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洛阳大案（三）25（1 / 2）

凌云阁共四层，高五丈，坐北朝南，站在高处往下看去确有“一览众楼小”的境界。

凌云阁东西长百余步，距离西祥楼最近的直线距离约有三十步。领着邓倪二人来到凌云阁四楼西端，路远不知何时手中握着半截拳头粗细的木棍，俯身对着楼下的人大呼一声，让大家先散开去。待到众人散开，路远将手中木棍奋力掷出，木棍落在距离西祥楼的楼基五六步的青石地板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邓倪二人站在路远身后面面相觑。

路远转过身对着二人笑着说：“两位大人有没有兴趣试试？”

倪昞连忙摇手道：“倪某一介书生，怎敢与路大人试比臂力，只是不知路大人这是何为呀？”

“邓大人呢？”

邓稷连忙摇手：“不知路大人竟有如此雅好，邓某自叹不如。”

“哈哈哈！”路远一声长笑，“邓大人可真有趣，两位大人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说案子吧！”

邓倪二人正是求之不得。倪昞连忙说道：“好好好，凌云阁内正好有间雅室，两位大人请随倪某一同前往。”

说话间，倪昞引着路邓二人来到四楼的一间雅室。分位落座，邓稷迫不及待地问道：“路大人是否有所发现？”

“小弟初涉此案，案情的来龙去脉还未了解清楚，谈何发现？还望两人大人将此案详情先说与小弟听一听。”

倪昞叹道：“我来先说，当晚正是在下当值，在不闻轩的东厢有一间侧卧，专为当值之人休息所备。大约过了戌时，在下熄了灯正准备休憩，突然听到大门外的丙东大街上有人大声呼叫，隐约听到在说不远处的长兴侯府中走水了，出于好奇在下重新穿上衣服，打开了大门站在翰林院的门口朝侯府方向望去，只见侯府的后院果然发出熊熊火光，滚滚浓烟，侯府内外乱成一团。侯府大门外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将整个丙东大街围得水泄不通。”

“当晚长兴侯府也发生了走水？”路远问。这的确令他惊讶，之前在朝会和呈报陛下的奏折上并未提及此事。

“是的，倪某当时站在翰林院的大门口观望了许久，当时天空不知何处飘来好多孔明灯，人们纷纷议论走水的原因可能和这些孔明灯有关。正当倪某准备转身回来的时候，突然有人指着我的身后大喊翰林院也走水了。倪某当时心中一惊，转身望去，后院的西北角已是火柱冲天，浓烟滔滔。待到倪某冲进后院，整个西祥楼已置身火海，当时院内只有在下一人，根本来不及施救，没过片刻整栋西祥楼便在火海中轰然坍塌，所幸其余几栋楼都相距甚远才未被殃及。”

说到此处，倪昞依然一副余悸未消的表情。

“倪大人也觉得是天上的孔明灯造成了西祥楼大火？”路远面无表情的问，说完却看向一旁的邓稷。

倪昞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含糊地点了点头。

“倪大人可记得孔明灯飘移的方向？”路远继续问。

“这个……”倪昞锁眉沉思，“当天有微微北风，风不大，我记得当时孔明灯从北向南飘动。”

“也就是说，这些孔明灯是从凌云阁北面的树林方向吹来，一直飘到贵院南大门方向是吗？”

“是的，路大人说的极对，当时有很多孔明灯在空中飘动，而且飞的很高。不仅仅是我们翰林院上空，周边几个衙府的上空都有孔明灯飘过。”倪昞连忙补充道。

“嗯！”路远只是点点头，未置可否。

站在一旁邓稷连忙说道：“路大人有所不知，邓某先前已经问过倪大人，那几日西祥楼的木柱和门窗正准备翻漆，所以在西祥楼的一楼步廊里摆满了桐油和油漆，这些都是易燃之物，外加刚刚入冬风干物燥，又恰巧不知何处飘来如此多的孔明灯，这才酿成悲剧。”

“对对对！”倪昞连忙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