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请君入瓮的君17(2 / 2)

根据万知意的推测,大概率就是,上一次华国境内的土地分配,并未达到闲帝心底的目的。所以陛下又在观察局势,以作改动。

万知意想,如果我是闲帝,我想干什么?我要达到什么目的?隐隐觉着与分地有关,但在基层呆久了,对政治的敏感度降低了很多,遂决定先仔仔细细完成政令,边做边分析边观察,待回到县衙,焚香打坐,再好好思量一番。

县衙在鸿洲南部,离鸿城数日脚程,但离鸿村不过半日脚程。一路风尘仆仆回到县衙,积压了好些天的信笺堆在案前,他逐一翻看着信封,打开了昔日同朝为过官,现在在礼部的白焕禹的信。

白焕宇是张贵妃的妹夫,昔日与万知意同朝为官过一年,曾有过一些“同仇敌忾”的情分。自万知意丁忧后,二人未断其联系。

万知意在闲帝一年的时候,性情已然大变,没事儿就修书扰昔日同僚安宁,六部与他共事过同僚,都收到过他的信。既不是搞关系,也不是翻旧帐找人争吵。

他就心平气和的描述鸿洲省的海,林,山,水,以及他养在院子里的鸡鸭鱼鹅。末了,还常在信末问候一句:“汝近日何优?高位应是无忧。吾唯忧狸奴泼皮。”

曾与他起过冲突的同僚们,只觉此人已然疯魔。鲜少回应。

但万知意仿佛不是太在意,依旧是隔三差五逗逗这个同僚,一会儿遛遛那个同僚。今日捎去一只活鸡,明日又稍去一筐咸鸭蛋。

日子久了,有的同僚实在忍不住的骂他,有的不予理会,还有一小部分,也同他玩儿了起来。这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那白焕禹了。

此次白焕禹捎来的信笺与往日不同,粗糙许多。万知意小心打开,细细的读了起来。

信上大体意思就是,白家举家搬迁至了泯州,连带老丈人----张贵妃的父亲,礼部尚书辞了官,也拖家带口的同去了泯州,而白焕禹也自请退居泯州为七品县衙。

说是张贵妃得受圣宠难安,与老丈人详谈后,老丈人又寻到他这儿,为家族长久计,退居边陲可保平安。

毕竟圣宠之下有羡艳,羡艳之后随暗嫉,暗嫉起则有嗔恨,嗔恨起则祸事近。

更何况,张贵妃说她所得皇恩难抵圣宠,大有她所获恩宠远不及陛下赏赐的意思。往昔未成气象,不足以惧;但今日之势,实感突兀莫名。

君心难测,进一步了解,还不如退十步过日子。

所以让近亲等远离京城,再做打算。白焕禹则刚好补了泯州的一个缺儿倒还好理解;这老尚书突然辞官,闲帝也允了,也是比较值得思考。

白焕禹在信中还说,以后他也可以捎点泯州的特色给万知意瞅瞅。日后多多指教。

万知意摸了摸信上的黄灰,鼻下问了问。阿呸呸呸,还真是灰。又抖了抖信封,之间干燥细腻的黄色泥土全撒到了案牍上,呛的万知意咳了好几嗓子。

这白焕禹,可不就是飞出笼的鸟吗。这些年在他面前显摆的,只怕要一个个还回来。

万知意又扫了一眼其他的信笺,看到了一张拜帖,乃鸿村新开业的金乐茶馆捎来的。

打开一看,大体意思是事关民生,有些顾虑要询问律法,其中“鸿洲民生之大计,华国重器之襁褓”几个字吸引住了他。

近来始皇遗图的事,世人皆知;他也得了些风声,有好些异乡人都去了鸿村。小船王赵青山也凑巧正在那里造船。

金乐茶馆只是个茶馆,却能这么说,万知意心中虽是没作太大指望,但为了了解一下鸿村当地的情况,了解一下时局情况,这金乐茶馆应是很好的来处。遂随手着师爷安排时间,尽快办了。

就这样,金乐茶馆不日,就收到了县衙的回复。着他们次日前往县衙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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