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霸道总裁’周二叔(1 / 2)

周平安的两间房子在前院,再加上他原本就站在人群的外围,所以,在离开时也没有引起那几位把控大院的有心人注意。

要不然的话,恐怕一顶顶‘破坏会议纪律’,‘不团结’,‘不思进取’、‘不爱学习’等破帽子,绝对会正大光明的扣到周平安的头上。

悄悄回到屋,周平安拿起准备好的大包小裹,蹬上自行车就往周二叔家赶去。

街上北风呼啸,大约来了寒潮,天刚黑就大幅降温。

周平安抓着冰凉的车把,有些懊悔没戴手套。

周二叔和他老丈人住在一起,都在政府的部委家属大院里。

他老丈人是位老革命,老伴儿和三个儿子都先后牺牲在了抗日、解放和抗美援朝的战场上,现在身边只剩下周二婶儿一个亲人。所以,在分配住房时,老爷子主动放弃了更大更舒适的独栋洋楼,而是选择在新盖的干部楼里,选择了两套相邻的住房,和自己的女儿女婿住在一起。

周平安所在的大杂院和部委家属大院路程不近,好在晚上马路冷清,自行车更是被他蹬得飞起,半个多小时后,总算抵达目的地。

来到家属院大门口,周平安停下自行车,直接来到门岗跟前。

却发现在门岗执行任务的警卫有些面生,不是原身记忆里的那几个,于是立马打起精神。

“同志,您好!”隔着两三米,周平安停住脚步,笑呵呵道:“我是交道口二粮店的周平安,我是来走亲戚的,三栋三单元三楼的周立业,他是我二叔。”

这警卫别看是站岗的,本身也是公安局的后勤编制,大院里上上下下的大小领导大致都记在心里。

先是把周平安仔细打量一番,见他长得高大周正,一身中山装,崭新的皮鞋,也很体面,不像歹徒。

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随便放人进去。

警卫先是招呼周平安走到近前,给他做了登记,然后回岗亭里给周立业打了个内线电话,进行了确认,这才把周平安放了进去。

往里走的时候,周平安顺手从兜里的拿出一包大前门,笑盈盈的甩给了值班的李班长。也不等拒绝,就撇腿上了自行车,走了。

虽然这些警卫都是公安局里的小兵兵,但是,你怎么知道这些‘小兵兵’什么时候就起势了呢?!

后世的精神小伙儿都知道“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的道理。周平安岂会不懂,所以,‘烧冷灶’,他是专业的。

这座家属大院内,全是建国后新盖的红砖住宅楼,前后一共六栋,都是六层高的,楼房间距很大,整个大院占地也极广。

来到三栋三单元的进户门口,周平安停下自行车,提着东西上楼。

到三楼,左手边的房门开着,门里站着一个三十多岁,非常漂亮的俏丽少妇。

她就是周平安的二婶儿,刘思思。是一名军区医院里的外科大夫。因为长的漂亮,被周二叔‘以身相报’了。

看见周平安上楼,周二婶儿笑盈盈的说道,“平安,你来的正好,饭刚端上桌。”

周平安忙叫了一声婶子,同时把手里的包包裹裹递了过去。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拎什么东西。”

刘思思看了看杜飞带来的礼物皱了皱眉。

不是嫌少,而是太多了。

语带埋怨的回头跟屋里道:“老周你看平安这孩子!”

这时,周立业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身上白色的衬衣外,是一件蓝色的长身围裙,围裙上还绣着一朵红色的牡丹花。

他的个头比周平安高了一头,长的虎背熊腰,和五官深邃的周平安不同,剑眉、虎目、狮鼻的周立业,给人一种男子汉的阳刚之美。

周平安咧嘴一笑,叫一声二叔。

“先进家说话。”周立业点点头,看了一眼礼物,倒是没说别的。

这楼房跟大杂院又不一样,看着就干净多了。

客厅有十五六平米,地上虽然不是瓷砖地板啥的,却跟墙围子一样刷着浅绿色的油漆,摆着沙发茶几,高矮立柜。

灯也不是普通的钨丝灯泡,而是白色的荧光灯。

周平安换了拖鞋,跟着到沙发坐下,屁股下面弹簧压缩,发出‘咯吱吱’的动静。

刚在沙发上坐定,他就受到了周立业的两个子女的热烈欢迎。

十岁的周吉祥、八岁的周如意,在他姥爷家听到动静后,大呼小叫着从楼梯右边的房间冲了出来。

继承了老周家良好基因,现在已经比同龄的孩子高出一个头的老大周吉祥,两眼放光的看着放在周平安手边的包裹,高兴的招呼道:“二哥,你都给我带啥好吃的了。”

“臭小子,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周平安笑着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这时,年仅八岁的周如意迈着小短腿迎了过来,张开小胳膊抱住他的大腿,仰着粉嘟嘟肉乎乎的小脸甜甜一笑:“二哥。”

周平安弯下腰抱起小豆丁:“如意想二哥没有。”

“可想了。”周如意用力点着头,嘟着嘴在他的脸上啃了一口,留下一个粘乎乎的口水印。

“去找你哥分好吃的吧。”周平安笑着将她放在地上。

“你这孩子,每次来都拿这么多东西,说你什么好呢!”

周二婶儿刘思思走上前,责怪的瞪了他一眼,旋即拉着他的胳膊往屋里走:“赶紧进来,你二叔说你今天要来,正等着你呢。”

“二叔还是一如既往的料事如神啊。”周平安毫不意外的笑了笑,与二婶儿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的八仙桌上,酒菜已经备好,脱掉了围裙的周立业,已经四平八稳的坐在桌前,见他进来后,笑着招招手:“我就知道你小子坐不住了。”

“这事儿换了您也照样坐不住。”

周平安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到了周立业的身旁。

见桌子上就摆了两个酒盅,疑惑的看了眼周二婶儿,然后凑到周二叔跟前儿轻声问道,“二叔,我二婶儿又把刘老爷子的酒给停啦?”

“呵呵,没有。老爷子和你二婶他们都已经吃过了。”周二叔拧着手里的酒瓶盖,大声说道。

然后,扭头看了眼往外走的周二婶儿,见她没有回头,就轻声给周平安解释道,“你二婶不光把老爷子的酒给停了,连我的也给停了好几天了。今儿,还是借口你要来,我才能解解馋。”

转而轻声嗤笑道,“本来老爷子也想跟着蹭点酒喝,不过让你二婶儿给镇压了。嘿嘿”

看着幸灾乐祸的周二叔,周平安都觉着没脸。

你个气管炎,是哪儿来的骄傲去耻笑一个女儿奴的?

瞥了眼满脸得意的二叔,周平安夹了口肉塞进嘴里,边吃边问:“二叔,您给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被殃及池鱼了呗。”说着,周二叔抬起酒盅示意道:“陪二叔走一个。”

周平安端起手边已经倒满的酒盅,跟他碰了一下,仰头就给干了,旋即拿过旁边的酒瓶,一边给周立业倒酒,一边说道,“那你不补偿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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