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谒见童贯(1 / 2)

辛永宗言而有信,替第五部的将士们请了一天的假,让他们能够出营快活。

至于辛永宗自己,当然是不方便跟着去的。

虽然说他与童妙真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但是生米还没煮成熟饭,这时候就去花天酒地,还顾不顾童贯的脸面了。

“九郎,你与童氏女何时完婚?”

辛道宗好奇问道。

他们兄弟三人如今同在军营,低头不见抬头见,此时辛永宗就与二位兄长聚在了一起。

辛永宗摆弄着辛企宗营帐里的物件,头也不抬的说道:

“妙真年纪还小,只有十六岁,泾国公的意思是要再等两年。倒是八哥,你与冯氏女何时成亲?”

辛道宗闻言,得意的笑道:

“快了、快了!父亲说就在年内。”

一旁的辛企宗听他这般说,皱起了眉头:

“梁山贼能够纵横州郡,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平息的,只怕等到八郎大婚的时候,九郎肯定赶不回来。”

辛永宗一愣神,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情。

倒是辛道宗不以为意:

“家事何及国事。”

......

魏充是在夜里带着一众将士回的军营,一个个身上都残留着脂粉味,显然是上青楼找姐儿喝花酒去了。

东京城,天子脚下,不管辛永宗有没有事前叮嘱,他们也不敢在城里借着酒劲闹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辛永宗一直留在了军营,与将士们朝夕相处,一同操练。

也终于有机会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骑射。

将士们这才知道,自家这位年轻的部将,不仅为人豪爽,出手大方,武艺更是出众,再加上辛永宗的背景,轻而易举的便折服了第五部的全体将士。

直到迎来了休沐,辛永宗这才与辛企宗、辛道宗结伴回城。

三月的东京,繁华如故。

早早回到家中,辛叔献也在,受了兄弟三人一礼,辛叔献对辛永宗道:

“九郎,泾国公要见你,与我走一趟吧。”

辛永宗并未抗拒,他其实很早就想见童贯一面。

童贯此人,有功有过,只是过错远大于功劳,并不能功过相抵,后人视他为六贼之一,也是引得金人入侵中原的罪魁祸首。

但童贯作为执掌西军十余年,朝堂第一的强权人物,又是辛永宗未婚妻子的祖父,以及辛家背后的靠山,辛永宗将来少不得要与他打交道。

辛永宗跟着父亲来到泾国公府,亦步亦趋的前往后院面见童贯。

后院,书房。

“希哲,这便是你家九郎?”

童贯打量着辛永宗,问道。

希哲是辛叔献的表字。

“正是。”

辛叔献说罢,回头对辛永宗道:

“九郎,还不拜见泾国公。”

辛永宗大大方方的行礼,即使面对童贯,也没有变现出一丁点的畏缩。

童贯时年六十七岁,年轻时也是体貌魁梧之人,只是随着年纪老迈,而与辛叔献一般,身躯已经佝偻。

不同于辛永宗从影视剧中了解到的宦官形象,童贯的腮下生有胡须,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身份,辛永宗还真不敢相信他是残缺之人。

童贯慈眉善目的笑道:

“我与你父亲相交数十年,关系莫逆,而今你又将是我童家的女婿,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

童贯早年入宫,拜在同乡宦官李宪的门下,此后李宪奉命在关西监军,童贯随侍左右,其实,早在那时,他就与辛叔献、辛叔詹等西军将领有了交情。

辛永宗起身后,童贯并未再与他搭话,只顾着与辛叔献回忆起了往事。

但他也一直有在观察着辛永宗,注意被晾在一旁的辛永宗会有何反应。

辛永宗目不斜视,只是安静的听着,再怎么觉得无聊,也不会露出一丁点不耐烦的神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与辛叔献交谈甚欢的童贯,突然将话题引回到了辛永宗的身上:

“九郎,听说你这些时日都住在了军营,可曾驯服了麾下将士。”

还好辛永宗注意力集中,并未神游四海,听见童贯发问,他赶忙道:

“启禀泾国公,末将急于报国立功,只得以私恩笼络将士,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泾国公责罚。”

童贯闻言大笑,辛家兄弟在军营里干的那些事情,哪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他不介意辛企宗、辛道宗、辛永宗有些小动作,甚至就连辛企宗、辛道宗在军中大肆收受贿赂,也是一清二楚。

童贯在意的是辛家的第二代们,是否能够像他们的父辈一样忠心于自己。

如今辛永宗坦诚相告,童贯又怎会怪罪他。

“不树恩德,将士焉能为你死战,你做得很好。”

童贯说着,继续道:

“九郎,既然你想要南下,参与平定梁山贼寇,需得从速。最迟明年,朝廷就将伐辽,那会是一场大富贵,可不能错过了它。”

在童贯看来,辽国此前承平多年,辽军已经被养废了,所以才会在与金人的战斗中屡战屡败,被打得丢盔弃甲,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而自己麾下的西军在与西夏、青塘诸羌的战斗中占据了上风,得到了充分的锻炼。

童贯认为,现在的辽国,就是一栋破房子,只需要踹上一脚,便会轰然倒塌,如今也正是收复燕地的最好时机,辛永宗这个未来的孙婿肯定是要参与进来。

辛永宗并不想去趟那趟浑水,但此时童贯当面,辛永宗肯定不能表现出来,他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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