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年(It‘s Been A Long While.)107(1 / 2)

我九年没有见过他,本人。但是在我与他分别的第二年,我就提笔写下一封信寄到渗水镇去,之后他才知道了我的地址,我们才有了书信往来。与其听我说,不如我直接把他的来信抄下来好了。

花禾,启。

近来可安好?不是我不想给你写信,是我真不知道你住在哪,再加上我们也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所以我们的联络也就被搁置了。不过还好,你写信过来了,这我才能得知你的动向,我也可以与你分享我的生活了。

你说的没错,棍子确实会来找麻烦,不过还好,这里也没什么重要的资源,更没有什么钱。我估计上面的人并不重视这里,所以每次也只是几个人过来挑点事,也并不闹得人心惶惶。我也从未与他们见过面,没有当面对质过。也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我的小“祭酒”正在稳步发展中。

条·奉那死了。他因为身体机能老化加上长期遭受毒打,导致很多脏器受损,前段日子的热病他没能熬过去。他的女儿,瑞尔·奉妮,现在是我在照顾。但是与其说我照顾她,倒不如说我们是互帮互助的关系。我的祭酒现在也开设起了一些小型经营,通常我只管一些烟酒餐饮的事务,一些灰色地带我是不过问的。也就是因为如此,我发现了瑞尔的过人之处。她比我“狠”。那些灰色地带大多数事务就是她在管理,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吧?

我已经把小偷小摸戒了,希望你也能早点改掉坏习惯,真正去谋一份工。灰冰产业挺好做的,你可以去做个转运的,或者开矿,这样的工作门槛不会太高,只是有一些风险罢了。

先到这里吧,还有事情要处理。祝安康。

徐祭

二二五二年十一月十四日(我与徐祭分别的一年后)

他是个很有远见的人,因为在我听取他的建议去做了一个转运工以后,有一头的人给我一谋了一个人工拣货的差,于是我做起了两头生意,一边是在工厂里上班,私下里却是转运灰冰,泽城力就是我的一个搭档。因为灰冰交易不是政府所支持的,所以我们得偷偷干。

之后的几年我和徐祭依旧书信往来,因为这样最隐蔽,不容易被窃听。我依旧没见过他本人,而是在新闻上看过。他也混的风生水起了,和我一样做着两面生意:一头是尔那德区的协警,协助棍子捣毁了渐渐衰落的“尘”,由此他还受到了表彰;另一头,则是绝大多数新东京人不知道的,他是目前政府指定要铲除的极恶新兴黑帮“祭酒”的老大。看过《教父》吗?帮派里的人都称他为“祭父”。

花禾,启。

收到你的信,我感到非常开心。首先当然是得恭喜你荣升副厂长,终于摆脱了自己“贫民”这一不公正的身份。

如果你在考虑乔迁的话,我会给你推荐康斯区。千万别觉得太贵,以你现在的水平,即便是贷款,也得在那里定居。并且你不能一个人住,你需要侍卫、仆人,当然最重要的是一位女主人。

还有,如果条件允许,你去学习一些防身技巧。枪支有些不划算,性价比最高的是刀和剑,起码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而且学习刀剑的话也算对你们的传统文化进行一种继承了。

我和瑞尔结婚了,大概半年以前吧。祭酒的人对她的称呼也从“小姐”“女士”变成了“祭母”,一开始听着挺奇怪的,之后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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