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少年强25(1 / 2)
当天下午,训练营全体人马原地休整,这片残酷的战场,看得多了,吐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少年们从行囊中掏出干粮来,和着水,就这般坐在地上补充着能量。
到黄昏,他们才开始往大杨山上赶,入夜时分准时到达,因为不确定山上的这些流寇是否得到消息,于是几十个斥候又沿着大杨山用锁钩攀爬上去,瞭望了敌情。
这几十个斥候并非上午的那些斥候,目前训练营并未确定固定的分工,因此斥候是轮流来当的。
到深夜,斥候们回来了,也带来了消息:山上的流寇并没有任何异常,还是大鱼大肉,喝酒耍女人,
舒万林当即决定,立刻发起进攻。
训练营的战马在黄昏时就被留在山下,留有十几人看管,而现在,他们这几百号人转为步兵,沿大杨山盘旋而上。
大杨山虽然陡峭,海拔只有一千米出头,然而山中无路,许多地方只能用锁钩——一个身手矫健的人先用锁钩上去,固定好,接下来大部队挨个上去。
这种方法大大提高了队伍前进的效率,但即便如此,到达山顶的时候,也已经快到三更了。
在这山顶上,两根木头立着,其间写有几个大字——瓦岗寨,
此瓦岗寨却非彼瓦岗寨,自三百多年前李唐建立以来,十个寨子倒有九个都叫作这名字,只可惜再无一人有那帝皇气运,不过是些鱼肉百姓的强人。
此时瓦岗寨内的防守极其薄弱,薄弱到什么程度呢?整个寨内只有四个岗哨,然而这四个岗哨上值守的人其状态如下:
“嘿嘿——最后一张,索子万九,拿钱拿钱。”
“真他奶奶的晦气,今儿输了八九回了,不玩儿了不玩了,肯定是昨儿晚上那小娘们儿,天煞星、笤帚尾子,把老子的运气都吸光了……”
“诶?真不玩了?走那快作甚?这回我只收你一半,剩下的算借你的。”
“当真?”
“我王老根说一不二,还能有假不成?”
“这嗯是要得,来来来,接着打……”
……
“官人……你轻儿点,奴家疼……”
“嘶……你这浪蹄子……”
一些可怜的女人在暴力的持续威压之下,是会顺服的,
当然,一些文弱有长相的男人也会如此,因为在瓦岗寨,肌肉横起的女性头领也不少,她们既有自身的需求,亦不喜欢寨内那些同样野蛮丑陋的臭男人。
……
比起山下来,瓦岗寨在山上的窝点似乎更加放纵,这些岗哨看着有,实际无,这一切都要归于大杨山的地势,
在山下,四周都是平地,可谓危机四伏,他们并不敢稍有懈怠,
然而在山上,这天然的易守难攻之地给了他们充分的安全感,使他们可以在艰难的劫掠以后,尽情的放纵自己,
只是他们可能并没有想到,在这乱世,会有这样一群多管闲事的人站出来。
……
于训练营的少年们,夜是很安静的,而融入了夜之中的他们,也是很安静的。
在这种有些压力但压力并不太大的环境中,以往训练营所教授的特种作战思维及技巧开始在他们的脑海中被回忆起来。
(作为以后军部的骨干,训练营的少年们所要学习的是一整个庞大的军队体系,在这个过程中,能跟上的人才会被重视,而跟不上的,将被慢慢淘汰,
因此训练营严格来说,是一个流动的军官培养学校。)
此时的少年们,身上没有穿甲胄,手里也仅仅只有一把短刀,他们分作四路,从最外围的岗哨开始,逐渐往内渗透。
这个作战计划的提出者和执行者都是舒万林,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计划成功,他是首功;反之,如果计划失败,他会被追责,甚至如果伤亡过大,他会被处死。
但敢于承担责任,勇于承担责任,这是作为一个真正优秀指挥官的必备条件。
接下来,黑夜的猎杀开始了——
场景一:
在高高的哨塔上,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空间,
这个空间的设计恰到好处,刚好够三个人坐在一起打叶子戏。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人,他袒露着胸膛,颇有一种绿林中豪侠的风范——他自己这样以为,
他叫作王老根,是打叶子戏的高手,也是个聪明人——小聪明,他时常给予陪他打叶子戏的同伴一些小恩小惠,或者偶尔教授他们一些小技巧,
这样,他就以一个“好人”的身份,开始持续的收割瓦岗寨内的韭菜们,
源源不断的银子进入他的手中,而后被他以一种不等的比例孝敬了一大部分给山寨大当家、二当家等人,
剩下的部分,则被他用来在渝州城内大肆的购买地产……
而在他的身旁两侧,有一个略显生涩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彪悍的胖子,满脸横肉,
这个胖子很高兴,刚才那一把他赢了,不仅还清了王老根的债,还略有盈余——但他今天总体来说是输了,因此他还想赢回来。
王老根暗地里瞥了一眼这胖子,嘴角勾起,手中开始洗叶子,但这叶子在他手中,有些不对劲,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
“开吧。”王老根说。
但他的这一句话刚说完,一柄短刀已经划过了他的喉咙,王老根感到一种惊厥的恐惧,死亡,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接着,在王老根的眼中,他身旁的两个同伴也得到了同样的下场。
“检查一下死透了没有。”
“嗯,都死了。”
“走吧,继续往里面突破。”
这是训练营几位少年之间的对话,声音很小,依稀跟风声融合在一起。
场景二:
赤着身体的一男一女,男人的颈椎已经被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然而女人在这种极端恐吓中直接晕了过去。
几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下手的时候很果决,
这个时候,面对这旖旎的风景却都脸红透了,一直到耳根子,
直到其中一个少年大着胆子,用地上的一件衣服将那风光遮掉,场面这才好了些。
随后——
“怎么办?”训练营一个少年问。
“杀了?”另一个少年不确定说道。
第三个少年声音有些偏大,显然很激动,“你疯了!明天我们都得人头落地!”
最后,几个少年只好红着脸,帮那女子把衣服和裤裙穿好,而后用一根粗大的绳子将其绑在了哨塔的柱子上,
并用她脚上的袜子,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嘴,
至于其醒来是什么感觉,对不起,直男们并不关心。
场景三:
第三哨塔和第四哨塔的六个人都在打瞌睡,
训练营的少年们很轻易地解决了他们,向瓦岗寨内部突进。
……
瓦岗寨内部是一个小村落的形状,流寇们居住在此,如同众星拱月般,在外围的普通流寇形成了第一道防线,精锐流寇形成了第二道……
以此类推,瓦岗寨的大当家在最中心,也就是最安全的位置。
在解决掉所有岗哨以后,十几个少年组成的尖刀与大部队会合,随后被分成了八股,八股分作六十四队,以五到十人为一队,开始全面行动。
瓦岗寨最外围的房子,大多数人已经睡下了,极少数还点着灯,
点着灯的,绝不可能是在熬夜学习,
流寇们,也就只有那点事儿,毕竟有些人是喜欢一览无余的状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