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解读方圆城17(1 / 2)

秦经纬脚下是一面巨大的山崖,向下望去云雾缭绕,足有千丈之高,远望是开阔的平原,左右两侧高山绵延,与自己脚下的山崖相连,目光至极隐约显蓝色,可能是一片水域,平原与水域邻近的地方有个豆粒大小的方块特别显眼,秦经纬认定那就是一座城。

足足花了一天半,秦经纬才从山崖下到平原,在平原上又走了两天,秦经纬终于来到城下。

看着高大的城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

城门上悬着两个大字“方圆”,秦经纬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他骑马往右绕着城走,此处的城门外是一片荒废不知多久的田地,他不死心,纵马入城直接来到那间书肆,一切都是他离开时的模样,他睡过的那两张桌子如今还并在一起。

他崩溃了,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从南城门离开,虽然在山林和草原逐水而行,但大体也是保持往南,后来绕着沙漠是一直往南才对,怎么可能回到这里,而且怎么往南变成了往西,只有从东往西走才能走到东城门。

为什么,难道太阳不是东升西落?还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秦经纬心想:“一定是做梦,或许现在他就躺在家中,父母正在准备饭菜等他吃饭。”

他拔出匕首扎入自己的大腿,冰冷的刀尖刺进皮肉传来难耐的疼痛,他疼的“嘶”了一声,脑子一阵清醒。

“不对,我可能还在城中,或许就在这书肆里睡着了,或许我只是累了,我根本没离开这里,这疼痛也是假的!”

他又举起匕首,直接在腿上剜下一块皮肉。

“啊!”剧烈的疼痛令他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这不是梦,赶紧把大腿包扎起来,他还不想就这样死去。

秦经纬找了间破屋架起篝火,望着火苗怔怔出神。

第二天他出了西城门,望着那无边无际的水面,这水域太大了,目光所及水天相接。

他又来到南城门,看着那块木牌:“有规有矩,无间无距,修缮此城,方得解脱。”

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修这座城才能离开吗?离开又去到哪里?怎样才算修缮呢?

这么大的城怕是修到死也修不完吧,一定还有什么线索才对;有规有矩,无间无距又是什么意思呢?秦经纬脑袋里有无数个问题。

回到书肆,秦经纬想从这里找找有什么线索,毕竟这里是唯一完整的建筑,只是这典籍实在太多。

整整翻看了三天,也是没一点头绪,秦经纬心中烦闷不已,罢了,自己还是先看看这城再做打算。

这一看,秦经纬心彻底凉了,他明白这方圆城比自己去过的珍州城大了太多,方圆城东西垣四里半,南北垣六里,城内东西南北各有三街,巷曲数十,分十五坊。

他又耗费了四天细数一坊之地,这一坊内就有院落五百余座,屋舍六千多间,他再也数不下去了,粗略一算城内怕是得有院落七八千座,屋舍十余万间。

秦经纬心想城门口木牌简直胡扯,别说修城,就是修屋一间也要数月,自己一人穷尽一生恐怕也只能修个大院,还不说那些房梁立柱一人根本无法做到,秦经纬果断放弃了修城的念头。

冬去春来,秦经纬依旧没有任何头绪,此时他面色憔悴,形容枯槁,整个人疯疯癫癫说着一些怪话。

秦经纬坐在田埂上,静静的看着破土而出的嫩芽若有所思,又到春耕的时候了。

往年虽说自己出力不多,但也能帮着父母育些秧苗,如今自己被困在这地方,父母又要多操劳些,想到父母忙碌的身影秦经纬不禁心生难过。

还要试试,他想再找找出路,既然南边和东边不行,那就往北试试,虽然西边也是未知地,但秦经纬没有在茫茫水域生活的经验,他不知道该如何在那里生存下来。

翻出往日的行装,寻回美玉和白泥,一切准备妥当,秦经纬一路向北。

跨过崇山峻岭,穿过盆地沼泽,飞奔过的草原数不胜数,渡过的大江大河不计其数,暑往寒来,一转眼便是三年。

秦经纬已经在高原上行走了数月,高大的雪山一座连着一座,小型的荒漠也屡见不鲜,秦经纬没想到高原之上也会有熊出没,雪豹和高原狼总会在出其不意的地方伏击他,好在体型庞大的獒犬帮他化险为夷。

这只獒犬是他的第三个伙伴,看起来剽悍凶猛,对秦经纬却很亲近,只是最开始时双方都不太友善,都曾尝试把对方当做食物。

秦经纬叫它“山坪”,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回到山坪村,回到父母身边,

经过森林、峡谷、湖泊、草甸、又翻过冰川、雪山,秦经纬终于走出了高原。

走过风沙肆虐的丘陵,见识过干燥广袤的黄土地,秦经纬又扎入群山之中。

这群山不知地域多广,树木稀少,岩石突露、奇峰林立,秦经纬还掉进过溶洞中,洞里还有河流和湖泊,巨大的石笋令人叹为观止。

再往北走,草木开始密集起来,站在高处能感受到咸湿的风从身边吹过。

秦经纬出了树林,见到他最不想接受的现实:方圆城!

秦经纬没有入城,就在林边扎了个木筏,准备好食物和清水,解开美玉和白泥的缰绳,直接划向了无边的水域。

美玉和白泥就在岸边徘徊,山坪一次次跳上木筏都被他赶了下去。

看着渐渐远离的陆地,秦经纬感慨万千,永别了亲爱的伙伴,永别了方圆城,如果没有回家的路,就死在这天水之间吧!

秦经纬越划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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