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重逢28（2 / 2）

九天面朝门口弯腰曲腿活动身子，心里有些紧张。他自嘲地晃着脑袋，和女孩子说说笑笑不是拿手好戏吗？无论安如怎么与众不同，追求爱情、追求幸福的本质一样。仇恨压抑了她内心青春的萌动，放不开手脚，打不开心里的那扇门。那扇门很重、有刺，得有个不惜力气、不怕扎手的人把它打开。那个人就是他。

心急火燎的等了十几分钟，他快步到了后院的圆门，跟守卫说找柳副官。守卫进去通报，好一会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来门口接他。

“你是九天吧?这名字，耳朵都听出老茧了。姐听说你找她吓了一大跳，要不是听了我和小雨的劝，她都不愿见你。”

“我猜你是翠儿。不愿见我就是怕我，足见九天的威名让她的小心脏发颤。”九天笑道。“学文说你们是当代花木兰、穆桂英，怎么不穿军装？”

翠儿说：“休闲的时候，回归女孩子的本性，不行吗？”

说话间，翠儿带他进入左边的厢房。和安如说着话的小雨站起身，笑嘻嘻地打量九天。九天被看的不大自在，干咳两声说：“我脸上没带花吧？”

柳安如坐着没动，问：“你找我什么事？”

“板着脸，不是待客之道吧？上次鞭子的羞辱弄的我几年没缓过劲，就不能找你讨点说法？”

“想比武？”

“我有那么好斗吗？我听师兄弟说，你每年都要陪夫人来此，自我上了清虚观，你们几年都不来。这次机会我不会放过。我们叙叙旧。你要是走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见。”

“我们只见过一面，话都没说过，有什么旧好叙？”

九天接过小雨递过来的茶杯：“我知道你的遭遇，也知道你因此负担很重。重的将女孩子天真烂漫的美好情感都压制了。不应该这样。报仇是使命，毋庸置疑。但报仇之前放弃所有的一切，包括似火的青春，会成为你人生中的一大缺憾。”

安如撇撇嘴，讥讽地说：“诗一样的语言。难怪学文说你嘴一张一套一套的。”

“把想说的话变成诗，我下了大功夫，打了好多次腹稿。不会白费精力吧？”

安如看见翠儿和小雨在一旁捂嘴偷笑，脸红了，态度依然冷淡：“学文刚才拉着酒僧翻出后墙，煞费苦心啊。”

“学文的上海女友是文艺小清新，沉醉于鸿雁传书，隔空相望的浪漫情调。”他看着她，两眼放光。“我喜欢你这样的。”

太直接了，反而让安如的脸挂不住，无言以对，不由恼羞成怒：“打赢我再说这些。小雨，把鞭子拿来，我要给他点教训，看他敢不敢再信口开河。”

“姐，不用吧？他又不是坏心。”小雨站着没动。

九天笑着凑上去：“打赢你再说？不会说了不算吧？”

翠儿骂道：“你真想跟我姐打？九天，你这个笨蛋。”

“不想，不想。”他笑着举起双手，慢悠悠来到两个电灯泡旁边，轻轻说：“我拿你们当小姨子，得站在我这边。”

安如瞪着小雨说：“你还不去拿？”

“不用拿了，我先撤。”九天像刚才一样举着双手，呵呵笑着出了门，没走几步又回头。“明天我再来，继续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