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6.6-灵雀护孤（2 / 2）

“行，我今晚回去就剪。”

“不不不，是要连根拔掉。”

小玉一怔，想到拔须之痛，不禁害怕起来。灵雀看小玉犹豫，又说道，若无诚心，休怪菩萨。小玉一想，狠狠心答应了。小玉回到家中喝了两口酒，把菩萨的话说给老婆听。胖婆子想，反正疼的不是自己，上手就拔，才揪下两根，小玉就疼得嗷嗷叫，要打退堂鼓。但胖婆子哪里肯依，仗着力大，将小玉死死按倒在地，骑在身下，双手揪着小玉的一把胡子胡乱撕扯。

随着胡子一绺一绺的被拔下来，小玉疼得两眼冒花，昏死过去。等小玉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一早，他一摸下巴，胡子已被拔了个精光，伤处渗出的血珠沾了一手，火烧火燎般疼，他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让胖婆子把拔下的胡须包好。夫妻俩一起来到庙里，灵雀见他拔下的胡子，再一看小玉血迹斑斑的光下巴，心里那个痛快。

不过，他在报仇之外，更想为小笛讨回公道，于是说，施主心诚，天地可鉴，但若想得子，还虚设一物。小玉心花怒放，说，只要我拿得出菩萨，请尽管说。灵雀开了口，不义之财不可得，令兄房与才尽数还之。要让视财如命的小玉吐财，那可比剜心都疼。

他犹豫起来问：“什么？这是为何？”灵雀开导道，两家和一家，侄儿便是施主，既然有了，为何还来求？小玉这才听明白，原来自己占了哥哥的房产，等于两家和一家了，侄儿就是儿子了，不就把自己命里本有的儿子挤掉了吗？可他宁肯不要儿子，也不想还财产。

想到这，小玉霍地起身要走，胖婆子不干了，一把拦住丈夫，拉他一起跪下，并承诺将小笛接回家，好好招待。小玉从庙里出来，一直埋怨老婆，但胖婆子笑笑说，这个既好破，你看着吧，到时候咱们既保住了房子，又可以添子女，不更好？

说着，他附在小玉耳边念叨起来，一席话让小玉安心不少。第二天，小玉在街上找到了正在讨饭的小笛，把他领回了家。一番好言相劝后，夫妇俩摆了一桌好菜供小笛吃喝，又打扫出一间上好的厢房，说要让小笛常驻。小笛见叔婶那么热情，也就打消了疑虑。

到了晚上，小笛早早睡下，打算第二天一早向灵雀道谢。不料他吃惯了粗茶淡饭，消化不起鱼肉，半夜闹起肚子起来，直奔茅房。上完茅房后，小笛往回走，忽然看见婶婶提着灯笼，叔叔拿着油桶，两人正猫着腰在厢房墙角做着什么。

小笛留了个心眼，悄悄上前看个究竟。原来，叔叔正在往厢房的木柱和门壁上浇油。小笛不解就里，就找了个墙角藏了起来。再一看，叔叔已交完油，点着火折子，顷刻之间厢房就被火蛇吞没了。婶婶站在那里哈哈大笑，骂道，兔崽子，这回啊，就是菩萨也帮不了你。小笛听得真切，看得心惊，衬着火声噼啪，从狗洞里爬了出去，一溜小跑回到庙里，把刚才那一幕说给灵雀听。

灵雀心头火起，想了很久，又有了主意。第二天，小玉夫妇来到庙里，磕了头，假装哭起来，说，家里失火，侄儿昨天被烧死了。灵雀当即大喝，狠毒夫妇，罪不可赦。小玉夫妇没想到菩萨竟然对自己干的坏事一清二楚，吃了这一吓。

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求菩萨指点脱祸之法。见两人被吓住，灵雀缓缓告诉他们，除非二人之间有一人愿为小笛偿命，才能保住另一人性命，否则三日之后两人都在劫难逃。夫妇二人刚走出庙门就争吵起来，小玉说，杀人的主意是胖婆子出的，要胖婆子去偿命。胖婆子则指责是小玉放的火，杀的人应该小玉去偿命。

两人这么吵嚷了一路来到一个石崖边，小玉忽然恶向胆边生，从侧面猛推了一把胖婆子，想要将他推下石崖，不料胖婆子身胖体臣，只打了一个趔趄，并没有掉下去。这胖婆子一看小玉对他下手，一时火气揪住小玉厮打起来。最终一个不慎，两人双双掉下石崖摔死了。

几天后，人们在石崖下找到他们的尸首，因平日里两人在村里作恶多端，大伙对他们并无好感，就把尸体草草埋在石崖下，又将小笛接回村里，将他父亲的房产连同小玉的财产一并交给了他。小笛继承财产后将灵雀接到家里奉养。在灵雀的帮助下，郑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再后来，小笛长大了，将破庙修缮一新，取名灵雀庙。

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