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刘阎王侥幸逃过一劫(1 / 2)

没找到刘阎王,一行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孙宇珍举着火把四处察看,来到炕角靠窗户的地方,发现火苗抖动,一股冷风吹来,跳上炕一看,在厚棉布窗帘的背后,赫然露出一个洞口,一个身材精瘦的土匪钻进去,顺着这个洞滑下去,发现这洞连接着房后的一间柴房,柴房门大开着,刘阎王早已经逃得不知去向。

原来这刘阎王自知罪孽沉重,得罪的人太多,时时处处都极为谨慎,在自己每晚睡觉的炕尾,早已经提有备好了这样一条逃生通道。刚才听到屋外的恶犬腾身而起落起的声音,就知道是被人喂了“吕洞宾肉”,于是赶紧就从这逃生通道滑下去,柴房里有早已经提前备好的衣服武器,匆忙套了件厚羊皮棉袄,奔山下逃命而去。

众人想要去追,孙宇珍说:“算了,他在这里多年,闭着眼睛都比咱们熟悉,还是把这牛头山打扫一下,赶紧出水吧。”土匪出来办事,讲究个吉利,撤退不说是撤退,而说是“出水”。

众人很快找到堆在库房里的那60多年羊毛棉袄,刘阎王生性抠门,抢到的东西轻易不舍得分给手下,先放在库房里还没动。在库房旁边的马厩里,除了两三匹马外,捆着的3个人质正冻得瑟瑟发抖,挤在一起取暖。孙宇珍叫人把他们松了绑,到土匪房间捡了几件衣服让他们穿好。孙宇珍问:哪位是马世玉?

马世玉赶紧应道,估计这几日被刘阎王狠狠收拾了一顿,早已经没有原先的那股见谁都不服的劲儿,见自己被单独叫道,还以为土匪是要把他撕票了,赶紧一边应一边说:“这位爷饶命啊,羊皮棉袄、银元,我家里都还有……”

孙宇珍没搭理他,示意手下把羊皮棉袄带好,再把从马世玉那里劫到的银元带着,剩下的东西对李木匠派来的两名向导说:“借了宝地的道,这些东西就请你们明天派弟兄们过来,带给你们李大当家的。”

两人连声道谢,又问这三个肉票打算怎么处置?孙宇珍想,马世玉是要带回抱犊崮的,既然羊皮棉袄和银元都拿到了,就让他把自己的两个孙子带走;其他两个肉票,如果就放在这里不管,要么被刘阎王的人回来继续折磨,要么就会被活活冻死饿死,倒不如先带回去先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示意手下把3人重新绑起来,一行人沿着密道重新回到牛背山时,已是鸡打五更时分。李木匠见他们兵不血刃,毫发无损地回来,很是高兴。但听说刘阎王逃脱了,不由得心里一沉,心想自己与刘阎王的这梁子算是结下来了,但也没和孙宇珍说什么。现在刘阎王跑了,牛头山的地盘他就当仁不让地接下来了,也算是做了笔合算的无本生意。至于刘阎王生死未卜,也不值得多虑了。如此一想,心里也就宽慰了许多。

孙宇珍一行人奔波一夜,简单吃点东西,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向李木匠道了别,把3个人质一并带着,乘马车返回了抱犊崮。马世玉被丢在了山下等着他的两个孙子,孙宇珍上山后,把情况给冯老二汇报过后,便安排人先把那两个孩子送下山去,临下山时,郑老墨分别把两个银元塞到孩子口袋,说见面了交给你们爷爷,让他路上给你人买吃的。

孙宇珍见了笑道:“我们这土匪窝里居然也出了你这样的菩萨。”郑老墨笑笑说:“咱现在是正规军了。”

孙宇瑶听说大哥平安归来,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原来还在讷闷自己为何一直有不好的预感,在随后听到刘阎王逃脱了时,又忍不住紧张了一下。他暗想,估计大哥和这姓刘的还没个完哩。

郑老墨把孙宇珍带回来的两个人质仔细讯问了一遍,一个姓巩,已经快七十岁了,是离这里两百多里远的一个大地主,来宁城找沈大夫看病,不知怎么被刘阎王盯上了,还没见着大夫,就在宁城县城里,被刘阎王那伙人强行带进了土匪窝,随身的银元早被洗劫一空,土匪让陪他给家里写了信,把陪他来看病的仆人打了一顿,然后让他赶紧送信回去,叫家里带信上指定的赎金来牛头山找刘阎王赎人。

另一个姓林,四十多岁,是个外地粮商,与巩老汉同一天在宁城县城被刘阎王的人强行绑走的,他家在河北沧州,土匪也没法把信送那么远,就先把他捆好先放在马厩里了。

郑老墨把两个人的情况给冯老二报告了一下,然后说:“这姓林的就放他自己回去吧,至于这姓巩的老汉,放他下山估计会冻死在路上,既然已经给家里送信回去了,不如就先放在崮上,等着家人把银子送到,再把他人带走,岂不是两好?只不过要告知一声李木匠,等他家人找到了牛头山时告知一声了。”

冯老二对李木匠把牛头山全盘接手有点想法,听了郑老墨的提议,便突然有了个主意,他把这想法和郑老墨一说,郑老墨听了连声称好说道:“有这一手,才真正配得上五路联军总司令的这个名号。”

冯老二对李木匠一声不吭就把刘阎王的山头占有己有,多少还是有点想法的,对孙宇珍这么大的事也不和他商量一下就私自作主,也同样有点想法,但看在孙家兄弟带了这么多枪来入伙的份上,也就没把这层意思说出来,但心里盘算着要赶紧采取点儿措施才对。刚才郑老墨把巩老汉这张肉票的事一说,他顿时想到了个主意,就拿巩老汉这张肉票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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