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搬弄是非64(2 / 2)

“什么咋办?”李凤仙反问战奎。

“我是说以后我怎么能把秀秀管住,断了她和狗娃的来往。我要她死心塌地爱我一个人。”

“傻瓜,女人的心,天上的云,你怎么能控制得住。你要让秀秀死心塌地跟你,你就要留点心抓住秀秀的把柄,这样才能让她回心转意,心悦诚服。”

李凤仙不断地撩拨着战奎的醋意,唯恐浆水不酸。

战奎不明就里,还求也似地说道:“那就全凭表姐你以后要给我多出主意,多帮忙哦。”

李凤仙故意问:“帮啥忙啊?”

战奎说道:“你以后多留意点秀秀和狗娃。如果发现他俩在一起,一定要赶快来告诉我,我去抓他们的现行,收拾那个狗娃。”

李凤仙白了战奎一眼,说:“原来你是让我盯梢啊,这事我可不干。再说,我家离公社大院那么远,那还不把我鞋底给跑破了。”

“表姐,这事只有你能帮我。你和狗娃在一个队上,你把这事办好了,我亏待不了你。秀秀是我的人,我不能让任何人把她从我手里抢走。我也容不下秀秀心里有其他的男人。她要是背着我和其他男人好,你看我不打断她的腿,剜了她的心,把她碎尸万段。”

“我给你盯着也行,不过我跑不起这路。不然你把你的自行车让我骑着,这样我就能及时地给你通风报信。”李凤仙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战奎为秀秀这事已经妒火攻心,意乱神迷了。他也顾不得许多,说道:“表姐,等我买上了新自行车,我现在骑的这辆就送给你。”

李凤仙见战奎已经上套,心里乐滋滋地想:这样一来,家里有个自行车,每天骑着上街,那该有多风光耀眼呢……

战奎经李凤仙这么一挑拨,一整晚都焦虑得睡不着。他真想一下子跑到秀秀的面前,把事情问个清楚;他更想现在就找到狗娃,把狗娃狠狠地揍上一顿才能解恨。可夜已经很深了,战奎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只能等待天亮再去找秀秀当面问清。

对于战奎这么一个从小就调皮捣蛋,父母娇生惯养、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家伙来说,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呢?

战奎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疑团也越来越大!这些疑团和疑问甚至激起了他的好奇心。转而,战奎把所有的心思都转移到了狗娃的身上,他决心弄清狗娃这个神秘的人物,并把秀秀和狗娃的关系摸清。像李凤仙说的一样,抓住秀秀和狗娃的把柄。

黎明前,大地还弥漫着灰色的晨曦。战奎起了床,穿上衣服,拉开窗帘。外面雾蒙蒙的天空像灰色的冰块,冷冷清清。他刷完牙,洗完脸,就走出了办公室。

此时,大多数住在机关单位的人还没有起床,即使有早起的,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到街上转悠。战奎在冷清而又破烂的街道里,像黑色的幽灵一样在街上游荡。突然,一块探出地面的石头,把他绊了一下。

战奎心烦地骂了一句:“谁要敢挡我的路,我就让他滚蛋。”

战奎把所有的不快和火气都发泄在这块石头上。他对准绊脚石狠踢一脚。没想到由于用力过猛,险些将他的脚趾撞断。他弯下腰龇牙咧嘴地脱鞋一看,脚的大拇指盖已经发青瘀血。

他坐下来用手揉了揉脚趾,自言自语地骂道:“他妈的,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战奎的焦躁不安是不言而喻的,他现在就等着天大亮。只要天一亮,他就要去秀秀家找秀秀问清楚这事。

战奎在街道上来来回回地遛达了十多圈,他感到了时间的漫长和煎熬。当东边的天空出现了一抹亮光,太阳还没有从地平线上露头,战奎就骑上自行车,匆匆地往秀秀家赶去。

到了秀秀家的大门口,他推了推门。大门从院内紧插着打不开。战奎在门外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于是,他发疯似地咣哩咣当地摇晃着大门。

过了大约有五六分钟,听见院子才有了噗噗嗖嗖的脚步声。这时秀秀的母亲出来给战奎开门。

秀秀的母亲打开大门,战奎慌忙将自行车一提,跨过了门槛,进了院子。秀秀的母亲问道:“有啥急事这么早就到家里来了?还把大门摇得山响。”战奎闷着头,也不说话,跟在秀秀母亲的后面到了主窑门口。

这时,李望福还没有起床,依然睡在被窝里。李望福听见有人推门,问道:“是谁啊?

秀秀的母亲回了一声:“是战奎。”

“啥事这么着急?一大早我还没有起床就跑来了!”很显然,李望福对这么早就来打扰他睡觉的人有些不满。

战奎遏制住内心的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我是来看秀秀的。”

李望福一听这话,心生厌烦,便不冷不热地说道:“看秀秀也不用大清早就跑来吧?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慌!你还觉得把秀秀害得不够苦吗?你能不能让秀秀清静几天!”李望福边起来穿衣服边生气地说。

秀秀的母亲赶紧回厨屋给秀秀通风报信:“秀秀,快起床,战奎来了。”

秀秀恼怒地说道:“这个畜生是不是神经有问题?这天还没有亮,大清早就没皮没脸地往人家里跑。”

秀秀的母亲好言好语地劝慰道:“好女子哩,天都已经大亮了。都是你懒得不起床,还说人家来得早。快收拾收拾屋子吧,别让人家看见笑话。”

秀秀不冷不热地说道:“我又没请他来,他来关我屁事?”

秀秀的母亲责怪秀秀:“死女子,现在对我像仇人似的,我说一句你顶两句。”秀秀不再吭声,极不情愿地起了床,只管去收拾屋子。母女俩谁都不说话,厨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秀秀的母亲怕冷落了战奎,跑到主窑,问战奎:“你今天一大早来家里,是啥急事?”

战奎憋着满肚子的气,瓮声瓮气地说:“我有点事想和秀秀单独谈谈,和您二老没有关系。”

秀秀的母亲知道是年轻人谈恋爱的事,尽量想把事情往好里撮合。便知趣地说道:“那我去叫秀秀,你俩就在窑里谈吧。”

秀秀的母亲又回到厨屋,把秀秀连拉带扯地叫到了主窑,李望福见秀秀进来,下了炕,穿上鞋说了句:“我去外面转转,你两个静下心来好好谈谈。别吵别闹,有啥事慢慢地说。”

李望福出了窑,顺便在院子的墙角拿了一把铁锨就离开了家。秀秀的母亲觉得待在这种场合也不合适,便回厨屋去了。

主窑里只剩下秀秀和战奎两人。战奎见秀秀一脸的不高兴,脸阴沉得像一块铁。

战奎一改常态,竟然笑眯眯地说道:“秀秀,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昨晚上,我一直想你,觉都没有睡好,想了你一夜。”

秀秀现在一见战奎就感到恶心厌烦和痛恨。自从出了那事,秀秀一肚子的委屈和愤恨也没有地方发泄。今天屋里没人,秀秀真想上前撕破战奎的脸皮,以解心头之恨。

秀秀愤怒地说道:“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现在还有脸来见我,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战奎厚颜无耻地说道:“错我都已经认了。你现在就是杀了我,剐了我,事实也没有办法改变了。不过,自从我和你谈对象以来,你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好像对我很反感。今天,我就是要来问问你,你心里究竟还装着什么人,总是这么冷漠地对待我?我真受不了!”

秀秀满腔怒火,质问战奎:“你做下的这畜生不如的事,把我一辈子都毁了。现在你又来问我这事,你究竟安的什么心?难道你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战奎一变脸色,怨恨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相好的。论家庭,论身份,我究竟哪点不如狗娃?”

听到战奎提狗娃的名字,秀秀的心里像刀捅一样的伤痛。她气得几乎要晕过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痛苦地捂着脸,抽泣着跑出了窑洞,一直到了大门外的枣树前,才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天哪,我这辈子造了啥孽啊,遇上了这个恶魔!我该怎么办呢?”秀秀哭得惊天动地,伤痛至极……

战奎也没有去追秀秀,一个人在窑里垂头丧气地待了一会,然后气呼呼地推上自行车,也没有和秀秀及秀秀的父母打招呼,负气地离开了秀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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