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前妻（2 / 2）

“这不是我能控制或改变的，既生来如此，你又何苦强求。”

灵狐顺着以沫的腰间，滑至大腿之上，用红彤彤的大眼睛，看向以沫。“所以你见我日日痛哭，双目几近失明，煎熬数十年，药石无医，都不带一丝怜悯。却在宫外怜惜一个迷路的女娃，将她带回宫来安置。你还说你没有变！”灵狐将最后一句声调故意调高，略带一丝游戏胜利者的傲娇。

“父亲不是许了你自由。虽失了仙骨，但你现在不是可以脱离琉璃宫的规矩，再不以心瓦为束缚，自由自在的活着了吗。”

“悄悄岔开话题，你就是变了，以前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反驳、不狡辩，因为你根本懒得理会。但现在，你却为了一个人，与我在这辩驳。哈哈哈，以沫啊以沫，你完了。”

说完小狐狸一个翻身，跳下以沫的大腿。

“有件事，你得答应我。”灵狐背对以沫，缓缓向大殿门口走去。

“程悦有心症，而且非常严重，仙家的幽闭台可以为她缓解，你帮帮她，我很喜欢她。”

说完，小狐狸甩了甩蓬松的尾巴，欢快地跑出大殿。

以沫看着灵狐的背影，整理好被她踩乱的衣衫，闭紧双目，重新进入修行。

次日，程悦前来大殿找以沫，“大殿的琉璃砖瓦，我已全部擦完，怎么样，想不到吧。才两个月，这么大个楼，每个角落都被我擦了一遍。”

以沫瞟了一眼程悦，抬起右手挽了一个剑指，霎时，大殿顶端飘下一件白色纱衣，盖在程悦头上，“你可以留下了。”

程悦心里默念，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我若擦不完，不是也要留下来。但又怕惹以沫生气，把自己轰出城去，随即飞速穿上白纱，一脸谄媚地向以沫抛出请求。

“我来这里时间说长不长，但也不算短了。自从上次在天上惊鸿一瞥，看到琉璃城的繁华之后，就未再有所感受，不知道仙官大人，能不能放我一天假，去城里看看。”

“我正有此意。”以沫脱口而出，甚至没留一丝让程悦反应的气口。

“琉璃城的人，一生只需做好一件事，完成便可记于琉璃砖瓦上。你也是时候去找寻一件你想做的事了。”以沫边说边走向大殿门口，在消失的最后一刻甩下一句话。“芒市鱼龙混杂，你给我仔细甄别。”

“鱼龙混杂？你还怕我学坏不成，那我偏要学，哼。”程悦冲着大殿门口甩了一个鬼脸。

芒市，之所以称之为芒，便是因为此地初时为城中百姓交换粮食，供需匹配之所。从琉璃宫下来，一路排布着粮店、茶庄、酒坊、绣坊、银号等等古朴建筑。因琉璃仙班亿万年的守护与繁衍，如今也出现了，供百姓娱乐的歌舞坊、博斗场、汤泉、棋社，甚至是妓院。街道两旁布满了小吃、玩具、鲜花、蔬果摊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姑娘要不要看戏啊，我这有一出戏码，甚是精彩。”耳后一个磁性的声音，似雷电般，直击程悦心脏。她猛然回头，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身披斗篷，静静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