一回到屏风上。杨国忠醒来后，非常害怕，急忙下楼，急令封锁屏风。杨贵妃知道后，也不愿再见到它。安禄山叛乱后，屏风还在。后来在宰相元载家，之后就不知道去向了。

最初，开元末年，江陵进献了乳柑橘，皇帝在蓬莱宫种了十颗。到了天宝十年（751年）九月，这些柑橘结出了果实。皇帝宣布赏赐给宰相们，说：“我最近在宫内种了几株柑橘，今年秋天结出了一百五十多个果实，和江南及蜀道进献的没有什么区别，也可以说是稍有不同吧。”

宰相们上表祝贺说：“我们知道，自然所培育的，无法改变它们固有的特性，而自古以来所未见的，才可以说是非凡的感受。这表明圣人治理万物，以元气布和，大道顺应时势，则各方都能和谐。橘油所种植的，南北有异名，实际上是造化之始，非阴阳之变。陛下您以玄风真纪，使天下如一，雨露所均，使天地混同。所以这些江外的珍果，成为了禁中的佳实。绿蒂含霜，芳香流溢于绮丽的宫殿，金衣烂日，色泽艳丽于彤色的庭院。”

于是，皇帝将柑橘赐给了大臣们。另外还有一合欢果，皇帝和杨贵妃互相拿着玩耍。皇帝说：“这个水果似乎懂得人意，我和你本来就是一体，所以叫合欢。”

于是他们坐在一起，共同享用。皇帝还下令画下这幅画面，流传后世。

杨贵妃出生在蜀地，喜欢荔枝。南海的荔枝比蜀地的更好，所以每年都通过快马加鞭的方式进贡。然而，荔枝在暑热时成熟，经过一晚就会失去味道。这一点后人并不了解。

皇帝和杨贵妃玩采戏，即将结束时，皇帝只重视四转败为胜。连续几次掷骰子，骰子都转成了四，于是让高力士赐给绯色衣服，这种风俗因此流传下来，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