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盛唐_分节阅读_第156节(2 / 2)

  听着崔耕说完,陈子昂哦了一声,也点了点头,表示自已这两天会继续加派人手在同福客栈附近盯梢,免得真有人冥顽不灵,对王瑞月有什么报复的举动。

  两人聊着聊着,崔耕又提起了昨天陈子昂走后,自已和侯思止不欢而散的事儿,请陈子昂帮忙想对策。

  陈子昂本就嫉妒讨厌侯思止这种小人,听罢不由眉头微皱,道:“二郎你做得对,你与他分赃岂不是与虎谋皮?而且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干此等贪墨赃银?不过侯思止此人天性狡黠,聪明无比,想要对付他,可不像对付武三忠那么……”

  话刚说到这,封常清倏地闯了进来,低声禀道:“大人,侯御史那边有书信过来。”

  “他给我投书信?”

  崔耕有些懵圈了,要知道他和侯思止在广州城的临时衙门,一个是肃政使衙门,一个是罢黜使衙门,两家就隔了两条街,有小事他直接派人传口信不就完了吗?就算有大事,他自已亲自前来不就行了?还写什么信啊?再者……

  呃,外界不是传言,侯思止这废物点心不认字吗?

  听着崔耕这么一说,封常清和陈子昂也心中生疑。

  尤其是对侯思止不感冒的陈子昂,第一反应便问道:“莫不是昨日不欢而散,他今日要出什么阴谋诡计报复你?”

  崔耕耸耸肩,随后打开信皮,抽出信瓤,仔细阅读起侯思止派人送来的书信。

  稍微扫了一眼,崔耕的面色就变得无比古怪,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按说不应该啊……”

  封常清着急了,一双牛眼瞪得老大,急咧咧问道:“大人,咋了?侯思止莫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陈子昂也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二郎你就快说出来吧。他就是真出了什么难题,咱们商量一下,也未必不能化解。”

  “你们误会了。”崔耕苦笑一声,把这封信交到了陈子昂的手里,道:“这没啥好保密的,子昂兄,你自已看看吧。”

  陈子昂看完了也彻底傻眼了,跟崔耕一个表情,道:“还有这事儿?真是假的啊?”

  “哎呀,你们俩卖啥关子啊,真是不爽利!”

  封常清忍耐不住,劈手就把那封信夺了过来,呜哇道:“我看看……我看看……呃,这事儿还真他娘的的古怪!”

第179章 侯大癞蛤蟆

  这封信就几行字,而且统统都是大白话,大概其意思便是:二郎啊,老哥哥我昨天回去之后突染重病,恐怕不久于人世。这封信是我口述,让别人代写的,就算老哥哥我自已给自已报了丧啦。你要是认我这个哥哥,就赶紧过来看我最后一眼,不认也没关系,把这封信扔了就算完了。

  “真的假的?”封常清目瞪口呆。

  “难道老天爷真开眼了,侯思止多行不义必自毙?”崔耕和陈子昂异口同声。

  如果真是这样,那敢情好,一天的云彩满散了,大家再也不用为侯思止的事儿操心,简直是想瞌睡送来了枕头。

  不过……不会这么巧吧?

  尽管崔耕、陈子昂三人多么希望真有这么巧,但总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三人将信将疑,商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让崔耕去看一眼。侯思止要是真的病死了,自然是万事大吉。若是没死呢,也好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毕竟侯思止才是个六品侍御史,他再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能当场把崔耕这个岭南道肃政使怎么样。

  于是乎,崔耕让封常清准备了八色礼物,他亲自去探病。

  ……

  临时岭南道罢黜使衙门,内堂。

  崔耕见到了侯思止。

  这孙子正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额头上还搭了一块上好的白布,面儿上看起来,还真是病的不轻。

  不过,崔耕留了心眼,料峭细察了一番,发现姓侯的眼神哪里是病秧子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狡黠闪烁,要说他病入膏肓不久于人生,打死崔耕也不能信啊。

  另外,这孙子的脸上抹得不是淡粉吗?

  丫挺!敢情这病全是装的!

  不过崔耕也不揭破,而是装作不知,假意安慰道:“侯御史不要胡思乱想,本官粗通医理,你这病并非无药可医,只要安心静养,总会好的。”

  “二郎你就别宽我的心了。”侯思止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道:“本官把广州的名医都请遍啦,他们都说本官这病已入膏肓,药石无效了。要想病好,唯一的法子就是……”

  看来幺蛾子就是出在这“唯一的法子”上,崔耕心中暗暗冷笑,嘴中却应了一声,道:“什么?”

  “就是冲喜!”

  “冲喜?”

  “对,本官现在就是个老鳏夫,若能娶个新人进门,让这喜气一冲,这病说不定就能好。”

  崔耕听着听着又有些迷糊了,这冲喜就冲喜,跟自已有啥关系?他将自已找来,也不能给他冲喜啊,男男冲喜,这也不科学,不是?

  于是他含糊应道:“冲喜啊?我清源老家倒是有这么个说法。”

  “这么说二郎你也支持老哥哥这个决定了?好!很好!”

  侯思止一骨碌身就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把额头上的白布扯掉,道:“那老哥哥我的这桩婚事,就全靠二郎你当媒人了。”

  尼玛,生龙活虎,果然是在装病。

  崔耕一听顿时心中戒备起来,试探着问道:“呃……那不知侯御史想要娶何人为妻呢?崔某年轻资历浅,人面恐是不够广啊!替侯御史走一遭倒是可以,但若是那女方不乐意,总不能强人所难,是不?”

  如果单纯就是当个游说的媒人,崔耕觉得倒不是不可以,举手之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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