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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晔趁着他出门打电话的功夫,又帮其他人看了面相。

就在他画符祛邪时,青年男人急匆匆的走回来:“禾老板……”

禾晔抬手制止,帮面前的顾客驱邪,叮嘱一番送走后,才抬眸看向等在一旁的青年男人。

“禾老板,真让你说对了,我小侄女她去地里找我哥和嫂子的时候,半路遇见了同村的老头跟她搭话,她跟人家聊了几句,可问题是那老头去年7月份的时候突发脑梗死了。”

“这王八蛋生前就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死后还不安生,竟然敢吓唬我家小孩儿!”

禾晔道:“回去先把符贴上,明天早上7点到10点之间,找两个属龙属虎八字硬的人拿着铁锹去他坟上拍几下,说他若是再敢胡闹,就掘了他的坟,但注意是吓唬吓唬,不要真掀他的坟头土。”

“若是后天晚上你侄女没事了,就让你哥去给那人烧点纸,说点好话,以免招鬼记恨上。”

青年男人认真听着,甚至还掏出手机记下。

“禾老板,这些就够了吗?”

禾晔:“嗯。”

“行,那如果再有其他事情,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禾晔点头,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他。

青年男人不但拿到电话,还加上了微信,心满意足地付钱离开。

第276章

禾晔将注意力放在最后一家三口身上,这对小夫妻很年轻,看起来三十岁不到的样子,被青年抱着的小孩两三岁的模样,看起来精神恹恹。

他问:“孩子撞邪了?”

刚刚看了前面几家,年轻夫妻对于禾晔能准确问出原因也不觉得稀奇了。

青年应道:“对,这几天不是寒衣节嘛,我儿子就一直说看到了可怕的叔叔阿姨跟他招手,还要拉他去玩儿。”

“昨天中午1点多钟,他吃的有点多,我妈就带着他去楼下消食,结果孩子指着我们小区5号楼的某扇窗户,说上面有个阿姨从窗户跳下来。”

“早在四五年前,那栋楼上确实有个小姑娘因为感情问题跳楼自杀了,这两天一到晚上孩子就哭闹个不停,怎么哄都不肯睡,到了白天又没什么精神,所以特意来找禾老板给看看,我儿子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老是撞见那些脏东西?”

话落,女人又立马接话道:“而且这种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出现了,早在之前我儿子就总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有几次我妈带着他在楼下广场上玩儿。”

“他抱着自己喜欢的小玩具跑去树荫下对着空气介绍,说这是什么什么车,自己最喜欢哪个车,还冲着空气递玩具让对方玩,我妈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跟一个漂亮小姐姐玩儿。”

“他当时说话的神态不像是假的,感觉对面真有小女孩儿似的,吓得我妈赶紧给他抱走了。”

“有一次他还对这空气邀请对方来家里玩,差点给我们吓死。”

禾晔听完没有露出半点诧异,应道:“嗯。”

年轻女人问:“禾老板,我听小区里的老人说小孩两三岁,三四岁的时候天眼还没闭合,所以很容易看到我们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是真的吗?”

禾晔:“是。”

她又问:“那我儿子这种情况怎么解决呀,他这两天哭得嗓子都哑了,我担心再这么下去,他会生病。”

禾晔看向青年怀中的孩子,说道:“这几天晚上外面太闹腾,天黑后不要再带他出门。”

他说着,快速画了张安神符,帮小孩安神固魂。

之后又画了道镇宅符,让他们贴在大门上,确保小鬼不敢上门打扰。

青年看着手上折叠起来的符纸,问:“禾老板,这样就行了吗,我们需不需要去什么道观里求个护身符给他带在身上?”

女人应和道:“是啊,他这老是跟空气说话,还挺吓人的。”

禾晔安抚道:“没事,他们玩这么多次都没事,说明对方没什么恶意,你们不用过多干涉,等他岁数慢慢长起来,天眼闭合,也就看不到了。”

两个年轻夫妻互相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为难神色,显然他们对那些东西做不到坦然接受。

禾晔倒也能理解,说道:“如果你们不放心,也可以去北庄观求个物件给他带上。”

青年闻言,立马应好:“那就多谢禾老板了。”

禾晔冲他们点头,报出价格,目送对方付钱后离开。

等他们走远了,禾爸说了句:“他们很可能会去求个物件给孩子带上。”

“嗯。”

禾晔随口应了声,起身拿起砚台去清洗,忙完后净手去吃饭。

牧夕璟比他早一会儿起来,只不过禾晔洗漱完就开始给人看事儿,没顾得上跟他说话,牧夕璟也很明事理,从头至尾安静地坐一旁看他忙碌。

期间,禾妈与牧夕璟家阿姨分别送汤、送饭过来。

禾妈原本还想关心宝贝儿子几句,见他正忙,便放下东西走了。

就在三人吃饭的空档,又有顾客找上门来,掀开暖帘试探着问:“请问这是禾老板的纸扎店吗?”

不等三人应声,女人已经看清店内三人的容貌,满脸惊喜地走进来:“诶,你们就是禾老板跟牧助理吧!”

看样子是他们的粉丝。

牧夕璟停下手中的筷子,客气询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粉丝,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特意乘车过来,想找禾老板帮忙给看看。”

牧夕璟:“稍等,让他先好好把饭吃了。”

青年女人立即点头:“好的好的。”

牧夕璟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她先坐。

禾晔吃过饭,重新去洗手间净手漱口,坐回长木桌后的椅子上时,顺便看了青年女人的面相。

女人的面相不太好,亲人缘淡,子女缘也不好,属于吃力不讨好的那一类人。

年轻时兄弟姊妹多,不受父母重视,能分到的宠爱和关注不多,再加上她一脸苦相,单眼皮,塌鼻梁,嘴角下弯,不知是不是婚后生活不如意造成她这样的面相,不笑时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怨气。

她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重轻女的思想严重,导致三个女儿都跟她不亲,在丈夫和儿子那儿也得不到尊重。

她现在身体不佳,阴盛阳衰,气虚血亏,两三年内会得一场重病,就算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

禾晔收回视线,照例询问:“女士想看什么?”

青年女人双手搅在一起,有些紧张:“禾老板,我想让你帮忙解个梦?”

禾晔问:“什么梦?”

青年女人:“最近我老是梦见同村的几个邻居跟我说话,可那几个邻居都是已经去世了,我原想着可能是寒衣节的缘故,但前天我突然流鼻血,晚上我又梦见自己和那几个邻居围坐在一起闲聊,她们说我要遭报应,还说什么让我跟她们一起走,不然老了没人照顾。”

“禾老板,我看网上说梦都是反的,但又查不到这梦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请你给解一下?”

禾晔沉吟片刻,问:“你平时对自家孩子怎么样?”

青年女人立马接道:“很好啊,我恨不得把儿子当眼珠子疼,他是我的命根子,我怎么可能对他不好。”

禾晔皱起眉头:“你三个女儿呢?”

“女儿……”青年女人愣了下神:“女儿也很好啊,平时没少过她们吃穿,她们也都很懂事,平时还心疼我累,帮着我分担家务,一个比一个孝顺。”

禾爸又问:“儿子平时会帮你做什么?”

青年女人一说起儿子,眉眼间噙起笑意,神情上多了几分得意:“那可多了,我儿子别看是家里老小,却是最懂事的,平时都会帮着三个姐姐干活,扫地、丢垃圾、洗碗这些全做,现在只要四个孩子在家,我就只用享福,什么都不用做。”

禾晔看着她得意的神色,敛眸应道:“抱歉,不擅长解梦,女士还是另请高明吧。”

青年女人怔住,不敢置信道:“禾老板之前在直播间里帮人解过梦,怎么会不擅长呢?”

禾晔眸色冷寒地看着她,没有应声。

青年女人瞬间反应过来,禾晔这不是不擅长解梦,而是不想给她解梦。

她得意的神情消失殆尽,瞬间换上了惊慌的神色:“禾老板,我这梦很凶吗?”

禾晔依旧沉默不语。

“不是,禾老板你怎么不说话,我这梦是不是什么大凶兆啊?”

牧夕璟、禾安康见她情绪变得激动,立即站起身,生怕她扑到桌子上,不小心伤到禾晔。

“禾老板,这梦到底怎么了,她们说我会遭到报应,要带我走是什么意思,还说我以后没人照顾,这是说我儿子要出事吗?”

听她这么说,禾晔更没有帮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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