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1（2 / 2）

在南云松之雪按下发射键的一刹那，随着一声巨响，一颗炮炮弹拖着橘黄色的尾焰离开主炮的炮口，向航空母舰主炮的炮塔砸去。

炮弹打中了主炮的炮塔，炮塔被炸毁了，但炮管还在那里，正对着飞船。火星人慌慌张张地跑向甲板，飞机开始滑动，准备起飞。航空母舰上的高射机枪也在疯狂地向飞船倾泻子弹。

武者小路天海驾驶飞船，向上急跃升。三枚导弹腾空而起，向飞船飞了过来。飞船向左掉头躲避，导弹在在飞船的后方接连爆炸了。

“模拟得挺真实的，必须给这个虚拟现实的模拟器点赞，不陪航母玩了，走了。”武者小路天海说着，顺手把“模式”的开关从“合成”拨到“科考”。

飞船降低高度，越过海岸深入了陆地。下面是一个现代的城市，高楼鳞次栉比。几架直升机在城市的街道上空低速飞行，固定翼的小型飞机，和战斗机在城市上空盘旋。

飞船把高度降低到五百米，和战斗机在同一高度，盘旋飞行。

“街上怎么那么多人，手里拿着狼牙棒。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南云松之雪说，“是暴动，冲击的目标是市中心那座大楼。”

“是的，你看路上的汽车，很奇怪。”武者小路天海说，“回你的座席，监视通讯电波，看有什么线索。”

整个城市街道上的汽车，都在分头向最近的，看起来应该是政府大楼，或者什么重要设施的高大的建筑物突进，车辆碰撞起火了，还能行驶的的，依然顽强地向前突进。

“汽车好像集体失控了，在攻击几个固定的目标。”南云松之雪说，“看起来非常糟糕，应该有几百万辆。”

“没错，你看，人在不要命地从车里往外跑，”武者小路天海说，“那些人应该是驾驶员，我猜是自动驾驶，人工智能夺取了汽车的控制权，被当作武器，攻击几个目标。”

他们看到，最悲惨的，还是在城市中心的被攻击的塔形高楼前，大批的军人和警察，在建筑物前的广场上，用冲锋枪猛烈地射击，对面的汽车像发疯的野兽，带着火焰，突破路障，推着前面被毁的汽车，向人群和建筑物冲击。

“大荒天，有没有什么线索？”南云松之雪问。

大荒天说：“已经接入互联网，正在追迹通信数据，已经判明的事实是，有一个攻击源，正在向所有的汽车发布攻击指令。”

“正在破解通信链路上的加密服务器。”

“攻击指令的传送，利用的是一个分布式加密的功能，所有支这个功能的计算机，都被用来执行这个传送。以火星现在的技术，没有能力阻止。因为只要网络上还有计算机，这个传送就会继续。”

“以飞船的计算能力，能够阻止这个攻击吗？”南云松之雪问。

“飞船核心量子计算机阻止这个攻击毫无压力，但是，现在的航行模式是‘时间引擎2’，飞船的计算机只能接收数据来分析，无法发送对抗攻击的数据。”大荒天说。

“明白了，谢谢。能解析出攻击者的物理位置吗？”武者小路天海问。“这个没问题，已经在做，我看看解析完了没有，”大荒天说。“已经解析出来了，现在显示的位置就是那里。如果需要，我来导航。”

武者小路天海按下自动驾驶的按钮，飞船花了几分钟的时间，飞到郊区一个独栋的高楼边悬停下来，隔着大楼窗户的玻璃，武者小路天海看到，里面是一个办公室，一个年轻的火星人正坐在计算机前，看着显示器，敲着键盘。

“就是这里了。”大荒天说。

“在我们面前犯罪，真是岂有此理，”南云松之雪对武者小路天海说，“可是，大荒天都没有办法，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呀。”

“飞船不行，主炮也不行，”武者小路天海说，“我们还有剑，可以试一试。”

武者小路天海拔出剑，高高跃起，大喊一声，“原初之力，樱！”全力向那火星人砍下。那剑通体发出深着蓝色的光，穿过了火星人的身体。

那火星人停下了动作，呆坐在那里。

“他好像变老了几岁！”南云松之雪高兴地大喊起来，“我来帮你！”

南云松之雪拔出剑，高高跃起，大喊一声，“原初之力，华！”全力向那火星人砍下。那剑通体发出着浅蓝色的光，穿过了火星人的身体。

看那火星人皮肤是皱纹又多了一些，呆坐在那里，两个人舞起擎天剑法的双人合璧招式，双剑在淡蓝色的光雾中互相缠绕翻滚着砍过那火星人的身体，一路招式舞完了，那火星人，已经变成了一具骷髅。

“辛苦了，任务完成，撤退。”武者小路天海说着，驾驶飞船，离开那栋楼，回到市区的上空。

地面上，满大街的汽车乖乖地停在道路上，驾驶员在纷纷回到汽车上，警察在路上指挥着车辆疏散。整个城市的秩序正在恢复。

飞船回到城市中心的塔形高楼上空，地面上，军人和警察围成的中间空地上，官员模样的、普通市民、报道关系的火星人，围着一个跪在地上手在头顶举着一个什么东西念念有词的火星人老者。

“大荒天，那个火星人在说什么？”武者小路天海问。“他在祈祷，说感谢神救了他们。”大荒天说。

武者小路天海驾驶飞船向上跃升，回到了宇宙空间。

北大路极光提着剑，从炮塔那边走了过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你们没事儿吧？”她问。

“没什么，一点儿意外状况，有时间慢慢说。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休息一下可以吃晚餐了。”武者小路天海说，“这么长时间，你干什么去了？”

“我有点儿累了，回我的房间睡了一觉。醒来一看，都这个时间了。”北大路极光说。“看主炮那边旅客叽叽喳喳的，过去看了一下，还好，没什么。让你们辛苦了，对不起。”

武者小路天海整理好驾驶台，站起身，整理好佩剑。“一起去喝杯咖啡吧。”他对北大路极光说。

“好吧，我也正想喝咖啡。”北大路极光边说边整理自己的佩剑。

武者小路天海回过头，正要叫上南云松之雪一起去，却看见南云松之雪正两手放在脸边，偷偷地对他做着鬼脸。

-----------------

公元2026年03月03日，火星时间上午10点30分。

“今天是前往公元前1万3千9百年。今天的任务简单，去火星的宇宙航天基地看看，大荒天的自动导航我设好了，这里有一个人开船就行。怎么办？”北大路极光问。

“这里交给我好了，正好我想联系驾驶，你们去散步去吧。”南云松之雪说。“那就辛苦你了。”北大路极光说。

武者小路天海和北大路极光漫步来到舰首，隔着玻璃罩，看着缓慢下降的飞船穿过火星的云层，在海面上巡航。

“这些天看到的火星的这些，你本来都知道吧？”武者小路天海问。“是的，上小学就开始学习火星的历史。”北大路极光说，“还有很多历史呀生物呀地质博物馆。”

“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北大路极光说。“什么问题，这么神秘？”北大路极光看着武者小路天海的眼睛：“我和南云松之雪同时掉海里了，你先救谁？”

“当然是先救你了。”武者小路天海说。“不错，那我换个方式问吧，”北大路极光说，“我和南云松之雪同时掉海里了，你必须成为先救的那个人的男朋友，你先救谁？”

“那也是先救你呀。”武者小路天海说。“你说的是真心话？可不准反悔。”北大路极光说。“当然是真心话，绝不反悔。”武者小路天海坚定地说。

“不错。一会儿我们回去，我让南云松之雪也问你同样的问题，我看你怎么回答。”北大路极光说。

“我跳到海里更深的地方，谁把我救上来，她要做我的女朋友，”武者小路天海说，“我要看看救我的是谁？”

“想得挺美，”北大路极光说，“若是我们俩个自己上来了，在船边看着你在水里扑腾，谁也不救你呢？”武者小路天海说：“那我就把你拖下水呗。”

“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儿，你和南云松之雪有进展吗？”北大路极光说。“可不能乱说，什么也没有，更别提什么进展。我每天干了什么，你都看见了呀。”武者小路天海说。

“不是给人写过字条吗？”北大路极光说。“这个事儿，谁告诉你的？”武者小路天海吃惊地问。“谁说的，你就别管了。”

武者小路天海说，“既然你知道了，和你坦白吧。那是在大学读书时候的事儿了。”武者小路天海说。

“现在不正是机会吗？为什么不追呢？我都替你急了。”北大路极光说。

“此一时彼一时，”武者小路天海说。“那时候，我只知道她是个和我一样的学生。没想到她是宇航集团总裁的女儿。不然，就不会有那么莽撞的傻事儿了。”

“总裁的女儿，不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吗？”北大路极光说，“何况她父亲很喜欢你，南云松之雪对你印象也不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你会后悔的。”

“换了别的男人，的确是像你说的那样。”武者小路天海说，“但是那不是我。总裁的千金小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她的一生应该和她父亲现在一样，在商场和官场。”

“我可没有她那样显赫的出身。我是个普通人，只想要普通人的生活，”武者小路天海说，“练剑，开车去爬山，到海边吃烧烤，去空间站和月球、火星。”

“明白了，别的男人想要荣华富贵，你想要的是星辰大海。”北大路极光说。“正是这样，南云松之雪终将回归她该走的路，我知道自己是谁，不适合她，不能帮她走向属于她的辉煌。”

“可是，如果她追你，非你不嫁呢？”北大路极光说，“为了爱情，你可不可以考虑牺牲一点儿你的星辰大海呢？”

“我和飞船回到我的世界的时候，真的愿意看到你们两人走到一起，如果没有，挺可惜的。”北大路极光说，“我觉得你们两人挺合适的。”

“她对我没有感觉，你想多了。”武者小路天海说。“不一定，据我所知，她可是完全没有和别的男子交往的兴趣。如果有一个人有机会，应该就是你了。”北大路极光说。

“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武者小路天海说，“她过去的恋人的事儿你知道的，他的遗体还在月球上，遇难的原因还是个谜。”

”她一直在纠结，是不是因为她们火箭工程部的失职，导致了飞船故障。可能要等公司春天的登月发射，她到月球自见到，才能解开她的心结。”

“这个真是我们想得不周到了，”北大路极光说，“等这次火星科考回去了，第一件事儿，我们三个人出航去月球，找到遗体，把遭难状况调查清楚，把遗体运回地球。”

“那太好了，你太可爱了！”武者小路天海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北大路极光说。“我和南云松之雪经常议论，说你太可爱了。”武者小路天海说。

飞船来到离海岸不远的宇宙航空基地，围绕基地，在低空盘旋。

基地中间的空地上，躺着一个还在组装的长度500多米，直径20多米的巨大的火箭。“火箭是上有几个字。”武者小路天海说。

“大荒天，火箭上的那几个字是什么？”北大路极光问。“那里写的是：地球探索者5号。”大荒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