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论书 宋飞大大赐评42(2 / 2)

或者这正是大大号令式短促句段形成的重要原因,然耶否耶?

鬻花奴写过几篇叫书评的东西,都是建立在看完更新章节的基础上,这本《风水佳人》算是个意外,并没有看完所有章节,但正文是看完的。我从没看过和大大的作品一样令我觉得想发疯的正文和外传大体相当的小说,基本上……准确来说是完全不明白这样的安排为了什么。目前正文的更新不算多,故事不算复杂。神和仙出事了,象豆子一样散落人间,主角原来是神但不了解身世,随着情节的发展围绕主角的一系列谜团慢慢解开……如此而已。

按大大的解释,外传是“正文上古内容之补充”,似乎不少写手在写正文的时候会手痒写些外传,不知是办正事时灵感枯竭还是出于“红旗”与“彩旗”的心理,不务正业胡采乱拨时兴奋异常,灵感如狂潮激荡,发作起来收也收不住,而夹袄大大您,是我知道的最为疯癫的一个。此时,鬻花奴能做什么反应呢,只好从身背的花蒌里掂起一枝香花狂嗅,暗叫“这个世界真是美好这里的空气真是新鲜”。

而这个如老太婆裹脚布一般的外传未见得高明,反而写得象蹩脚的童(神)话故事,我的选择——快速跳过。外传只是解释这一把如豆子一般被随意丢弃在人间的仙神的跌难原由,个人觉得如果基于我猜测正确的原因,完全可以用别的办法处理,而正文中也有不错的手法,那几块兽皮的寻找过程就是不错的例子,一来可以增加悬念二来可以生动全文,何必独辟一块美其名曰“外传”,而且大有收势不住逐渐呈现出“婢女大过主人婆”的势头。尽管如此,这个外传的出现也让一个一直堵在我心中的问题的答案露头。

尽管外传有这样那样令我觉得不好的地方,但有一点却是可取的或者说让人觉得自然的——小说的叙述者。我的认知里小说只有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叙述者,当然了,时代在变事物的永恒性也会随之而发生变化,不久前听说有些前辈和高人又整出了“第二人称”和“第四人称”的小说视角,这些我不懂,更不敢不懂充懂,只能按自己的认知就这个问题与您再吹吹水。

外传里以精卫做小说的叙述者,用她的视角解释这个虚构的世界,撇开小说的内容与可读性不谈,在叙述角度上是做得不错的,相比之下正文明明应该是第三人称由“上帝”来叙述小说的,却让人感觉象第一人称。在不少篇幅里甚至可以将主角“于亥”替换成“我”同样读得明白甚至更觉自然。

至于是什么原因让我有这样的感觉,限于水平问题找不出答案,或者因为大大极少对主角之外的角色的心理活动做过描写,或者大大对主角的心理描写多是一种嬉皮笑脸式的调侃,可能这样做是为了让人物生动为了让小说看起来不乏味,可能是阁下的个人习惯吧。总体上正文更象是夹袄大大您在经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故事后,在某个寒风凛冽的冬夜围着炉火喝着呛人的烧刀子,把路经您屋角的鬻花可怜郎邀入室内以避刺骨之冻,三杯下肚后叙说你所知道的好笑的好玩的吓人的或喜或悲的情节。

最后说说人物塑造的问题,也算是一个总结吧。

“语言决定风格。理想的小说叙述语言的特征应该是:传神、韵味、简约。”,相信很多写手都希望自己的叙述语言个性化有着自己的风格特点,

“……果然好样的,就差点唱国际歌英勇就义了。”

“……于家傲今天彻底崩溃了。”

“……完了,受苦受难的祥林嫂都出来了。这个贺老六!”

上面摘引的均是文中一些事件或场景结束时出现的句子,文中还有一些就不罗列了,初看时只是眉头一皱,看多了这种“花腔花调”很是憋堵。我不是“纲丝”但他的相声是看过也比较喜欢的,忽然觉得这怎么就有点象“于谦”他们接包袱时的总结性发言。大大的语言风格很明显,除了军人的干练干脆,明显就是这种相声捧逗之间常用的风格,幽默搞笑是有点但放在人物刻画上,总是让人觉得这主角油腔滑调,退一步说,要是放在于家傲嘴里说心里想尚可,但这种横空出世的太过突兀让人无所适从。上面说到叙述者的问题,阅读时很难不把这些嬉皮话推归到主角身上,否则没办法消化它们,如此一来,这个主角虽然也是个军人但总是让我觉得有几分匪气有几分痞气。

如果要挑一个形象比较丰满的,个人觉得那个国安八局的段青竹应当排在首位,野性泼辣有男孩子的性格但外貌身段却是健康标准的美人儿,无论从她的座驾——涂成迷彩的大型切诺基,还是看她与主角的情人洛神斗法时的女儿家心性、遇险后先是乳燕投林继而柳眉倒竖的变脸等等都比较到位。不得不猜度一下夹袄大大的青年岁月是何等风流,没有相关的经历写出来至少不会让我有会心一笑。

某天在某处看到大大对外传的解释竟然是想写一篇三主角的小说,不知有没有看错,如果这样的话鬻花奴应该把背蒌里卖剩的花全部捧在手里不要命地埋首其中,希望在花香的刺激下免去晕死的下场。

扯到这里也算胡扯了,打住打住,花奴也应该离去,假鬻花之名行觅良人之实,会不会让我遇到“段青竹”呢?

白月既升,寒风稍停,一个人背着一个花蒌,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夹府。

一个沉默平凡的老人,一个陈旧平凡的背蒌。

鬻花奴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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