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青色等烟雨（2 / 2）

哒哒答打哒打，打答哒答打。

哒哒答打哒打，打答哒打打。

打打答哒哒哒答哒答哒打打，打答打打答答答哒答……

……

微风，杨柳，涟漪。

在哼唱的这几分钟里，荀含章安安静静的，歪着脑袋打量于涂，眼睛舒服地半眯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曲终了，于涂侧过头去看荀含章，发现少女还沉浸在旋律中，吹弹可破的俏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似乎很是愉悦。

心中有根弦莫名地颤动了一下，于涂赶紧默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

时间来到今天。

也许是昨晚归儿的话确实给他带来了一些触动，于涂今天在写《乞丐》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偷偷往旁边看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娶回来？”】这是昨天归儿的原话。

我也不知道啊，以前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于涂懊恼地摇摇头，想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可是视线却又不自觉地往旁边看去……

确实好看……不，我不能看……算了，就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完了，被发现了……

荀含章笑吟吟地望着于涂，她发现于涂今天有点不对劲。这家伙每写几个字，就偷偷瞥自己一眼，被发现之后又讷讷地收回目光，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悄悄看过来……

于是，荀含章也不看他写的字了，而是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侧脸瞧。反正今天的小说都写在纸上，晚点看也没关系。

于涂只以为荀含章只会盯着自己看一小会儿，一口气炫了八百字之后才偷偷朝旁边看过去，结果却发现她的目光压根就没挪开过！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于涂看见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好像在说：你真可爱！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魔鬼！

……

早晨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之间，《乞丐》已经写完了大半。这次于涂直接用墨水把《乞丐》写到了纸上，所以倒也不需要荀含章重新写一遍，很是方便。

简单地给《乞丐》写了个结尾后，于涂问荀含章，这次能不能不要帮他润色，直接把《乞丐》发出去。他想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当然可以！”荀含章一把抱过写满文字的宣纸，随便翻了翻，也没怎么看，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然后，她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这些稿子，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于涂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暖洋洋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等这本小说赚了钱，就可以不去鸡窝了；如果妹妹归儿想去上学的话，自己倒是可以把她送过去；父亲于岁也不用整天辛苦地抄书，等自己多写几本，看能不能用赚的钱雇人把活字印刷术整出来……

……

想象总是美好的，每一个人都有憧憬梦想的权利。

只可惜，并不是所有美好的梦境都会照进现实。

此时的于涂还不知道，等待着这本小说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