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许为知己犹引剑,斩却情丝仍作陪(2 / 2)

“不错!你们这位最早入门的大师姐便是‘圣子’。今日叫你们来,为师有事相托!”,慕容白语重心长的说道。

“弟子不敢,但凭师尊吩咐!”众人拜道。

“为师昨夜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有变,想来是紫鸢天命将至了。你们将来好生辅佐紫鸢,必定能出将入相,光耀儒门!你们五人日后务必要互助互爱,即便不能成就大业也要珍惜自己性命。明日开始,你们都来我这里用饭,莫要因为课业疏远了感情。”

“是”众人再拜道。

此后一个冬天,紫鸢五人更是同心同德,偶有矛盾,慕容白也能调解。

第二年刚开春,慕容白与李星瑜在断桥论策时,赵清月却突然回来了。赵清月眼带泪痕,把两人抱到一起道:“你们可让我想死了!”

慕容白只当是师门情深,也未回避,脱口问道:“听说这次‘考学’,清月你舞画皆是魁首,恭喜恭喜!”

赵清月拭泪道:“只是今年荀门、孟门皆有弟子同考,特别是那荀门白千殇,剑如奔雷,我敌不过他。”

“白千殇?他右手可接上了?”

“师兄怎知他右手伤过?他现在右手装了荀门特制的假肢,不知有什么名堂,但他现在是左手使剑。”赵清答道。

“都是些陈年旧事罢了!”慕容白叹道,心里却佩服白千殇的天赋和傲气。

“此次你成绩如此优秀,按理说即使不能在“乐部”担任中丞,也可以留任教廷做个夫子,怎会又过来了!”

赵清月这才发现自己抱那两人抱得太久,含羞道:“师兄我有事与你说,星瑜你先回‘凤仪阁’。”

少女一般懂得男女之情较早,李星瑜、姬轻水二人一年来已有察觉,只是从不在慕容白面前谈起。于是她便笑道:“师尊师父慢慢叙旧,我去通知他们您回来啦!”

见到李星瑜离去,赵清月便诉苦道:“师兄,师尊给我安排婚事了。”

“你本也该出嫁了,不知是何人有此福气?”慕容白宽慰道。

“正是那白千殇!”赵清月怄气道。

“白千殇天资过人,师妹配他倒是才子佳人。”

赵清月急道:“我禀过师尊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以师尊的性格,必会应允!”慕容白高兴道。

赵清月笑道:“师兄说的没错,师尊允了我,但说还需我问过你!”

“我自是同意......这可奇怪。为何问我?”慕容白不解道。

赵清月眼含秋水,一脸醉人娇羞,含情脉脉道:“你不同意,我嫁给谁去?”

慕容白惊得倒退数步,竟跌入溪中,连轻功都忘了使出来,一屁股坐在水里。

“清月啊清月,你莫要打趣我!”慕容白连忙摆手道。但他想到商清绝居然应允自己和清月的婚事,神态渐渐多了一分怒意。

赵清月并不傻,见此情景,已知慕容白心中无她。只是恼了那日湖心岛上慕容白那相思琴音。她性子本就像商清绝,极易冲动。只见她一跃跳入溪中,拔剑怒道:“慕容白,你我皆通音律,不必撒谎。重阳那日,你琴声所诉相思不是我那是谁?”

慕容白支支吾吾答道:“此事我不想骗你,但我不能说那人名字!”

赵清月听得此言竟误以为“那人”所指是“来仪阁”中弟子,当下羞愤,便横剑于颈,又怒道:“你若说了,我自替你保密。你若是不说,我便一剑抹下去,让师尊来问你!”

慕容白已经恢复镇定,苦笑道:“你若是死了,我如何给清绝交代。”

“什么?你叫师尊什么?难不成你......”赵清月怒意顿消,只觉得晴空霹雳,头脑晕眩。

“清月你......”慕容白起身相扶,却被清月一把推开。喜

“好个慕容白,你竟如此大胆,爱慕自己的师尊!我不信!”赵清月指着慕容白质问道,声音却是压低了许多。

“我何必骗你,你舞是清绝亲授。那日我酒饮多了,把你当作了她,故此琴音中有相思之意!”慕容白只得解释道。

赵清月回想当日,觉得情理上说得过去,便收剑叹道:“你什么时候欢上了师尊?”

“十年之前,我刚入清绝门下便爱慕她,我相信这些年清绝亦爱我。清绝此番作为必定以为你我已有私情,你不要怪他。”慕容白叹道。

“既是如此,你我就此了断分明。只是这些年苦了师尊和你,相比之下我这点情伤倒算不得什么!”赵清月苦笑道。

慕容白面露愧疚,对赵清月充满怜惜,叹道:“你性格真是太像清绝了,总是洒脱的样子,自己扛起许多还能同情别人。”

赵清月无奈道:“你我仍是师兄妹,不必介怀。我自会传信师尊禀明你我误会。”

“多谢清月!”慕容白拱手施礼道。

此后,赵清月依旧住“来仪阁”,慕容白搬回了“薄情馆”。紫鸢见慕容白与赵清月克己守礼,与早年无二,徒弟们私下的闲谈流言也不攻而破。紫鸢没了嫉妒的性子,武功反而进步神速。不久后紫鸢同姬轻水也拜了赵清月为师,与李星瑜一齐学陶冶情操的技艺。慕容白因此也得以专心培养陈平、李睿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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