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祖父（2 / 2）

对啊，当时有人在械兵的队伍里埋了火石，爆破声导致程悦战时分心，火石炸裂产生的火光短暂刺痛了她的双眼，因此才被黑骑头领有机可乘。这件事，必然是内鬼做的，械城里，有叛贼。

“你是说，有人背叛了我？”程悦一心全扑在甫殇凛身上，无心深入思考。

“将军，你忘记了么，黑骑首领揭下面具后的那张脸，他是甫殇凛啊！”

程悦这才想起，对啊，当日刀刃刺入胸膛，那武器是甫殇凛的，并且虽然战场风劲沙扬，但面甲之下的人，似乎就是甫殇凛。

“不那一定不是他，如果他想杀我，有的是机会，而且，在所有人都抛弃我的时候，是他把我从黄沙里带回来的。也许是火石炸裂产生了幻觉，也许是对方阵营有巫术高人，总之一定不是他。”

谋士不做声，端起茶呷了一口，只等着程悦继续哄骗自己。

程悦见他不回答，便用力催动所剩不多的思考能力，在颅内快速辩证自己能想到的每种可能，可无论怎么说，甫殇凛这么做的都没道理。

一个破绽崩现到她的脑中。

“谋士，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如果没记错，你并未去往前线，而且即使在前线的将士，烟尘弥漫，也是不可能看得到黑骑的脸的。”程悦一下抓到了重点。

谋士不紧不慢站起身，将杯里的茶水倒在桌上，以食指蘸取，眨眼之间，便画出一只凤凰。

“械城之人尚武，不愿思考，自入城之日起，便以战为傲。但你不要忘了，他们入城皆因各有各的身世，各有各的故事，就比如你的，凤凰。”

“凤凰，什么意思？”程悦自有记忆起，便是这械城的一草一木与连年战事。对于城外的人、神、鬼三界，所知甚少。

“山海之巅有凤鸟，涅槃重生遇陈烨，相思成疾望穿年，终浴玄火魂落械。我不仅知道你的身世，还知道应龙是你的祖父。没错，你没有听错，正是与我械城签契以鳞甲换肉身的应龙。”

谋士的话完全带走了程悦的思绪，自己的祖父是应龙，这怎么可能。

“如果像你说的，应龙是我的祖父，那为什么他要以尸麟来害械城，难道他不知道这里有他的孙儿？”

“不，刚好相反，他知道你在这里，而且因为你的存在，才不得不答应和甫甲士交易鳞甲，以自己的灵力，守护械城的军事防御，守护你。但......”

“但什么？你快说。”

“应龙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