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羽毛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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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本就是一场野性与教条的博弈。赢了是自由主义的追随者，输了便是现实主义的创造者。有人生来自由，所以格外不解稳固的教条，因为教条，所以格外欣赏野性的东西。
他说他是木讷的树，我是自由的风，所以是他追不上自由。人们总是说天性不容改变。富有营养的水分会灌溉万木成林，贫瘠的土地也长不出雄壮的乔木，但风会吹过每一个地方。无论天涯与海角。那似乎是个万能的主，可偏偏有人不信佛。
生命就是一场盛大的屠戮，持刀者只管磨牙吮血，但持刃并不残忍。每一株茁壮成长的独木都踩着以往腐朽的枯骨，每一棵幼嫩的树苗都会不忍抚摸新吐的枝芽。他们以王者之姿俯瞰绿芽，他们以悲悯之心凝望新生。他们只是将生命的周而复始当做了永恒。“只要春天不死。”这就像是一句誓言，可誓言永远是自由的枷锁，他们扣住他，将他送上断头台，他便成了第一个路易十六。
奔赴非教条亦可谓之追寻自由。
——二零二四年三月初景熙
“我加入调查局。”景熙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尧垚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同意。真是干脆利落。尧垚放下刚刚挂断的电话，想起景熙离开时的背影。
“真不知道一个高考在即的人整天都在想什么？现在还有心情出去！”言姝姝匆忙收拾东西，背上背包不顾言母的劝阻离开。
六分钟，言姝姝穿好上班服来到了总部大楼。“喂，这里。”江吟站在赵云衡身边磨着指甲叫了她一声。
言姝姝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怎么在这儿？”江吟头都不抬：“我怎么不能在这儿？”言姝姝不再说，看向一旁的赵云衡。突然她的眼睛一亮：“赵云衡，你能阶突破了！”赵云衡稍作腼腆的点了点头：“前两天局里派我去抓一只异兽，和他在打斗之间突破的。”言姝姝兴高采烈的跑到他的身边，比自己能力提升还激动。
“行了，吵死了，别问了。你呢，你现在是什么位阶？”江吟一声打断言姝姝的各种问题。
“道人。”言姝姝有些委屈，但还是说了出来。江吟磨指甲的手停了一下，后又磨了起来：“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你们早就是能力者，她会是什么反应。”两人瞬间涨红了脸，尤其是赵云衡，救人不成反被救。
“那你呢，推她下去的时候在想想什么呢？”旁边走过来一个穿着实验服的男生。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江吟。
“何衍生，我没有说你是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江吟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一下子丢掉指甲刀指着他。“我知道。”何衍生只是说了一句。
“你与景熙相识六年应该有吧，你可真是骗她骗的好苦。演戏很辛苦吧？要不要给你颁个奥斯卡小金人啊？！”她歇斯底里的喊叫。而何衍生仍是淡定的推了推眼镜。
“你在认识她的时候起就没有停止过对她的试探，最对不起她的人非你莫属，江吟。高一你为了试她的能力，将装有热水的热水壶丢在了她的脚上，整整一个月，她没有来学校。她在家里疼了一个月，可你却以为她是能力觉醒被局里叫走了。还有很多次，需要我一一列举出来吗？”
江吟有一丝泄气：“那又怎么样，我不信局长安排我们到他身边只是为了陪她长大。她又不是什么孤儿，用得找我们这样…”话还没说完赵云衡咳嗽一声，打断两人对话。
“局长。”是调查局总局长厉销。四人齐声叫了一声，随即敬礼问候。厉销也回了礼。
“是什么事想必你们也都知道，准备准备吧。”厉销说完便领着大家来到会议室。一分钟，所有人都换好了调查局制服，包括厉销。
景熙按照尧垚给的地址来到了一家……超市。这是全县最宽阔的一块空地，一个月前政府大力发扬经济时将这块空地改造成了现在这副……鸡飞狗跳的模样。景熙正看着地图，一只鸡就从旁边飞了过去，吓得她连忙一转。公鸡刚飞过，一个邋里邋遢，围着不只是何年何月围裙的商贩跑到她身前：“不好意思姑娘，没有吓到你吧？”她说起话来却令人沉醉，好在有她这样的外形，不然仅靠声音她一定会有很多粉丝。景熙微笑着看着此人。
“姐姐，你的鸡往那里跑了，需要我帮你抓吗？”她眼睛一亮一亮的看着女人。“那就谢谢你了小妹妹。”女人似乎很高兴能听到姐姐这个称呼。两人便向商城街内走去。一路上女人似乎不是很急，反而遇见人还会有说有笑的打招呼，再看看她身后跟着的景熙。
大约半个小时，她们才走了不到街区的四分之一。但这里人已经很少，甚至说，几乎没有人。
“姐姐，你这是要拐卖我吗？”景熙停住脚步问。女人回过头笑眯眯道：“姐姐怎么会卖掉你，姐姐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而已。”说着便朝她扑了过来：“陨落。”随着女人一声令下，周围空地竟凭空出现无数直径约三十厘米的火球。景熙看着前面扭曲的空间一动不动。女人一笑：“怎么，吓着你了？哈哈哈哈……”说吧大声笑了起来。
景熙仔细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遗忘之戒。“Destruction。”（毁灭）景熙双手抬起，右手拖住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道。一瞬间，一道道比火球还要炽热的光从四面八方刺来，穿透一个又一个火球，直到所有火球消灭。女人躲在屏障内，眼底愈加兴奋：“好强大的能量。小妹妹，将力量给我，我可以让你知道一切。”
景熙看了看丑陋的女人，没有一丝嫌弃，但语气有些冷淡：“我不需要知道一切。”
“不需要？哈哈哈哈哈……懂事的孩子，包括你的母亲吗？！”女人大喝，破开了景熙的光刺。景熙脸色微冷：“那也不需要。”
“真是嘴硬的孩子。”女人一笑：“Theenchantinglotus，eternalblooming。”（妖冶之莲，永恒的绽放。）语毕，一朵朵火莲出现在景熙身旁，景熙感到头昏脑胀，火莲里似乎有些令人致幻的东西，景熙摇摇晃晃的。眼见着女人快要到她身旁，戒指突然发出一股猛烈的能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