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孤儿院(2 / 2)

连我13岁的哥哥都没放过。隔壁村有一家兄弟,生生被双方的长官下令手足相残。大人物打闹,却让我们流血。”

艾列弗没好气地看罗南一眼。这算是王国丑闻啦,他只得尴尬地点点头。毕竟我又不知道嘛!

小伙沉默了一会儿说,“当时我们去孤儿院问了,但对方说她一早就离开了。因为那时候也没人管,所以到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她去那干嘛?”

“送菜。城里人都喜欢吃乡下的蔬菜,很新鲜。”

又是送菜。疗养院送,孤儿院也送…结合他妈妈是农妇的关系来看,从疗养到孤儿院,这两者之间会是巧合吗?

“我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她。没想到…”他边说边哭,罗南给他递了一张纸巾。

艾列弗拍拍小伙肩头。“你母亲的遗体被存放在地下室,一会儿会有相关负责人带你去认领。”然后转头招呼罗南赶往孤儿院。

萝梅莎用手指揉捏着下巴,在思考那个相关负责人究竟是谁?

帕利策尔孤儿院是一幢大三层的独立公寓,两旁是成群的橡树,身后有座高山。半人多高的木头篱笆将公寓圈在中央。

一对沉重的铁门矗立眼前,锈蚀又令人生畏,大门紧闭,上面缠绕着一根每个环粗如人臂的链子。

两扇门都清楚地被打出凹痕,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想逃脱。

厚铁有三处地方瓦解裂开,左门的顶部似乎在一定程度上熔化了。

“应该告诉希尔保特太太,好让她出钱来修理一下。”艾列弗咧了咧嘴。

墙里面,一群孩子正在接受小修女的训话,旁边是几丛妖艳的、红色的、旺盛带刺,叫不上名字的花,几乎和孩子们个头差不多高。和玫瑰相似,但绝不是玫瑰。

小修女朝他们看过来。她穿了一身黑白袍,面容苍白,模样只有14、5岁,左边蓝眼睛下面长了一颗痣,眉毛的颜色非常浅。

“你们找谁?”她站在墙内踮起脚尖问。

艾列弗出示了摩拉治安骑士的卡牌(类似于警徽的象征),也不等她看完,便又揣回兜里。

小修女瓮声瓮气地打开门。领他们走过三个砖头青藤拱门,尽头有个大花园,打扫的很干净。

花园左边是泡沫板搭建的简易迷宫。右边是户外庭院,角落里有个简陋的烧烤架。罗南吧唧着嘴,有些…馋烤串了。

他们被带到一间石头拼凑的接待区等待。规整不一的文化石方砖上,挂满了孤儿院的生活写照。

不一会儿,穿着丝质外衣的院长罗伯塔笑呵呵的出来。

“我们这很少有政府官员来。”

对方的语气有些‘囊肿’,正如他本人一样囊肿。他快意地撩下外衣,露出长满浓密胸毛的大肚皮。

“要不要吃些点心?来几颗枣子如何?我这把年纪虽然不能喝酒,倒是可以帮您二位弄杯翁多拉花茶,加蜂蜜的。”他转头对小修女说,“好孩子,快去上点吃的。”

然后叉起指头,把手放在肚子上,带着轻轻的笑意说。“请说吧,我尊敬的大人,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艾列弗也不客气。“6年前,有个从乡下来的农妇给你这送过菜,从这离开后就失踪了。事后她的家人曾找你们…还记不记得这回事?”

“6年前?叛乱的军队都打到这啦。到处有人失踪,到处有人死,而来这找人的就更多了。

有的为男人,有的为女人,孩子、老人、三神众、巫师、燃烧与黑暗、包括黑死徒都有…

我真不记得你说的是哪个。真对不住,你有她的照片吗?或许我能想起来,但别抱多大希望。”

小修女在他们中间放上一个托盘,罗伯塔拿起一颗枣子尝了一口,点点头。“孩子,你下去吧。”

艾列弗还不死心。“你能否提供一下孤儿院的账本?或许我们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毕竟这件案子…”

“我知道这案子。”那双眼睛绿得和他脖子上的翡翠项链一般,“沃克镇很久没有这么残酷的事发生了。

所以人们都很恐慌,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但恕我无能为力,探长。那玩意儿早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就遗失了。当时的院士们宁可抱小孩偷偷吃掉,也不愿去抱金子。就更别提什么晦涩难嚼的账本了。”

罗伯塔似乎一点也不急,他慢吞吞地往杯里丢进一小捧茶叶,然后倒水。“您好久不来一次,不如先来尝尝我亲自种的茶?”

他们对茶水没有多大兴趣,但罗伯塔似乎不打算放过,“先注水,后投茶,会让茶汤清澈,滋味甘甜。而先投茶,后注水,会让茶汤浑浊,滋味苦涩。你们知道这个道理吗?”

艾列弗没好气地抱怨。“我一般都往嘴里塞一把茶叶,再喝一杯开水。”他向椅背靠拢,唉声叹气。难道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噢,新奇的喝法,或许我也该试试。”

他从艾列弗稍稍失望的眼神中,找到了一丝玩弄的乐趣。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账本,”他失笑几声。“不过呢,我这到有一封署名为瑞尔·杜达的领养协议。前两年,她在我这领养了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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