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脱逃(We‘re Good.)105(1 / 2)

“你还真是个小偷啊?”他用蹩脚的日语说,明显的带有中国口音。我就回答道:“我会说中国话。是的,我是小偷。”

“看来我的感觉挺敏锐的。”他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对耳环和一叠纸钞,递给我:“还你。”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尾随了他一路,一直找不到下手时机,他倒好,竟然还从我这里偷了一些东西走,“你怎么...”

“做到的?”他抢着说:“不好意思啊,我比较喜欢抢别人的话说。很简单啊,你那几个口袋装的这么饱满,没有双手护着,抓走一些东简直易如反掌。你忘了吗,你当时靠近我的时候,你那只大口袋一览无遗。”

听她说完,我赶紧低头看了看我的衣袋。他说的没错,太显眼了,尤其是侧对着别人的时候。“所以你当时瞥我一眼...”

“是为了偷东西。没错,人流分散开时是最好下手的。”

我更加惊讶了,居然能碰到一个与我如此有默契的人,我立刻开始推销自己:“我叫花禾,你愿意和我一起干吗?我们两个绝对能配合的...”

“天衣无缝?或许吧,但我没考虑好。”他站起来,把我从地上拽起,握着我的手:“很高兴认识你,花桑。我叫徐祭。”

“外面枪声停了,我们出去吧。”徐祭边说着边走出去。

我回头看了看凌乱的服装店和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店员,拿出几叠钱放在地上,跟徐祭一起出去了。

外面一片狼藉,死人死作一片,活人哭作一片。这场景我早在五岁时就见过了,那时新东京的重建工作都还没做完,已经能有流血事件了,到了“光荣”时期更是严重,我因此对这些事件见怪不怪。可是徐祭似乎并不如此,他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口中念着“阿弥陀佛”。

我站在他身旁,正想说些什么,眼前突然冲出一辆车,车里的一个人对着我们两人一人一枪,然后我们就失去了意识。事后回想才知道,这不是子弹,而是麻醉针。

我们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正处于一个仓库中。前夜下了雨,地上正潮湿着。灯光打的不亮,可以从缝隙中看见阳光。仓库很空,仿佛是为了关押犯人专门准备的,也可能是为了停车。我先醒了,刚打算叫醒徐祭,仓库的门突然打开,闯进来一群人。我便拖着徐祭靠到一旁的墙上。

他们应该是“青光”的人,为首的人穿着青色的衣服,他一边走向我们一边骂道:“你们怎么做事的?为什么不把他们绑起来!”他的手下刚要行动,他却又说:“算了算了算算算...”

他走到我们面前站定,身后七个大汉一字排开,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枪,仿佛随时准备行刑。

他是个刀疤脸,从太阳穴拉到嘴角,但他不是那种满脸横肉的大块头,反而可以算是很瘦小,留有一头金发,脚上的鞋子镀了金,看起来很昂贵。

刀疤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发现徐祭仍然昏迷,就只对我说:“是你们两个冒充‘青光’的人?”我吓坏了,不敢回答,浑身颤抖。

“说话,不然杀了你。”

“不!”我失声了:“不是的...是...是...”

“你几岁了?看着不像是个流氓。”

“十七...”

“还是个小鬼啊...那也行。”刀疤脸扔给我两个硬币,但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那种,应该是帮派的象征吧。他继续说:“给我做件事,做的好饶你们不死。”

我听见“饶”这个字如获至宝,疯狂点头,满口答应下来:“好,好!”

“等你朋友醒了告诉他一声,他答应,你去门卫那里说‘一丁目’;不答应,你就说‘小京都’。”刀疤脸扔下这句话,回头向两个大汉耳语了几句,带剩下五个人一起走了。那两个被吩咐过的大汉走到门口,一个面朝外面,一个面朝我们。

起初我不敢动,但冷静了一会儿以后我决定把徐祭叫醒。但我刚伏下身去看他,却发现他眼睛一直睁着,盯着墙壁看,身体却一动不动。他立刻龇开牙,发出“sh”的声音,指了指地上的一只蓝牙耳机,示意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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