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声（2 / 2）

更何况，现在游戏还未结束，难道程悦之前一切的判断都是错的。

“司机您快点。”

一路狂飙到火葬场，此时的焚化炉已熄火，今日所有尸体焚化完毕。

“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程悦失魂落魄地走回家里，门锁打开，屋里黑洞洞的。放下身心沉重的自己，程悦靠着大门瘫坐在地上。

此时她多希望喝一口情人的眼泪，麻痹自己，让眼前的现实统统消失，最好连自己都一起带走。可是在这寂静的黑暗中，她的每一个感受细胞都极为灵敏，每一丝痛苦的记忆都在刺痛她的神经。

噗嗤一声，火柴划响，“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这个声音是！

程悦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甫殇凛，这绝对是甫殇凛的声音。

伴随着火光的靠近，厨房里走出一个高大的男子，他捧着一个蛋糕，上面正燃烧着刚刚点起的蜡烛。

“你没有死！”程悦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不顾甫殇凛手里拿着蛋糕，一头冲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甫殇凛被她一抱，手里蛋糕险些滑落地下，于是赶紧放到门口的角柜之上。

“我当然没死啊，可能是你睡着了，我入定没了呼吸，他们便把我拉去火化，但好在我有齿轮护体。我如果死了，谁来保护你呢？对了，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时间紧迫，只做了一小块蛋糕，你不会介意吧。”

程悦听到甫殇凛这么说，哭的更大声了，搞得甫殇凛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程悦是对蛋糕太小不满意，还是对自己没死而高兴。但总之，现在人在怀里，平平安安，没出意外，这算是最欣慰的事了。于是甫殇凛用手臂环紧程悦，将满满的安全感包裹住她。

“你知道吗？在我们的时空里，你是械城最强悍的女战士，普通的械兵身上，仅有百分之一的肉体组织可以和齿轮零件相结合，再多便会难以承受。而你，接受了近乎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械身改造，承受了别人百倍的疼痛，却坚强地活了下来。”

程悦对这一设定些许震惊，停止抽泣抬起头，“什么意思？我在那里就是个机器人吗？”

甫殇凛轻轻亲吻了一下程悦抬起的额头，“不是的，肉体与活物机械相结合，只是在生理上达到了更高的进化，而心理上，仍旧是保持本我的情感。所以你不是机器人，我也不是，我们都是灵魂的载体。就像你现在拥有的人类身体，她很容易受伤，很容易死掉，但你的灵魂可以驾驭她避免受伤，避免意外。”

“你说的我似乎懂一些，但又没有完全明白。”程悦想起自己的双缝干涉实验，这个世界上，科学的终点没准就是玄学。

“在我们的世界，你是唯一有资格在械城登帝的将军，然而不知为何，有一天你不辞而别，堕世成人。不仅如此，还摘除了救命的心窍齿轮。我本重伤，但不得不尽快找到你，为你重安心窍齿轮。想必这些年你也感受的到，每每心疾发作，痛感愈来愈强烈，再不医治，生命怕是不保。”

程悦回忆自己的心症，确实如甫殇凛所说，难道这不是游戏，或是自己早已入局？

“但我没想到的是，找你如此之难，你不仅失忆了，还切断了我们间的情感，即使我在千辛万苦找到你后，为你安上心窍齿轮，你仍旧不能接收到我的情谊。”

“可能是许久不用，齿轮生锈了？”程悦心情好转，便开始耍嘴皮子。

甫殇凛微微一笑，“我随你堕时空而来，械身尽毁，但奇怪的是心口的一颗齿轮化作了三颗。你将其中一颗拿回去，放进心房，它虽不能完全治愈你的心窍之伤，但至少可以保你暂时性命无忧。”

什么？要我再放一次，程悦心头一紧，这个东西是怎么吃人肉的，上次可是看的真真切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