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老头（1 / 2）

第七区其实并不很大，零星出现的自由民给了科学派小队一些指引，虽然故意指错的不少，但只要海蒂发挥她的魅力一般就能得到真话。

不过因为衣着扮相的减分，还是会有些冥顽不灵者。这时只要对他们的态度稍加纠正就可以得到真话，本来门捷列夫是负责纠正的，但海蒂不太能容忍不为她动心的人，哪怕是女人，所以她在纠错工作中的活跃度特别高。

一路上鲁班东张西望，生怕错过什么，开始大家还不太理解，三番五次的调侃他。直到他用路边废墟里的铁条、细钢筋和一个冥顽不灵者的腰带，在石块的敲敲打打下，随手做成了一张软弓后，大家就自动闭嘴了。

天黑之前，鲁班用这张弓和细铁条射到了三只乌鸦和两只老鼠，又用木头做了个简易引火装置，这才让四个人没有饿着肚子睡觉。于是三人也对以前一直默默无闻的鲁班刮目相看。

吃东西的时候，海蒂向门捷列夫努努嘴，门捷列夫用余光扫了一眼，低声说道：“嘿，肉太香，狗闻到味了。”鲁班和图灵正在啃着细骨头上碎肉，闻言虽未抬头，但也警觉起来。

海蒂接着说，“下午就跟上我们了，也不知道咱们现在有没有到内区？”

图灵扶了扶眼镜，说道，“就算没到，应该也不远了。昨天那个家伙要是没被老门打断腿就好了，可以给我们带路。一会儿看情况，最好抓个活地图”，门捷列夫听图灵数落自己，白了他一眼。

包围圈越来越紧。海蒂突然用大衣盖住了小火堆，黑暗霎时降临。待到大衣燃起，火焰猛的窜起1米多高，周围20米被火焰照亮。正当偷袭者们惊诧之时，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三个身影。

门捷列夫硕大的影子犹如一头棕熊，挥动巨爪把偷袭者劈翻在地；

海蒂灵巧的有如猫女，腾挪闪躲，刚把一个侧蹬出5米远，火焰闪烁间又把一个双石贯耳；

图灵长得文质彬彬，打架的风格也风度翩翩，堪称绅士拳击，脚步进退有度，击拳稳准有力，虽被两三人夹击时吃了点亏，但及时调整战术，背靠到一面墙后就游刃有余了。

激斗正酣之际，一串火舌射向夜空，枪声震得大家耳膜生疼。

“你们都别打了，给我投降！”，打斗的人都停了下来，“妈了个巴子的，反了你们……了”，开枪的人还没说完“了”字，就被一箭穿喉。原来是鲁班隐藏在角落里伺机而动。

强援到来，剩下的偷袭者本来还在高兴。刚才被门捷列夫揍得很惨的小卷毛，趁机还踢了老门一脚，狠狠出了口气。

随着鲁班一箭定乾坤，小卷毛目瞪口呆，再看看面前高大的门捷列夫，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还没等老门举起手，就扑通跪了下去。只是没想到膝盖下面正好有块石头，硌得小卷毛呲牙咧嘴的又站起来。

其他人见状以为他不畏强权，准备拼命，斗志也跟着再度燃起。没想到小卷毛一脸谄笑，连忙向老门摆手示意不是不投降。老门哪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大巴掌扇过去，让小卷毛这一夜睡的很香。

其他人胸中刚燃起的烈火也被这一掌扇灭了，一齐跪下求饶。

这一夜，图灵没干别的，光审问俘虏了。这一批俘虏里有个老头很引人注目，按道理这里不应该有老年人，因为遵循丛林法则的第七区是强者为王，弱者遭殃。老年人不但不会被赡养，随着年纪增大、体力下降，马上就会被淘汰，更别提这个地方还无医无药了。

而这个老头看样子起码有70岁了，虽然身手不行，但身体显然还比较硬实，就是刚被图灵揍了几拳，现在鼻子流着血的顺着八撇胡往下滴，眼眶也青着，灰头土脸的有些颓丧。

图灵拍拍老头的肩膀，示意让他不要跪着，坐着说话，然后问他，“你叫什么？”。

老头捂着眼睛，吸了吸鼻子，也不客气，面向图灵席地而坐，“小子，要杀要剐赶紧来吧，我这么大年纪也活够了”。说完把头一挺，还有点骨气。

正在忙活收缴战利品的海蒂听到话后，朝老头看了看，一看老头的狼狈样，笑得花枝乱颤。

老头听到笑声转看向海蒂，肿着的眼皮都张开来了，眼睛直放出光来，口水恨不得流的比鼻血还多。

海蒂变笑边说：“老色鬼，看什么？”

老头仿佛失了魂般喃喃道：“真美啊，老子活了70年了没见过你这么美的。”说完就要起来，往海蒂那边凑。

图灵按下老头，“哎，老头，问你些事情。”

老头不耐烦的扒拉开图灵的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看美人儿”，目光死死盯住海蒂。

海蒂这时放下手里的活，加入审讯阵容。图灵也识趣的挪挪屁股，给海蒂腾出了地方。

海蒂坐定了以后扇了老头一巴掌，老头也恢复了清醒。

“老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头摸着刚被打的脸，笑眯眯的说：“小手真嫩啊，舒服，真舒服。嘿嘿。”

海蒂也不急也不气，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就往老头身上抽去，边抽边骂：“老色批，占老娘便宜，我看你真是活腻了。”树枝没几下抽断，海蒂就又捡起一根继续抽。直把老头抽的满地打滚，图灵都担心她把老头给打死。

“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老头边滚边喊。

海蒂这才停下手来，重又坐下来。

图灵道：“你叫什么？”

“大哥、大姐，我叫阿尔伯特。”老头一边四处揉着，一边委屈的回答。

“你都七老八十的了，叫谁大姐呢？”海蒂很不高兴。

“是，是，说错话了，不好意思。”这时候老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你多大年纪了？”图灵问。

“我今年大约……正好是70岁吧，太久了，有点记不清了”，阿尔伯特咧开嘴讪笑，一口牙黑黄黑黄，再配上一脸老褶子，娇羞扭捏的样子有点让人恶心，

“70？你一直在第七区？”海蒂接着问。

“我很早就来了，差不多三十岁，那时第七区也就是个惩戒所，不是现在这样子，我可不是重刑犯，也就是偷了点钱而已。”

听到这，图灵像发现了宝贝。

“你说你三十岁就来这了，那你肯定很了解这里，和我们说说你和第七区的事。”

“哎呀，那话可就长了，这可怎么说呢”，老头感觉图灵很心急，便摆出一付为难的样子。

海蒂捋了捋手中的树枝，老头一看心头一紧，连忙改口。

“这个……也不是不能说，我就简单点说。

我原来在第二区，就是北美区。家里是工人，爹妈累死累活的也没赚什么钱，后来病死了，只留我们兄妹3个。我呢是老大，没钱养弟妹，只好出去干活。我一个小孩，靠干活哪能赚到什么钱呢，所以一家子过得更苦了。

后来投奔了老大，他教我点小技术，没想到我这方面还有点小天赋，所以做的还不错。可太倒霉，才赚点钱，够把弟妹养活的，就犯事了，被抓了过来。”

“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说明白点！”海蒂有点不耐烦。

老头又开始娇羞，“我学的技术不太好听，偷银行。”

“只听过抢银行，没想到还有偷银行的。”不过看他也来自H2区，海蒂倒是觉得有些亲近。

“是的，所以才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抢银行都是傻大粗，没什么技术含量，我那可是完美犯罪！”

“是嘛，看你狂的，说说看。”海蒂还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