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图铎28（2 / 2）

“你们是不是忘了奴隶制？”亚利斯塔冷不丁来一句。

方才还活跃的气氛立马变得安静，贵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阿里安娜女士、拉里昂和永恒烈阳的代表也保持沉默。

“我不同意。”塔武什说，“奴隶恢复自由身，对他们而言未必是好事。现存的奴隶，绝大多数都是贵族，或者说中高阶非凡者的附庸，离开了主人的保护，你能指望他们在外面能独立地活下去？到头来还是得投靠强者苟活。”

亚利斯塔说：“火羽城的平民不是独立地活着吗？”

哈德良·奥古斯都说，“如果你是指下城区那些肮脏混乱的地方，那确实是。要不我们去实地做个采访？问问是上城区的奴隶过的日子舒坦，还是下城区贫民窟的自由民更幸福。”

“即使有主人的‘保护’，他们也很难活过三十岁。”亚利斯塔反驳。

“‘很难活过三十岁’？敢问您是哪儿得来的数据？”

亚利斯塔没话说了。

“可以保留奴隶制，再附加一些保护他们的律法，比如……”特伦索斯特说，“贵族不得随意交易、动用私刑惩罚奴隶、给予他们一定的人身自由。”

“这想法听起来不错。”阿里安娜女士微微颔首。

“从现在起，我们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了。”门先生说。

当会议快要结束时，执政官之一的特伦索斯特按捺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他问，“所罗门皇帝爆的序列一特性呢？”

他的话问住了在场的教会代表们，战神教会的拉里昂看了一秒阿里安娜女士，随即心照不宣地移开目光。亚利斯塔坐在上席位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按理说旧的黑皇帝陨落，祂的‘弑序亲王’特性和唯一性自然是被击败祂的真神们回收。然而时至今日仍没有哪怕一位教会高层肯站出来澄清特性的下落，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想绕过特伦索斯特，另外扶植‘黑皇帝’，或者以此作为筹码要挟他。

“是啊，特性呢？”‘洞悉者’格伦质问‘海王’阿什蒂亚尼，“风暴之主是直接参与对黑皇帝的战斗的吧。”

“黑夜教会一份、战神教会一份。”

“两份？”

“剩下的一份序列一和‘黑皇帝’唯一性在真实造物主手里，他从星界撤退时带走的。”阿里安娜女士说。

“你们捏在手里准备当传家宝是么？”特伦索斯特冷冷地说。

‘荣耀者’拉里昂说：“你若是能完成晋升‘弑序亲王’的仪式，给您也无妨。”

“我们会准备好。”特伦索斯特说。

“我们。”亚利斯塔诧异道。

“你也包括在内。”特伦索斯特说。亚利斯塔看见他的笑容，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

“在场的诸位都能作证，特性是你俩的，我们只是代为保管。”阿里安娜女士说。

“我只关心什么时候给，确切的时间，或者说你们压根儿不打算给我们，那就直说。”

“人家南大陆的皇帝都是真神。我们北大陆的执政官，老是待在序列二，好像没什么排面啊。”亚利斯塔阴阳怪气，“不说真神，整个大天使不过分吧，否则在一票贵族里我们自保都难……那啥来着，我不是说各位是我的敌人哈。”

“你们这么做，不好吧。”阿什蒂亚尼说，“我主也参与了神战，我们还以为你们早把序列一特性给执政官了呢。”

“三天。”阿里安娜女生说，“三天后我们把其中一份特性送到皇宫。”

“三天后？一年也是三天后哦。”

“三天之内。”她纠正道。

“好。”亚利斯塔望向‘荣耀者’拉里昂，眼神充满了期待。

“三天。”后者说。

会议结束，门先生返回了自家府邸，未来的女婿埃兰·塔玛拉非常有诚意的在门口等他，蕾熙雅身着蓝色连身裙，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脚踩高达五寸的亮黑色细高跟鞋，裙摆映衬着修长的小腿，白色丝袜反射出珍珠般的光泽。

“我提了你给的建议，其它家族基本都同意你的想法。”门先生对埃兰说。

“谢谢。”

“谢谢老爸！”蕾熙雅恨不得冲上去亲他一口。

“我拿家族的利益换的。”门先生叹了口气，“谁叫你俘获了我宝贝女儿的心呢。”

亚伯拉罕家有不少学徒途径的半神，但占家族多数的始终是普通人和低位非凡者，这些人不贪图非凡特性，只需要财富和土地供养。他放弃封地，意味着家族财政税收大幅度减少，届时这些养尊处优的家族成员生活水平肯定直线下降，然后一个接着一个找他哭诉，要钱。

拉里昂的话并不全无道理，暴力是维持权力的关键因素，假设自己不是天使，那么来找事的人绝对比哭诉的人多，搞不好自己这个家主的位置都会被旁系端掉。

“历史会证明您的抉择是正确的。”埃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