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各自知悉26（2 / 2）
东北小院
夜色渐浓，小院灯光摇曳。
这几日，赵澄一直闭门读书，本打算去季府解决贾兰读书之事，却因季汝似外出而暂时搁置。
此刻，刚刚打完拳脚的赵澄摊在地上，汗水浸透了衣衫。
红玉轻盈地走来，手中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细心地为赵澄擦拭汗水。
看着赵澄坚实的臂膀，红玉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红晕。
赵澄注意到羞涩的红玉，本想挑逗一番，却瞥见一旁的苞儿脸色不佳，顿时面色一肃。
前两日，赵澄将茜雪的事情告诉了苞儿。
苞儿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万没想到，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少爷竟又收了一个俏丽婢女，这让她感到莫名的失落和气愤。
赵澄自知理亏，这几日一直想方设法讨好苞儿，却不得法。
赵澄半是请求半是命令的让苞儿不要将茜雪的事情告诉太太。
苞儿虽不情愿，却终究答应了。
“少爷，这几日族学里出了些事。”红玉打破了沉默，脆声说道。
赵澄闻言眉头一皱：“族学里能有什么事？”心道别是和话本子有关。
就听红玉叙说道：“说是因为一个话本子的原因，族学里的学子们起了冲突。”
赵澄心道怕什么就来什么，无奈地示意红玉详细说说。
红玉言简意赅，大意是族学里不知为何流传起一本话本子，学子们为了能先睹为快，便引发了口角，最后甚至大打出手，事涉薛蟠，贾宝玉，秦钟等一众学子，各人扮演什么角色，红玉说的清楚明白。
“这般详细，你从何处扫听的？”赵澄虽佩服红玉口才，却疑问红玉从何处打听的这般详细。
“少爷莫非忘了，奴婢娘亲是管家娘子，宝二爷发生了这般大的事，各处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红玉俏声解释道。
听完红玉的解释，赵澄心下了然，林之孝家的之所以扫听的这般清楚，估计是听说这话本子出自自己之手，怕自己受到牵连，这才托红玉告诉自己，让自己早做准备。
话说这一世，红玉打定主意要跟了自己，自己就算是林之孝家的女婿，丈母娘帮女婿也算正常。但红玉最多就是做个姨娘，这一世姨娘的母亲算不上是自己的正经丈母娘。
赵澄说道：“红玉，替我谢谢林大娘”顿了顿，又道，“改日定当面拜谢。”
红玉许是想到什么，面色一红，点头应是。
赵澄转过心思，暗自思忖，这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只是《射雕》竟能在族学中引起这般骚动，实在是没有想到。
必须尽快想个由头，撇清干系，否则若是贾母或贾政耳问罪起来，自己不好回答。
好在最开始，赵澄就打好了腹稿，无非到时再机警应对便是。
赵澄便决定尽早去寻贾母或者贾政解释此事，只要自己坦诚相告，应该足够化解这场风波。
已有定计的赵澄，心道既然自己会写话本子的事瞒不住，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自己院里人说一场书，求个好口碑。
夜色渐浓，荣府内的灯火渐渐黯淡，唯有赵澄的院子里还透着暖黄的光亮。
今夜格外不同，赵澄打算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带来一场说书会。
“少爷，您这是要给我们说书吗？”红玉好奇地问道，双眼闪烁着期待。
赵澄笑了笑，点点头：“是啊，今晚就给大家讲讲《射雕》的故事。”
消息传开后，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聚集了过来，连日来因茜雪之事心情不佳的苞儿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柳五儿更是早早地找了个好位置，双眼紧紧地盯着赵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赵澄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那个波澜壮阔的江湖故事。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郭靖的憨厚老实，黄蓉的机智俏皮，还有那些惊心动魄的江湖恩怨。
说到精彩处，丫鬟们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叹。
柳五儿听得入神，她看着赵澄，觉得他此刻仿佛就是那个身怀绝技、行侠仗义的大侠，她的心随着故事的发展而跳动。
很快，说书结束。
丫鬟们还沉浸在故事中无法自拔。
赵澄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休息。
“少爷，您说的故事真好听，我们还想听。”一个粗使丫鬟意犹未尽地说道。
赵澄笑着摇摇头：“今日就到这里吧，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再说给你们听。”
苞儿，红玉等各自散去。
唯有柳五儿默默地跟在赵澄身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几日，五儿按照赵澄的吩咐练习八段锦，身体确实好了许多，感激赵澄之于，更在心底里滋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五儿，有什么事吗？”赵澄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柳五儿问道。
柳五儿被吓了一跳，她低下头，小声说道：“少爷，奴……奴婢只想谢谢澄少爷。”
“谢我什么？”赵澄温和地问道。
“谢谢您让奴婢练习八段锦，还给了奴婢食谱。这几日感觉身体好多了，胃也不那般容易积食了。”柳五儿抬起头，羞涩地看着赵澄。
赵澄微微一笑：“身体好些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好转。好事儿！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尽来寻我便是。”
言罢赵澄便转身回了房间，只留下柳五儿在原地发呆。
五儿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澄少爷说说话自己就开心，看不到澄少爷心口会发慌，离澄少爷近了额头会发烫。
赵澄哪里知道，方才和五儿的一句话，让五儿一宿都没休息好……
夜色温柔，正屋卧室内，苞儿已沉沉睡去。方才，赵澄施展浑身解数，苞儿也口吐芬芳，终于逗得苞儿眉开眼笑，几日来的阴霾终于散去。
几番云雨之后，苞儿已疲惫不堪，此刻正安静地躺在赵澄身旁，呼吸均匀而深沉。
赵澄轻轻抚摸着苞儿的脸颊，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虽然已打好应对腹稿，但不知道能否过关，贾母或许可以用几句糊弄过去，但贾政那死板态度却是个难题，一切以儒家道德为行事规范，对于离经叛道的行为向来深恶痛绝。
但愿不要恶了贾政，被赶出去可就不方便对金钗们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