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应龙之魂（2 / 2）

“你做什么！”程悦用力推开谋士的手，护住甫殇凛的身体。

“逆鳞取出，你去一趟龙谷，便知我说真假。”随后不顾程悦反对，用手强行按在甫殇凛胸口。

顷刻间，甫殇凛胸口被耀光充斥，大大小小如琉璃般闪耀的碎片，集中聚拢到谋士手心。它们旋转间凝结聚合，最后形成一锥形鳞片。

程悦还未反应过来眼前发生的情况，就被一阵强有力的力量冲击，整个人几乎窒息。只见锥形鳞片从谋士手心脱离，飞速进入程悦心口。程悦只觉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如失去重力，飘向空中。缓过神来，看向脚下，甫殇凛安静地躺在床榻，谋士昂头看向自己。

她，恢复了凤凰之身，继承了先祖之力。

“去龙谷，那有你想知道地一切。”

程悦思绪混杂，但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凤羽，龙谷必须要去。至少，要见一见这力量的主人，创世者，或许是她的祖父，应龙。

因有逆鳞之力相助，凤凰只挥动十余下翅膀，便到达了龙谷。

此时，龙谷被苍凉覆盖，几乎没有生命的踪迹。寥寥几棵枯树顽强地生长着，它们的树叶枯黄而稀疏，仿佛是对昔日神圣的最后坚持。远处与天相接，模糊的山峰轮廓隐约可见。那里原本是层峦叠嶂的峭壁和峡谷，形成一道道难以逾越的自然屏障，将龙谷悠然避世。此时已是残垣断壁，倾塌导致谷内一切一览无余。

凤凰盘旋空中，一眼看见应龙伏卧于乱石之下。于是俯冲过去，落在石堆中。从隐约可见的躯干上，凤凰看到应龙皮肤的斑驳凹凸，似是在死后，被人剥去了全身的鳞甲，此刻断气已久的他，身体僵硬，仿佛钢铁。

心中闪过一丝凄切，凤凰用羽翼轻轻拂去应龙面颊的尘土。或许是幻觉，也或许是泪水迷茫了她的双眼，应龙紧锁的眉头似乎在见到凤凰的一瞬间，舒展开来，现下的他，带着一脸慈祥与怜爱。

乌云散去，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凤凰身上，也洒在死去的应龙面庞，隐约中，萤火虫般的星点飘散出来。

“我的孙儿，你来了。”

凤凰感受到一个声音传递至自己内心。

“祖父，是你吗？你还活着？”凤凰焦急地四下寻找，渴望得到一丝生命迹象。

“我已经死了，如你所见。但不必难过，我很高兴看到你获得了我的所有力量。万物有始有终，生命如此，情谊亦如此，我们祖孙的情谊虽迟来且短暂，但这不妨我们此刻以拥有彼此而深深喜悦。孩子，你要善用逆鳞之力，不畏无为、不惧无依、不待无果、心向往之。”

说罢，星点飘散向空中，最后远远地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