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苍耳县御史惩凶顽 那牙山钦差遇贼人24(1 / 2)

回到船上,柳依依枕着传世的腿睡着了,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带笑,很是甜美!船舱狭小,传世睡不着,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看着柳依依脸庞出神:这小妮子,五官精致,白里透红,说她是天仙一点都不为过,这一路走来,确实难得!

如此痴情,如此绝美的女子,天下之大哪里去寻?如今就在眼前,就在自己的怀里!换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心头的邪火了。即便冷漠如传世,若不是念动风雷诀,自己也是会失控的!

仓耳县街上,只见前面人声吵嚷,近前一看,是一满脸横肉的富家少爷,正指使手下吊打一个小孩,旁人皆是敢怒不敢言。那小孩也是硬气,接连挨了几鞭,一声不吭,怒目而视,旁边一个少妇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少爷,求求你,饶了东子吧!”

那少爷淫笑道:

“饶他可以,洗干净了陪本少爷一晚!”

柳依依看不下去了,怒道: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竟有如此无耻之徒!”

“传兄!”拈花语翘兰指道:“那恶少想必是看上那个小媳妇了,恁般可恶!就让人家灭了他如何?”

传世略一沉思道:

“想我老传也是读书种子,斯文之人,不要动不动就灭啊杀啊的,那岂是老传干得出来的?”

麻骨大王忍不住笑出声来,传世不悦:

“笑什么?”

“大人杀的人还少么?俗话有言:书生杀人动动笔!大人却不止动动笔这般简单,天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哈哈!”传世不得不承认孙大车说的是事实:“那个,小怪打听一下此等人模狗样的东西是什么来头?”

不一会儿,小怪就打听清楚了:

“公子,那小子姓贾名蛮牛,仗着他舅舅在朝中当吏部天官,无人管得了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人人都怕,就如一只大螃蟹横着走路,嚣张着呢!”

“原来是张绍堂外甥,如此厉害,老传倒要巴结他一下才好!”

“不会吧,公子?”众人都不解,只有别人来巴结的份,几时见他家公子巴结别人的?

传世不管,说毕朝贾蛮牛走去,施一礼道:

“传某见过蛮少爷!”

“什么蛮少爷?”贾蛮牛不乐意道:“本少姓贾,名蛮牛!”

“贾少爷!”传世并不生气:“过路客商听闻贾少大名,特来拜会!”

凑耳上前道:

“这女人差远了,不如传某替少爷另外找寻一个更美的?”

蛮牛一听来劲了:

“有眼水,在哪里?”

“这里不方便!”传世道:“找一个酒店说吧,把那小孩和女人放了吧,简直太次了,莫要污了少爷高贵的双眼!”

蛮牛见这个斯文家伙很上道,一挥手放了那母子俩,勾肩搭背进了一家饭店,招呼道:

“小怪,好酒好菜张罗着,传某与贾少一见如故,今日有缘,不醉不归!”

小怪看不懂他家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人见人嫌的地痞流氓而已,还如此上赶着攀扯!心里无奈,也只好听从吩咐好酒好菜上着,后面一干看热闹的无不摇头而且窃窃私语:

“又一个恶少,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黑得不一般,是两般三般的那种!”

“有了这样的混子,以后俺们的日子呀,水更深、火更热了!”

鸡鸭鱼肉摆了两桌,大车、拈花语同贾蛮牛一桌,其余的在另一桌,蛮牛的四个恶仆陪坐。传世故意的拿眼瞟柳依依,蛮牛顺眼看去,去了面纱的柳依依一时之间惊为天人,七魂直接不在了六魂,还有一魂飘在半空里:此物只应梦里有,现实哪得几回见?

蛮牛儿被传世一脑瓜子拍醒,流口水道:

“嘿嘿,不错!嘿嘿,不错!你这朋友够意思,本少爷交定了!”

两杯酒下肚,蛮牛儿道:

“传兄这般交好于我,莫非有所企图不成?”

“正是!”传世直言不讳道。

“说来听听!”蛮牛儿大言道:“在这地界就没有我蛮牛儿办不到的事!”

“传某原是读书之人,只是时运不济,屡试不中,黑印压顶,了无前途,于是乎只能做个混吃等死的少爷。望着天上掉大饼,只是这大饼久等不得!得知贾少在这里很吃得开,都已经红光满面、肥头大耳了,特来取经的!”

“想取什么经?”贾蛮牛心心念念想的是旁边的大美人。

“此事不难!”传世道:“将你这些年做过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是如何让所有人怕你、上赶着给你送钱送美女,给传某一个学习的机会便好,传某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这有何难!”愚蠢的蛮牛儿毫不忌讳道:“本少爷就一桩桩一件件的讲与你听,你可听好了!”

传世向柳依依示意,柳依依神会,与店家要来纸笔,坐到角落里。

“三年前,抢了权老双的老婆,那民妇性情刚烈,一头撞死了,尝都没得尝,可惜了;一年前,看上一个外来卖艺的小妞,小妞家的老汉不识好歹,上来犟嘴,被本少爷一顿拳脚打死了;还是一年前,街面上的一个小妇人,抢来做妾,至今还在用,简直妙不可言!至于田产房子银子之类的,每年都有夺占来的,不计其数,累计田产不下千亩,房屋店铺七八处,银子几万两,总是数不清的。喝酒、耍钱、嫖妓都不用钱的,故此,银子都是只进不出,大概也就这些了。”

“老传不信,你这做就不怕官府治罪?”

“官府拿我无可奈何的,本少朝中有人,是个大官!”蛮牛神秘兮兮的道。

传世听了,便又核实了一遍细节,这时,柳依依已经写好,拿来给蛮牛签字画押。蛮牛醉眼朦胧道:

“这还要签字画押?”

“少爷不可!”一旁的小弟还清醒着。

传世向孙大车使个眼色,孙大车起身去了,传世这里继续使用忽悠大法:

“签字画押而已,看来如雷贯耳的贾蛮牛贾大少也不过如此!胆小如鼠,一陀米田共罢了!连个动动手的事都不敢做,看样子这些都是假的,你就是一个草包,你所说的根本就不是事实,吹牛而已!还想美人呢?你就想屁吃去吧!”

一番激将,蛮牛儿大怒:

“本少就是牛,还用得着吹?谁说本少不敢?不就签一个字画一个押吗?就是百个千个又能如何?”

拿来笔,歪五斜六的画了一个大押,这才满意,还不忘向柳依依抛一个得意的媚眼:小娘子,如何?够霸道否?

传世拿到证据,当场翻脸不认人:

“来呀,将这头蠢牛连同他的恶仆一并拿了!”

了家兄弟和拈花语踢翻凳子,将五人按在地上捆了,蛮牛儿醉意未消:

“传兄,莫开玩笑!”

“不开玩笑,蠢牛!”

见传世来真的,蛮牛儿也怒了:

“姓传的,你是什么人?敢诈我,还想拿老子?知不知道本少的舅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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