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董事长被气到流鼻血（1 / 2）

领航集团总部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季静不到7点就到了。她太激动，睡不着，又想提前熟悉新的环境，索性早点来。

集团总部的办公地点不是一栋楼，而是一个建筑群，占据了滨海公路一整面独立山坡，山南水北的地势，不论是风景还是风水，都是极佳的位置。一栋栋风格各异的城堡式建筑在成片高大树木之间若隐若现，主楼建在山顶，外观部分复制了布拉格城堡的模样，气势恢宏，气质庄重，一靠近这里，整个人都不自觉地变得端庄起来，走坐立行都尽量避免被人解读成言行无状。整个办公楼群中，不仅有人行道，车行道，还有环绕办公区的塑胶跑道，喷泉、花坛、凉亭、室外咖啡区应有尽有。凡是不在这里上班的人，都有进来就不想回家的念头；但真正在这里上班的人，是真的很难有时间回家……

季静的新职位超级刺激，她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被安排进了董事长秘书办公室，紧挨着林越风的办公室。将近一百平方米的屋子里就三个人：她，童晨和林越风真正的秘书朴振新——一个戴着眼镜、思维敏捷、表达清晰外加会说八国语言的斯文小伙。为了能够快速进出和随时瞭望林越风门口的状况，这个办公室连门都没有。季静的工位正对着门口。

童晨坐在办公室最里面的角落里，就像在监视他俩工作一样。他整天板着脸，不苟言笑，偶尔目露凶光，他耳朵上的监听耳机24小时戴着，有时他会低声对着耳机说几句话，或者干脆去走廊里说，总之就是神神秘秘又神神叨叨，看起来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工作节奏之快的确是季静没有想到的，相比之下在安保公司工作的那段日子真是天堂一般。人事部门刚把她送进办公室，朴振新就把一堆文件放在她的桌上，噼里啪啦、劈头盖脸就开始跟她交代注意事项。

“桌上三部电话，这个红色的，是董事长的专用机，响一声之内必须接，不然你会死。这个蓝色的，是各分公司高管专用机，慢点接没关系，死得没那么快。另一个就是随便了，爱接不接。这些文件，是董事长昨天签过的，在办公系统里登记好了之后发邮件让各部门来拿。各部门送来请董事长过目的东西，你必须要一页一页地检查，决不允许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夹带物品，不然你会死。”

还没等正式开工呢，季静已经收到了三次“死亡威胁”。

“不该出现的夹带物品是什么？文件里还能夹带什么？”

“等看到了你就会知道了。发现之后直接交给人事部门去处理。所有来访必须有预约。临时到访的客人一律拒绝。如有人胆敢强闯董事长办公室，拦住他，否则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能不能换个词，老是死死死的，我倒是不怕死，但让你说的好像我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工作了。”

朴振新瞄了一眼童晨，“差不多吧！还有一点，董事长下班以后我们才能下班，早上不能迟到。你做好心理准备。”

季静打开电脑中的工作系统，看到邮箱中有一封未读群发邮件，是一张对改进公司工作意见建议的调查问卷，她想了想，在上面敲了一行字：建议公司成立青年交流协会！

这天直到晚上十点多，朴振新才通知她可以下班了。季静正在收拾桌面的东西，童晨从外面进来指了指她说：“董事长叫你去他办公室。”

季静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工作出了什么差错，急忙抓起一支笔和一个本子跑了出去，到林越风的门口又突然停下来，喘匀了气息才敢敲门。

“进来。”林越风的声音很平和，听起来不像是在生气。

季静走进去，用眼睛的余光打量四周，这间办公室很大，很高，内部有挑空的二层，二层全都是足足有三米高的欧式实木书架，比图书馆还壮观。林越风的大办公桌摆在中间，他背靠着落地窗坐着，从风水上来说，背后没有墙叫作没有靠山，是不吉利的。不过他命这么硬的人，还用什么靠山。进门左手边的方向是会客区，四个方向都摆着实木的皮质沙发；右手边方向是休息区，有休闲沙发、吧台、酒柜之类的陈设。总体来说，内部装修和陈设都是极尽豪奢，但也没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

“来了？坐吧。”林越风还在看文件，没有抬头，语气很温和。

季静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紧张，呼吸也不敢用力，脑海中仔细过着今天一整天做过的事情，想想是哪个地方做的有问题。

林越风读完了文件，把它放到一边，漂亮的脸正对着季静，眼睛直视着她，深邃的目光直插进季静的心脏里。“你叫季静？”

“是的。”

“凤凰涅槃，归于寂静……这个名字很特别。你的家里有人信佛么？”

“应该是没有吧……，我父母都不在了，也没什么亲戚。”

“今天人事部门给我发来你的简历，还带了一张你填写的问卷，你建议公司成立青年交流协会，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上次去安保公司参观，我感觉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小姑娘。”

原来是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