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觉醒者22（2 / 2）
“艺术之所以是艺术，他承载的东西你理解不了，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浪漫的反应了历史、人文、时代等等，陶冶人的情操，将美好与震憾赋予独特的灵魂，这些东西，你能懂吗？你这样的画作，除了血腥和暴力，还能有什么内涵呢，就是一副展现自己变态内心一文不值的垃圾而已。”莫星华激动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这里与地球的历史并不相同。
机械体宕机了几秒：“你说的这些，只是针对于你们人类，于机械体来说没有意义。”
“那机械体的艺术也太肤浅了，一具空壳，就和你们的本质一样，我们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莫星华手指逐渐发力。
“人类能为了地位、财富发动战争，并将杀戮最多的人、牺牲得没有意义的人美化成英雄，那炮灰们为何不能为了艺术牺牲呢，按照这套逻辑，这些挂着的，同样是艺术界的英雄，后世将会歌颂他们，直到永恒。”机械体答非所问的喋喋不休，伸手摸索着那只被打掉的笔。
“人类这两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是一种侮辱，听你的声音就想吐。”楚怒吼着率先扣动扳机。
一道电光闪出，穿刺了机械体半边脖子，代替血液的某种液体喷涌而出，断裂处的管道冒着白气，由于压力甩动着。
“我是为了让你们这种低等生物能听懂，人类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劣种，因为你们的自然生命是有限的。”机械体淡然的说着，声调越来越低沉。
就在它完全瘫软的一瞬间，仿佛某种能量被激活，身体膨胀，撑破人皮，肋骨处露出十来把锋利的卷刃，张牙舞爪的胡乱挥舞，画板被切成两半，画笔断成几截。
其中一条机金属杆连着的刀锋差点削掉了楚的右手。
随着“轰”的一声，机械体才彻底安静。
莫星华扣动了扳机，使它成为真正的废铁。
“自认为是艺术家，死前的挣扎却这么不体面？你的艺术我接受不了，尝试理解一下我的艺术。”他一脚踏在骷髅头上，内部的处理器发出火花，四散碎落。
“我……我从没见过有智慧的机械体。”好一会儿，楚才结结巴巴的说道。
莫星华想了想，那伍尔德算什么？本质还是人类的改造体？
他没有深究，只是默默拂过阿天瞪大的眼睛，还没踏上冒险就结束生命的年轻人，不甘的闭上双眼。
又瞥了一眼画板，如果不是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说不定真能成为有视觉冲击的作品。
莫星华吸了口凉气，被自己的思维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
这就是他们说的觉醒出意识的机械体？
具备智慧，甚至能说出一些富有哲理的话。
自诩高于人类的存在。
从某些方面来说，的确如此。
莫星华掏出改良打火机，焚烧了那副画。
“发生什么事了？”后面的人群听到枪响后，有些按耐不住。
“前面的路堵死了，打不通，我们得往回走。”莫星华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楚瞪了一眼身边的两名跟班，他们连连闭嘴点头，但掩藏不住眼中近乎崩溃的情绪。
回到最开始的地方，不知真相的人们似乎放松下来，原地休整。
楚找了个远离大团的转角，闭着眼大口喘气。
一只厚重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她一个激灵回头，看到莫星华那张让人安心的脸，以及莫星心天真的笑容。
“抱歉，让你们看到我现在这样子。”她失去之前的豪迈乐观。
“楚姐姐真的很厉害，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也可以帮忙！”莫星心烂漫崇拜的眼神射穿楚的心灵。
“……哈……哈哈哈！小丫头片子，人小鬼大的。”楚恢复了标志性的大笑，用力摸了摸了妹妹的头。
莫星心开始打理起被搓乱的头发。
“多久会结束？”莫星华问。
“往年大概五天，最长一次有半个月，这些东西有的有能量槽，会消耗殆尽，有的能自身合成能量，比较棘手。后续清理善后需要三四个月。这次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楚回答。
莫星华沉默着，他们知道不一样的地方是什么。
“对了，骁临走前说有没有办法避开天上摄像头的监视。”楚想到了什么。
“避开之后呢？”莫星华正犹豫是不是要找到空祭司和骁。
“他能展现能力，能尽快结束这一切。”楚信心满满。
“为什么不能被摄像头看到？”莫星华几乎脱口而出，但发现这么问太过鲁莽和愚蠢。
“你有办法做到吗？”楚眼里闪出希望。
莫星华没有做声，转头离开。
“真当我是许愿池的王八……莫名其妙被架在火上烤，成了什么狗屁英雄，现在好了，上城区中城区都知道我长相了，嫌我死的不够快是吗……”他心中默默咒骂着，只想回到卫星基地，钻入医疗舱内睡一觉。
“这些摄像头是星云科技的吗？”他随口问。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身后传来楚的声音。
“我们关闭了摄像头，怎么让骁知道呢？”
“那个时候就能随意使用通讯了，因为他能在机械体顺着电磁波找到我们之前，解决事情。”
莫星华张嘴，想说什么，但只是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日出。
“保护好她。”他将莫星心推到楚身边。
“哥？哥……你要干什么？”妹妹疑惑的声音透出越来越重的担忧。
莫星华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就走，但被妹妹拽住衣角。
“一定要回来，你不回来，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莫星心低着头，递出一个瓶子。
“放心，我还没给你娶个嫂子回来呢。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莫星华心头一阵暖意。
“空祭司教我调制的强效麻痹剂……你拿着防身。”
“……好！”莫星华实在想象不出这东西对付机械体有什么用，但他没有多说，接过药瓶，与身旁的楚交换了眼神，随即只身遁入下水道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