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1（1 / 2）

公元2026年02月28日，火星时间上午10点30分。

“现在，我们去往公元前20万年。”北大路极光对着送话器说着，在控制台输入了“公元前20万年”，按下了“时间引擎2”的按钮。

飞船里面的光线暗了下去，只留下昏暗的间接照明的环境光，外面的火星像一团水的漩涡。

外面的火星再次变得清晰，大屏幕显示着火星全景图像和字幕：“公元前20万年，火星”。

火星在飞船的左边，是一颗蓝色的星球。蓝色的海洋，大片的土红色和绿色的陆地，浅蓝色的大气层中，飘着大片大片的从浅灰到白色的云。

北大路极光踩下油门，向上推垂直升降的把手。飞船降低高度，缓缓地掠过海面。海上有一些帆船在乘风破浪行进，帆船的后面拖着渔网。

飞船几乎贴着海面，从后面接近一艘正在拉起网的渔船，船的后面有三个渔民，他们的外貌清晰可见。

他们是直立的人形，身高应该有一米三，大大的脑袋，头上带着草帽。

耳朵又小又尖，眼睛看起来比牛眼睛还大，扁平的鼻子，下面是突出的、狐狸一样的又尖又小的嘴，细长的胳膊，细长的双腿，身穿麻袋片一样的衣服，脚上穿着草鞋。

在火星渔民摇着木头的把手，卷起渔网，一个渔民蹲在船边，用手从渔网中取下渔获物，有很多半米多长的鱼，也有几只螃蟹，还有一点儿贝类。

突然，那个蹲着的渔民，张牙舞爪用尽全身的力气甩着右手，一只比猪头还大的乌龟紧紧地咬着他的手指死不松开，那人身体一晃，掉到了海中。

武者小路天海手疾眼快，伸手去捞那火星人，捞了个寂寞，把南云松之雪看得捂着嘴笑。渔船上的渔民把一根长木棍子递给落水的人，那人把乌龟甩到海里，抓着木棍，爬到了船上。

飞船离开渔船，继续降低高度，沉入海底，水很清澈，呈现绿色。水下是一些珊瑚礁，有很多水草，鱼在水草间游动，偶尔游过一条蛇一样的生物，贝类在海底跳跃。

飞船上升跃出水面，向前飞行，越过海岸深入了陆地。

经过一个村庄，成片的高度有两层楼高的茅草房屋，农户的院子里饲养着牛一样大的长着鹿角的生物，和比羊还大的会飞的家禽。村子外面，是水渠和大片的农田，田里生长着三米多高的和玉米差不多的庄稼。

飞船离开村庄，飞到一个四面有城墙围着的小城，城门口的两个守卫，拿着一端装着石片的枪头的木棍。进了城门，路边有一个铁匠铺，木炭在炉子里烧得通红，那铁匠，在研磨一把剑。

“再靠近一点儿。”武者小路天海说。北大路极光让飞船靠了过去。

武者小路天海凑到跟前去看，那是一把有着精美花纹的青铜剑。看那铁匠，身高比火星人高一些，身形和人类没有两样。

看那人的脸，武者小路天海大吃一惊，随口喊出了一声：“怎么会是他？”

南云松之雪也看到了，那人正是他们的师傅，为他们铸造宝剑的大铸剑师。

北大路极光也看到了，那是一个地球人，又看到两个人惊慌失措，问是怎么回事。“那就是我们跟你说过的大铸剑师。”南云松之雪说。

有好戏看了，北大路极光暗想，悄悄把“模式”的开关从“科考”拨到“合成”。

大铸剑师拿起青铜剑，砍着木头观察剑的锋利度。武者小路天海拔出剑，把剑伸到大铸剑师的面前，见大铸剑师没有反应，他抡圆了剑，向那把青铜剑砍去。

一片的白光一闪，大铸剑师飞身闪过，举起剑向武者小路天海的脸砍来。“好快的剑！”武者小路天海大叫一声，向后躲闪，看着大铸剑师手里的剑又劈了下来，他蹲下身向旁边滚去。

眼前的白光消失了，大铸剑师还在那里试着青铜剑。北大路极光看着满头大汗的武者小路天海，一脸茫然。

武者小路天海看到了“合成”的模式开关。“差点儿被吓死，原来是你搞的鬼。”他说。“对不起，”北大路极光说，“虽然是我切换的模式，可是，大荒天不是应该生成青铜剑被你砍断的景象吗？怎么是大铸剑师要杀你呢？”

“公元前20万年，大铸剑师为什么出现在火星？大荒天为什么生成刚才的景象？到底什么是真实的？”南云松之雪说，“难道大铸剑师和飞船有什么关系？”

“我明白了，”武者小路天海说，公元前20万年火星的景象，不是真实的，这个人类形象的，还在试剑的大铸剑师和这把青铜剑，本来不存在，是计算机偷偷加上去的。“武者小路天海说。

“应该是的，计算机里没有火星人形象的大铸剑师素材，就加上了个人类形象的，不然就太诡异了。但是计算机为什么要加他呢？”南云松之雪说。

“大荒天想表现的应该是剑，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符号，所以随便找个素材用，它是想告诉我们，公元前20万年的火星是处于铁剑还没出现的青铜器时代。”北大路极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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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26年03月01日，火星时间上午10点30分。

“现在，我们去往公元前1万5千年。”北大路极光对着送话器说。

“输入‘公元前1万5千年’，按下“时间引擎2”的按钮。”南云松之雪说，“操作步骤我都背下来了，好无聊啊。北大路极光你去散散步吧，这么简单的事儿，让我们来吧，也正好练习一下。”

“也行，”北大路极光说，“那就交给你们两人了，我去甲板散散心去，有什么事儿叫我。”

“去吧，能有什么事儿。倒是你，如果看见了你家，想跳下去，告诉我们一声就行。”南云松之雪说。“有事儿我叫你，没事儿，你去好了。”武者小路天海对北大路极光说。

对北大路极光走了，南云松之雪坐进了驾驶席，在控制台输入了“公元前1万5千年”，按下了“时间引擎2”的按钮。

飞船里面的光线暗了下去，只留下昏暗的间接照明的环境光，外面的火星像一团水的漩涡。

外面的火星再次变得清晰，大屏幕显示着火星全景图像和字幕：“公元前1万5千年，火星”。

“还行，”南云松之雪说，“没让我们出丑。”

飞船降低高度，缓缓地掠过海面。

“前边的有个小飞机，抵近它，让乘客看清楚些。”武者小路天海说。

一架双层机翼的小飞机在飞船的前方慢悠悠地飞行。“看到了。”南云松之雪说着，驾驶飞船减慢速度，接近那飞机。那飞机的机身是木头制成的，有一些用来控制的绳索，飞机的头部是一个内燃机的引擎，前面是一个螺旋桨。

飞船继续降低高度，从下面超过木头的小飞机。“驾驶得不错呀，”武者小路天海说，“如果是我，就直接撞过去了，反正那也只是个光影。”

下面是大海。一个有20多艘船的船队正在航行。那是些长度超过30米的铁船，船上有几个巨大的风帆，两侧的船舷各有一排射击口，大炮的炮管从里面伸出来。那些炮管是黑色的，有一些红色铁锈，比原始森林里松树的树干还粗。

“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开才好，”南云松之雪说，“谁知道虚拟现实引擎又自作主张，给加点儿什么恐怖的玩意儿，万一一个失误，撞地面就完了。”

“还真是的，虽然是虚拟现实，下面的火星地面是真实的。我好像把这事儿给忘了，”武者小路天海说，“这玩意儿还真马虎不得。”

飞船飞过海岸，在平原的上空盘旋，地面上，有一条铁道，两条铁轨的间隔有3米，高度超过10米的蒸汽机车，牵引着列车在铁轨上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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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26年03月02日，火星时间上午10点30分。

“今天是前往公元前1万4千年，旅客反映，昨天你们驾驶得不错，今天还愿不愿意开船？”北大路极光问。

“当然，还是我们来吧，你去玩儿就好了，”南云松之雪说，“武者小路天海，你也一起散步去好了，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这里交给我们两个好了，你去吧。”武者小路天海说，“有事儿我呼叫你。”“那就拜托你们了。”北大路极光说。

“现在，公元前1万4千年。”南云松之雪广播。

“今天你驾驶吧，”南云松之雪说，“昨晚，听北大路极光说，今天去的是火星的信息时代，你小心一点儿驾驶，我监视火星的通信。”

“也行。”武者小路天海说着，坐进了驾驶席，在控制台输入了“公元前1万4千年”，按下了“时间引擎2”的按钮。

飞船里面的光线暗了下去，只留下昏暗的间接照明的环境光，外面的火星像一团水的漩涡。

外面的火星再次变得清晰，大屏幕显示着火星全景图像和字幕：“公元前1万4千年，火星”。

“那里好像有什么。”南云松之雪指着左前方说。“看见了，过去看看。”武者小路天海说着，调整方向，深踩油门，让飞船追了上去。

飞船来到了那物体的旁边，是一颗人造卫星，本体是一个边长5米的方形的金黄色的舱体，伸展出两个巨大的太阳能电池板，周围有一些天线，有圆形的，扇形的，也有金属杆组合成特殊形状的。还有一个一米多长的望远镜。

“上面有文字。”南云松之雪说。“大荒天，现在显示屏上，火星人造卫星图片中的文字，写的是什么？”武者小路天海问。

写的是这几个字：“雪里红号”。大荒天怕说不明白，边说边在屏幕上打出了文字。

“不管它了，下去看看吧。”南云松之雪说。

飞船降低高度，缓缓地掠过海面。大海上，有一个航空母舰编队正在航行。“好大的编队，”南云松之雪说，“25条船。”

飞船抵近了排列在中间的航空母舰。“好大呀。”南云松之雪说，“长度是我们飞船的两倍。”

“甲板上的那些战斗机，尺寸也比我们地球现代的战斗机大一倍。”武者小路天海说。

“你是不是想干什么？”看着武者小路天海驾着飞船盘旋到前面，正面对着航空母舰，南云松之雪问。

“用我们的主炮和航母的主炮对轰，给它一炮。”武者小路天海说着，把“模式”的开关从“科考”拨到“合成”。

“用常规炮弹吧，没必要浪费核弹。”南云松之雪说。

“通讯先不用管，”武者小路天海说，“你坐到左边座席，火控操作台那边去，按我的指令操作。”武者小路天海说。

“准备好了。”南云松之雪说。“用那个十字手柄瞄准，显示锁定后，按照顺序按键，常规炮弹，1枚，装药量：最大，发射。”武者小路天海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