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13(2 / 2)

另外一提,因为医院的这栋楼有8层的缘故,这次肯定会摔得比上次更惨。

他跟护士也反应过情况,但是没人理会,所有人仿佛都站在这个女疯子的那边跟他作对。

时间一长,甚至连他自己都开始有点相信她说的那一套了,而这正是他所害怕的。

俗话说:“谎言重复一百遍也会变成真理。”虽说实际上不会那么简单,但是要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大概早晚有一天会被洗脑成功吧。

“现在我需要的是…力量,并非站起来逃跑,也并非像她说的那样从高空坠落…而是,力量,属于我自己的。”

没错,力量,坚定信仰的力量!

心素的力量,坐忘道的力量,靠着代入另一个世界观将对方的信仰完全粉碎,成为自己的帮手而非阻力。

而说到要如何得到这份力量……

张晓峰,看了一眼地上的书包。

这是住院第二天他特意托室友帮他拿过来的,而现在…

“咳咳,那个,伙伴?我记得你叫……”

“Angelvillain,黑白色的门匙,真相和谎言的双重揭露者,平衡正负两级的……”

“呃,好…Angelvillain,黑什么的,你猜怎么着,我觉着你说的很有道理,取回力量或许确实是有必要的。”

“哦!那么也就是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再进行一次螺旋马太仪式了吗?!”

“嗯,没错…但是!喂等等……你在干嘛?”

没等张晓风说完,Angelvillain就跑出了病房,并把一架不知道多久之前就做好准备放在门口的轮椅推了进来。

“我推你上去!咱们坐电梯!”

“不不不!等等!不用这个方法!!”

“啊?可是螺旋马太仪式……”

“没必要非得是跳楼吧?我记得只要是达成频死状态就可以了?不是吗?”

“这倒是,没错……”

Angelvillain嘟囔着,漏出一副遗憾的表情,不过张晓风并没有加以理会,只是表示想让她帮忙拿下自己的书包。

拿到书包之后,他从夹层里翻出了那瓶白色药片,打开盖子,取出最后的一片药片放在手心里。

“这是什么?毒药嘛?”

“算是一种精神类药物,不过具体的成分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了。”

“但我觉着仅靠这种东西应该……”

“怎么了?不信我?”

“倒不是…”

她仔细的打量着这片可疑的东西,左看看又看看,像是在检查什么落地三秒以上才想到要捡起的脏东西。

“可是……可是。”

“嗯,我知道,这样做并不够还原剧情,不过要知道我们可是货真价实的战士而并非神么游戏狂热粉丝,不是嘛?不需要在乎这些细节的吧?”

“不,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

“嗯?”

“它只有一片啊?”

“哦…这确实。”

不过,当然这也有办法解决。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成分,不过这可是医院,医院里怎么会遇上缺药这种事情呢?

于是乎,在张晓风的教唆下,Angelvillain再次出门,并很快的带回了一大盒子他或听过或完全不熟悉的精神类药物。

佐匹克隆、奥氮平、喹硫平、利培酮……

由于大都是处方药,到手之后张晓风只挑出有印象的几种,每个各取一片,将这些药片同自己小白瓶子里的最后一片“仙丹”全部对半分开。

“好了,准备好了嘛?”

“好了。”

“时辰呢?”

“6:29分,刚到。”

“好的那么……嗯,遗言呢?”

“不会死的。”

“只是活跃一下气氛罢了。”

然后……

6:30分。

根据Angelvillain的说法,夏季的这个时候,正是全年北斗七星距离地球最近的时辰。

而也正是这时,她吞下了手中的药,虽然疑惑但并不犹豫,对伙伴的说辞深信不疑。

与此同时,张晓峰也吞下了药,并发现自己忘了要水。

唯一的一瓶矿泉水在对方的手里,而她刚刚喝下的就是最后一口。

“唔!唔…”

噎住了,噎到他完全说不出话来。

不过即使不说话,他的同伴也像是能够读懂人心一般,贴近的凑过去拍了他的后背。

但是由于药片都是对半掰开的,形状并不规则,黏在一起之后竟然堵的异常坚固,而强行吞咽的后果自然就是划伤嗓子。

彻底咽下之后,便是剧烈的咳嗽了,血与药片的腥味苦味,伴随着异物划过食道,最终溶解在胃部的轻微麻痹感……

或许是因为药效不同的缘故,一直等了许久,张晓风才找回了曾经熟悉的感觉,而比他更早吞下药片的那位同伴这时已经精神涣散双眼迷离,看上去马上就要倒在他的身上了。

而张晓峰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二饼才是……呃。

反正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因为腿上的旧伤未愈,他只能很勉强的用力朝着旁边的病床去推她。

可是,又推不动,谁能想到这个表面看起来瘦小可人的家伙竟然会这样沉,靠在他身上简直像是一辆卡车!!!

而随着药效的出现,她的身体开始融化,像被高温加热的小熊软糖,逐渐变成了沥青和胶泥一样的粘稠物质…

“噗叽……噗叽…”她开始冒泡,温度也升到了极高的程度,从固态融化成液体而现在看来正在朝着气体转化。

然后,就在幺鸡以为自己要跟着她一起蒸发殆尽的时候,她却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了喧闹市集的中央,身穿着符合那个时代的粗麻布上衣,脚穿草鞋,头戴斗笠。

而在他的眼前,一条藤编的安乐椅上,躺着一个身披红色道袍,背跨铜钱剑的古怪道人。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道人在笑,却没有五官,而在那麻将一般的四方大脸的中央,画着一个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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