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驯赛射三项（1 / 2）

马奉仙见状也是惊出一身冷汗，立即把绳索放开半尺来长，向右后仰身，躲开这一刨。大马前蹄刚落地，后蹄微曲，头向右摆，就要窜出去，马奉仙常驯烈马，经验老道，哪里肯给它这个机会，抓着绳索急往下坠，大马窜不出，又抬起前蹄蹬踏。

暂且不说马奉仙与大马斗的不亦乐乎，东方皓月开始动了，他走到场中央打量其余大马，有三匹大马站在一旁，居中那匹比其他马还要大上半圈，马头高昂雄俊，额头宽阔，两耳不停摆动，额到鼻尖有一条白线，细且笔直。

“真乃宝马良驹！”饶是东方皓月阅马无数也不禁赞叹，当即就要驯服此马。

那白纹大马见东方皓月向它走来，龇牙咧嘴、目漏凶光，好像一头噬人的猛兽。

东方皓月不惊反喜。

白纹大马向前猛冲，想要将这碍眼的小人撞翻。东方皓月见大马转瞬即至，向左跨步伸双掌平推，一掌按在马颈，一掌按在马肋。大马被推了一个趔趄，两耳倒背、鼻孔喷气，前蹄跃起好似示威。

白纹大马右前蹄刚落地，东方皓月就来到大马身旁，右手抓大马左耳，左手抄大马左蹄，瞬间就将大马制住。东方皓月扭转腰身，扯着大马原地划圈，打算让大马失去平衡跪在地上。

此时，马奉仙已经翻身上马，一手牵着绳索一手抓大马鬓毛，胯下大马从未被人骑过，上蹿下跳就想把那人甩到蹄下。

东方皓月见马奉仙已经上马，不敢耽搁，飘身一跃就骑上白纹大马，双腿紧夹，双手按在大马脖颈两侧，白纹大马也是不肯屈服，前蹄疾跨，后腿猛蹬，拼命挣扎。

马奉仙偷瞄东方皓月也上了马，心知要速战速决，撒了绳索双臂一环，奇长的双臂就搂住了马颈，脸埋在鬓毛里，整个人匐在马背上，任凭大马左奔右突就是纹丝不动，整个人像黏在了马背上一样。

东方皓月同时也在观望马奉仙，按此情形，等那马儿情绪稳定或是精疲力尽就算是驯马成功了。自己胯下这匹白纹马脾气更是暴躁，不用点手段怕是不行了，思量间东方皓月竟从马上跳了下来。

刺史等人见此情景不由得一愣，心道“东方皓月这是为何？”

周九郎一直眉开眼笑在场外拍着马青青肩膀，口中念念有词。马青青对这个身高只比自己肩膀高一点的家伙不算厌恶，但也绝对谈不上喜欢，此时他神色流转不定，貌似紧张、又有些惊异、甚至还有高兴和恼怒，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东方皓月从马上跳下后，好似脚不沾地就转到了马前，双手一伸就把马脸捧住，用力往下压，白纹大马反抗不过，只能被东方皓月压着低头，站在原地。

东方皓月捧着马脸与大马对视，嘴唇微动像是在跟大马说话，又像是念叨咒语，白纹大马的眼睛渐渐露出眼白，双耳前后转动，高举的尾巴也渐渐落下，口齿开始空嚼。东方皓月见大马逐渐安静下来，又纵身上马，稳坐在马背上，神态轻松，他单手轻拍马颈，这白纹大马就颠颠的围着场边慢跑起来。

场外众人明明看着东方皓月跳下大马又飘身上马，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马儿就顺从异常，顿时觉得不可思议，直呼神奇。

再看马奉仙胯下大马也不再反抗，只是站在原地嘴唇紧闭，鼻孔呼呼喷气，不时的甩动尾巴，马奉仙一边轻拍马颈一边抚摸鬃毛，显然是在安抚大马。

东方皓月来到马奉仙身旁，马奉仙拱手坦然道：“东方将军技艺高妙，马某佩服！”

“马校尉训马也是炉火纯青，暂且休息一下，稍后再比不迟。”说罢，东方皓月下马离去，那白纹大马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场外军卒欢声雷动，虽然时间不长，但精彩绝伦，真是大饱眼福。

东方皓月跟着刺史众人到棚下落座，众人品茶寒暄，有说有笑。

“四哥，下场赛马您歇着，我来就行。”周九郎笑嘻嘻的说道。

东方皓月没有搭话。

周九郎又说道：“四哥，这赛马比的是马，您不放心我，还不放心如烟嘛？”

东方皓月略做思量“好。要是输了，今后莫要逞能！”

“得令！”周九郎满心欢喜，心思自己也要露一手，出门在外哪有总让主帅出手的道理，若是马奉仙、马青青二人到营中效力，也得争取到自己的队中，现在正好趁机好敲打敲打这二马。

第二场比试即将开始，周九郎骑着如烟在场边等候，神色轻松自如，马奉仙骑着一匹粉白色怪马来到周九郎旁边。

周九郎一看这匹怪马眼睛就挪不开了，这怪马体型与驽马无异，站在如烟身旁显得小了不止一圈，身躯健壮，圆眼大头，双耳短小长在脑后，头顶有两个小包从鬓毛中隐隐突出，嘴巴奇大，唇边长有两条细须，全身粉中透白，覆盖一层细密的短毛，长尾粗壮，仅尾梢留有一蓬白毛。周九郎心中暗想这是什么马？营中骏马驽马成千上万，也没见过这么“丑陋”的怪马。

如烟见到此马来到自己身旁，好似不安，双蹄腾空嘶鸣，鼻响不断，周九郎连忙安抚。

马奉仙咧嘴一笑“周将军，马某已经输了一场，本场必当全力以赴，希望周将军也不要留手。”

周九郎说道：“自然。”脸色却从刚才的信心满满变得有些凝重。

东方皓月也看到马奉仙的白色怪马，心想这第二场是输多胜少了。

一个军卒牵着一头小鹿来到两人马前，小鹿身上缠着一根红色布带，在绿地中显得十分显眼。军卒得张恒示意放开小鹿，小鹿撒蹄就跑，转眼间就跑出二里，片刻不停。

马奉仙周九郎二人跃跃欲试，随时准备追击，只听张恒一声令下，二人便驱马狂奔，直追小鹿而去。

众人在后面观战，眼看着周马二人片刻就追的无影无踪。

刺史刘晟双手拢袖，眯着眼睛笑呵呵向众人问道：“诸位，看好哪位将军？”

几位佐官小声议论，张恒笑而不语，东方皓月见众人不搭话，向刘晟一拱手：“刘使君，我看此场比试当是马校尉略胜一筹。”

“哦？”刘晟听东方皓月这么一说显得更有兴致了。

张恒接话说道：“周将军和马校尉二人旗鼓相当，难断胜负，不过我偏向马校尉此场能胜，不然东方将军连胜两局，第三局也没有比试的必要，我等不是少了看头？”

“哈哈哈，张兵曹深得我意。”刺史刘晟笑的好像做成了大买卖的富家翁，显得十分可爱。

佐官们也跟着赔笑“若是观满三场，我等也不枉颠簸这四十里路。”

刘晟悄声跟东方皓月说：“东方将军，我也是好马之人，若是将军胜了，能否割爱一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