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老头（2 / 2）

“其实也很简单，我先研究银行的结构，然后找来帮手从下水道下手，通过流经银行的一处污水管道，用三个月时间挖了一条通往金库的隧道。

金库里有上千个保险箱，你猜我进去先拿哪一个？”

“那肯定先挑贵重的拿了？”海蒂很配合的问。

“哪个都不拿，我先把金库的大门从里面给焊死了，哈哈哈，妙不妙？然后我们才花了1天时间把一千多个箱子里的财物都搬空了，你猜我怎么运出去的？”阿尔伯特得意洋洋的自问自答。

“我把东西装在橡皮船顺着污水飘出去的，哈哈哈，妙不妙？最后我还在金库里留了张纸条，《没有武器；没有仇恨；没有暴力》”。

“哎呦，你个老色鬼还有两下子嘛，那警察不是气死啦。”海蒂听完拍手称快。

“你是因为这个被抓进来的？”图灵继续问。

“怎么可能抓到我？当时铺天盖地的新闻播报，算是官方认证的完美犯罪啊。”老头一脸骄傲。

“那还不是也抓进来了？”海蒂不屑道。

“有了大钱以后，弟弟不学好，犯了点小事，我想那是因为我管教不严，也有我一半的错，所以替他顶锅才进来的。

本来想的就是蹲个3年牢就出去了，哪想到惩戒所出现了大暴动，连累我一辈子都搭在这儿，真是冤的很。哎，我偷了1个亿啊，都没法享福，真是他娘的命苦啊！”

“没想到你还是个好大哥呢，不错，不错”，海蒂对这个老头刮目相看。

“是啊，是啊，我当然好了，我不光人好，身体也好，别看我老了，我还很“硬”实呢！”老头把“硬”字加了重音，淫荡的瞅着海蒂撇嘴。

图灵无语的扶着眼镜，叹口气，然后耳边就传来老头哭爹喊娘的叫声和海蒂狠毒的骂声。

“那个，你说第七区原来是个惩戒所，后来发生暴动是怎么回事？”老门刚路过时听了一耳朵，这会儿好奇的问。

海蒂出了口气，也怕耽误正事，就停了手。老头也真是硬实，挨了毒打好像也问题不大，哎呦哎呦的爬起来，转头看了看门捷列夫。

看到老门魁梧的身躯上挂着刚缴获的AK47，左手右手各一把砍刀，大胡子随风摆动，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老头不免心惊肉跳，也不敢造次了，老实的往下说。

“那还是差不多40年前的事，我刚到H7区两年不到。那时候这里就是惩戒所，来的人不一定都得是重刑犯，一般的小偷小摸，其他地方关不下了，也会被送来。

这里刚开始只是座废城，楼没这么破，楼里和街道有执勤的AI狱警，我们还要干活，像我就是负责在工程上干活的，修修屋顶，改改门窗什么的，嘿嘿，也算是兑现天赋。

听老囚说，我来时那年扩招了，这个地方月月加人，人满为患了，好多资源都不够。原来还有娱乐室能用，打打球，唱唱歌，不比外面差多少。后来吃的也不好了，娱乐室也改牢房了，大家就起哄不干了。

这一起哄不要紧，那些个重刑犯就暴动起来，砸了狱警，就往外冲。那时候我们这些轻罪的也是傻，也不知道跟着闹什么，结果整个第七区就乱成一锅粥，一直闹到“大7门”那边，自己还傻了吧唧的觉得革命成功了。

没多久杀进来好多机械兽，见人就杀，我们这时才知道怕，没命的跑。

你们知道，我是有天赋的，那我肯定是往下水道钻啊。

就这样东躲西藏的，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只老鼠，才敢出来探头。等我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无数的导弹在头顶，导弹拉出的白线都快把天填满了。吓得我赶紧又往下钻，直钻到地下最深的管道，就这样耳朵都差点被炸聋掉。

等我费劲千辛万苦才从地道里出来，那时整个第七区都成为了废墟，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没有多少活人了，连河都被炸得埋起来了。

后来“大7门”那里还是每个月送人进来，不过基本都是罪孽大的，因为进来也就等于判了终身监禁。

唉，都是罪人，所以啊，生死各有命，谁死都不冤。

你说以前人多就多点，还能吃上好的，睡的也舒服，还有AI狱警保护，不是很好嘛，非要闹。

这下可好，死了的不说，活着的还不如死的，吃的靠空投，喝的要自己打井，用的靠捡垃圾，穿的是死人衣。你说我图个什么？！”

老头懊悔的拍着大腿，“那会儿再有1年我就出去了，我的一个亿啊”。

海蒂眉一皱：“什么死人衣？”

老头扯扯连本色是啥都看不清的破衣服说：“听说都是别的区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你还以为能给我们什么好东西啊”。

海蒂呸了一口，骂了声晦气，又生起了闷气。

鲁班把双手缚住的俘虏们都集中了过来，大家这时都围在火堆旁津津有味的听老头讲第七区的往事。

“用的靠捡垃圾是什么意思？”鲁班听外区的那个混混说胡翌在管控垃圾区，所以赶紧问问。

“每个月送犯人进来时，还会把各区的垃圾也往我们这扔，日用品，设备、工业废品什么的。

这群AI畜生是真不把我们当人看，有一年运进来好几个蓝桶，哪知道蓝桶里都是剧毒爆炸物，妈的，一个傻逼抽着大麻开盖子，那蘑菇云真是壮观啊。

幸亏我淘完宝已经在往回走了，那也把老子震得七窍流血，差点就挂了。从那以后，这里的水好长时间都是苦的。后来我过去一看，那个坑好大啊。”

“你说AI畜生是什么意思？”图灵问道。

“这可是个大秘密，咱们这个世界可不是由人类统治的，咱们就是奴隶和观赏动物被关在七个区里，地球真正的主宰是AI。”老头故作神秘的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想？”听到老头说出了真相，四个人都很惊讶，图灵故作镇定的问。

“嘿嘿，这就是年纪大，阅历广，经验多的好处嘛。你们想想看，哪个有我在这里的时间长嘛，那么多囚犯进来，我聊聊就知道了哦。你是这个区的，她是那个区的，每个区人种都不一样，特产也不一样。接触的人多了，再分析分析，自然而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根据我的判断，我们七个区是呈花瓣状围绕着一个AI的管控中心建设的。其他几个区都不知道AI的存在，只有在我们这，AI才会让我们不同区的人接触，AI机器人才会毫无顾忌的出现，我想应该是觉得我们都已经是死人了吧，在死人面前是不需要保存什么秘密的”

老头苦笑两声接着说，“不过也有我不知道的，比如第六区的人就从来没被送来过。”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大家虽对这个老头子印象奇差，特别是图灵，原来就觉得这是个猥琐淫荡、老不正经的大盗而已，但听完他的话，顿感人不可貌相，自己浅薄了。

“老先生，有个事儿还请你帮忙”，图灵郑重其事的说道。

没等老头回答，图灵指了指10米外的一堵墙，和鲁班说，“麻烦鲁兄在那儿帮我再生一堆火吧。”

鲁班知道图灵肯定是有些要事，毫不犹疑的答应了。

不一会儿，火就燃了起来。

“老先生，请和我一起过去吧”图灵拉起老头。

老头受到礼遇反而不太习惯，“别，别，别，大哥，您饶了我，还是叫我老头儿吧，我听着习惯。”

两个人这就坐了过去。

鲁班也忙自己的事去了，其他人感到无趣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